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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与来时没什么不同,毫无疑问是枯燥且漫长的。

小窗外的天空清澈湛蓝,偶有几朵白云飘过来,却又很快散开了。

每架客机也不尽相同,即使他们坐的是头等舱,机舱内的空间并不算大。白旻朝乘务员要了个小毯子给夏逾清盖上,“要不要睡一会儿。”

夏逾清蹙着眉,双手揉了揉上腹部的位置。

“又胃疼了?”白旻问。

在哈兰朵的这些天,不仅饮食不规律,食材方面自然更是比不上国内的新鲜。夏逾清在上飞机前还在庆幸自己的消化系统强大了些许,居然没掉链子,没成想这么快就爆发了。

好在这种程度的疼痛也不是不能接受,夏逾清轻声说:“有一点。”

一小时前,他们在机场顶层的面馆吃的牛肉面,面煮的很软,但碗里的牛肉只有七分熟。

更为致命的是,白旻七分熟的牛排吃惯了,没觉得有没有不对。他出于好心还把自己碗里的牛肉都夹给了老婆,一定是夏逾清吃多了生肉难以消化。

“都怪我……”

白旻话音戛然而止,眼睁睁地夏逾清捂嘴直接大步去了卫生间。

……

夏逾清在水池前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胃里的不适稍稍有所缓解。

“好了好了,还难受么?”白旻左手拿着刚问空姐要的温开水,右手轻轻拍着夏逾清的后背。

“喝点水。”白旻把水杯递过去。

夏逾清用温水漱口,之后才小口喝着。他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转头问白旻:“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狼狈?”

白旻本来就心疼得紧,伸手揩去了他脸上的水珠,“没有,好着呢。”

没过两分钟,他们重新回到座位上。白旻找乘务员拿来一个暖水袋放在夏逾清的肚子上捂着,关切地问:“好点没?”

“没事,不疼了。”夏逾清的唇色很淡,轻声说:“我先睡一会儿。”

白旻在他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睡吧,有事叫我。”

夏逾清眼皮发沉,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白旻在旁边的座位上打着瞌睡,朦胧睁眼间看见夏逾清在看自己。

“你醒了?饿不饿?”

夏逾清胃里发空,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

此时,乘务员正好推着餐车过来送晚饭。夏逾清即使饿了也没有饥不择食,飞机餐的预制粥实在难以下口,他勉强吃了一点就饱了。

白旻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份预制饭,转头看去,夏逾清竟然盖好了毯子又要睡觉。

嗜睡大概率是发烧的症状。

他抬手摸了摸夏逾清的额头,体温正常,白旻这才放心。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夏逾清睡得不太安稳,偶尔醒来说一句梦话,白旻就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靠着。总的来说还是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要多,一直到飞机落地,白旻才彻底叫醒他。

*

别墅二楼。

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门口站着气鼓鼓的白旻。

白玉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巧见到他哥,他揉了揉眼睛,显然是刚睡醒。

白旻的怨气找到了发泄口:“白玉成,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点什么?”

白玉成:“?”

“我走了这么多天,你连消息都不给我发一个。”白旻说,“小没良心的,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哥了?”

提起这个,白玉成欲哭无泪:“哥,不是我不想发,是你给我拉黑了。”

白旻根本忘了这回事,他拿出手机一看,白玉成果然在黑名单里躺尸。

——sorry。

“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哈哈!”白玉成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都说沙漠凶险万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白旻深呼吸一口气,心说我没被你气死真是个奇迹。

“对了,家长会是谁去的?孙小鱼?”

白玉成点头:“是的,她帮我开完家长会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反正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话了。”

白旻有点庆幸,幸好及时拉黑了白玉成,如果是自己去给他开家长会,就不仅仅是“不太好”了,很可能会提前进入更年期。

白玉成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傻乎乎地关心道:“哥,你吃饭了吗?”

白旻:“不吃。”

“那我去吃饭了。”白玉成看出他哥心情不好,麻溜下楼了。

一刻钟后,浴室的门开了。

热气扑面而来,白旻看着夏逾清从里面走出来,“怎么洗的这么快?”

沐浴后的夏逾清已然完全清醒,他淡淡地瞥了白旻一眼。

这人刚刚以“你太柔弱不能一个人洗澡”为由企图和他洗鸳鸯浴,被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你去冲个澡,然后送我去研究院。”

白旻对他的这种工作狂态度十分不理解,语重心长地劝说:“有什么要紧事吗?你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明天再去不行吗?”

夏逾清的眼神中写着“不行”两个字。

要不是孙小鱼这些年一直开他的车去上班,他或许就自己去了。

“那我叫司机过来接我。”

夏逾清现在是多洛米研究院的院长,出行配备了专属司机,只不过平时有孙小鱼开车,再加上白旻时不时地也会去一趟,自然也就用不到。

最后白旻还是乖乖地洗了澡,然后和夏逾清一起去了研究院。

蓝色玛莎在研究院门口停下,白旻降下车窗,研究院的保安在见到夏逾清的那一刻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毕竟夏院长已经一周多没有出现了。

保安忙不迭地打了个招呼:“院长好,白总好。”

夏逾清微微颔首,白旻则是挥了挥手,车辆驶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