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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多洛米研究院。

夏逾清多日未曾露面,走之前也没有和他们说明缘由,关于他出国的理由传出了无数个版本。

有的说院长是被高薪挖走了,有的说夏逾清是出国考察了,更有甚者说其实院长和院长夫人是出国度蜜月去了。

所以当夏逾清正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时,众人投来的眼神各不相同。

上午十点,会议室内十分安静。

夏逾清说:“许久不见,诸位,研究院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其余人回答:“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夏逾清疑惑:“是不认识我了,还是?”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院长。

“当然记得。”“记得记得。”“院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的照片都挂在大厅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夏逾清。

他手中的笔转了一圈:“大厅那张照片是谁挂上去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不知道。

“摘了。”夏逾清叹气,“我还活着呢,为什么要挂黑白照片?”

“……”

会议结束后,苏珊去了院长办公室。

“夏院长,我听说特效药治好了R国总统的病。”苏珊说,“他服药之后,有没有后遗症?”

夏逾清回答:“七天内无异常。”

其实这是一次很冒险的实验。

人体仿生系统只是证实了药物对感染病毒的人群有效,但副作用不明。而夏逾清出于自信,做出了给利肯亚注射药物的决定。

——还好他赌赢了。

苏珊这才放心:“那就好。”

以防多洛米研究院内仍留有齐桓的眼线,所以药物研制是一项秘密实验。只有夏逾清和苏珊参与其中,连孙小鱼都被蒙在鼓里。

夏逾清诚恳道:“辛苦了,格林博士。”

“我只是辅助你而已。”苏珊的语气中不乏赞赏之意,“你攻克了SoS,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壮举。”

夏逾清谦虚:“侥幸罢了。”

苏珊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齐桓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送回国了?”

“嗯。”夏逾清说:“公审定在两天后。”

*

L市最高法院。

齐桓的犯罪案件性质特殊,再加上心理研究领域本就在社会上备受关注,记者们比当事人来得还要更早一些。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社会人士,不排除有些人企图拿齐桓曾经的身份大做文章。

审判庭内,审判长、审判员等人陆续进场。

“你说,为什么上头要公开审理齐桓的案件,难道不应该直接判了么?”

另一个陪审员掩口回答:“很难说啊,按理说这算是重大犯罪行为了。”

“不会是还有什么新的转机吧?”

“别乱说。”一名审判员提醒他,“小心落人口实。”

距离开庭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夏逾清和白旻才走进来坐在旁听席第一排。

就在夏逾清看向前方的那一刻,正巧对上齐桓投来的目光。

此时的齐桓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下巴上生出了青色的胡茬,双手被拷在身前,和普通的囚犯别无二致。

白旻偏过头说:“你觉不觉得,老齐这个样子看着更顺眼一些?”

“……”夏逾清淡淡道:“坐好。”

书记员核对完到庭名单,再由审判长宣布案由……一系列流程结束之后。

审判长宣读完检察院送来的公诉书:“犯人齐桓,对于上述犯罪行为你是否有异议?”

齐桓苦笑一声:“既然你们已经定了我的罪,又何须问我。”

一旁的法警厉声道:“这是在法庭,请你严肃对待。”

齐桓没由来地问出一句:“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有没有同伙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哪有犯人主动供认同伙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旻侧头小声问夏逾清。

夏逾清摇摇头:“听他继续说。”

一位审判员顺着齐桓的话问:“你的同伙是谁?”

齐桓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我只和一个人说。”

白旻不禁看了看旁边的夏逾清。

审判员:“谁?”

果不其然,齐桓将目光转向旁听席,“多洛米研究院的院长,夏逾清。”

众人哗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说夏院长是他的同伙吧?”

“嘘,小声点。”

白旻侧眸:“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很明显,这种单独会面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当事人同意也不行。

审判长沉声说:“这不符合规定,况且夏院长也是受害人之一。”

齐桓收敛了笑意,眸底一片浑浊:“没有我的供词,你们一辈子也查不到他。”

是个人都听出了这话里的挑衅之意。

审判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事到如今你还能口出狂言。”

齐桓的嘴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当然可试试。”

审判长拿起法槌,砰的一声:“肃静!”

审判庭内鸦雀无声。

齐桓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扭头说:“夏院长如果愿意来探视我的话,我是很愿意和他促膝长谈的。”

夏逾清神色一动,齐桓是对着他说的。

“……”白旻拉住夏逾清的手,“别理这个疯子,我们走吧。”

之后的判决他们没有再听,而是一路走出了法院。

“今天还不如不来呢,”白旻边走边说,“老齐都这样了还不忘恶心我。”

夏逾清脚步一顿,神色微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旻转头看他,“亲爱的,你不会真的信他说的吧?”

“……”

“他的同伙除了潜心研究所里的人,也就剩下那个板寸头助理了。”

夏逾清呼出一口气,“或许,还有别人也说不定。”

白旻说:“就算你去看他,以他那老奸巨猾的品性,他会跟你说实话吗?”

这也不是没可能。

夏逾清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个人我们一定查不到呢?”

白旻没有任何头绪,安慰他说:“反正现在SoS不再是疑难杂症,纵使有漏网之鱼,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