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端坐在靠主位的太师椅上施施然边听着家主的叙述边悠闲的喝着茶神态自若,此人约莫三十多岁,虽表面穿着光鲜但透过领口可窥见起内里仿若数周沾污未洗的内衣,不过似未察觉般,道士大叔啧啧有味地品着碗中上等的茶叶,眯着眼睛仔细寻味。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行尸和那个消失的疑似是妖的姑娘是吧”道士静等对方停顿时询问,
“嗯...其实现在行尸倒不是很紧要,实力也不是很强也有不少人自发前去处理了,主要是那个豆腐坊跑掉的姑娘,能无形杀死那种状态的行尸绝不简单,不能放他在城里乱跑了”
“如果只是一个疑似妖的姑娘,应该没必要叫我来吧,说说吧还有什么事”
“其实...是那个地方出了点问题”
“乱葬岗?”道士显然是知道一些事情,转动眼珠思考一阵后,“不应该啊,时间还没到啊,那个封印再撑几年应该是没问题的啊”,道士有些疑惑,
“不是封印,是最近好像从乱葬岗溜出来了一些东西混进了城”
“你是说...”
“对,鬼,而且是怨气极大的鬼”家主面色严肃的说,双眼陡然间凌厉
“那倒是挺麻烦的呢”道士叹了口气,微微侧头看向门外,“你们这儿可真是‘意外连连’呢,我光指着你们这一个地方估计都能置房躺地了”,
语毕,他目光深邃地望向湛蓝的天空上浮云袅袅,不觉心累,要在这偌大的城里找着鬼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问题更大的是他早就把法器还钱花给当了,更为关键的是他还不能说出来,因为会损害他光辉伟岸的形象,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家主也略微无语,心想这人还跟以前一样嘴贫,不过好像混的好像不是很好了,内衣都泛黄了,是落魄了还是想体验新风格呢,算了,我也不问了,免得惹对方不高兴。
双方各自思绪迭起,沉默了一会儿,双方静坐无言,最后还是家主问了一句打破了沉寂的气氛“(⊙o⊙)…,你怎么还不走”
道士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硬装高人风范,“不急不急,容我喝完这杯茶水”,稍后端起茶碗假装饮用,实际上里面的茶水早已消失,他此时正在用舌头拨动茶叶入嘴咀嚼。
前文书说到,曹牧一行人各回各家了,但是路焱在本地是没有家的,而不巧的是他是在大街上走了半炷香后才意识到了,此时基本上所有的小伙伴都跑回家了,他深感要是舔着脸跑别人家要求借宿好像有点太不要脸了,于是便打算找个地方忍一下,可到了客栈才又意识到,自己好像钱早就偷了,现在全身上下比西北风都清爽,比窦娥都清白。
那怎么办呢?路焱走在大街上想着,身边的乞丐忽然给他指明了道路,“大爷,给点吃的吧,俺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乞丐正在向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道士服的邋遢大叔乞讨,路焱注意到大叔脸上手上都洗的倍干净,鞋面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略微还有些小破洞,只是不仔细看不甚明显,其上面清晰的似乎有些手印,应该是对方极力拍打却没有完全打掉最后无奈妥协的无能狂怒。
路焱就在边上看着,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事做就爱凑热闹,道士见蹲坐在地上褴褛的乞丐眼巴巴满怀期待的仰望着自己的英姿,不耐烦的咂舌,摇摇手一脸抗拒状“道穷,道穷”,说完就打算走,也不知是指道士穷,还是大道穷,就有些歧义。但是乞丐不依不饶,后面一把拽住道士的裤腿,“大爷,好心的大爷,给口吃的吧”
道士面色愠怒,反嘴就是“你大爷的,我tm才三十多岁,叫我大叔我尚且忍了,你tm还叫我大爷,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咱们基本上也差不了几岁,你真就脸都不要了是吧”,抬脚就打算返身踹这乞丐,路焱这时赶紧上前劝架,
“各位各位,都别吵了,都江湖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看小弟我的面子哈,大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大点事吗,江湖上啥事遇不到啊,这都不叫事儿,不叫事儿,既在江湖里,便是好兄弟吗,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合手共建和谐新江湖”
道士本来火气就大,这会儿又跑过来一个家伙胡说八道的,当下胸口这股火直冲脑门,“谁tm走江湖了,你看清楚了老子是道士,修仙好吗,别把我跟那边没脑子的匹夫相提并论号码”
“啊?”路焱懵逼o((⊙﹏⊙))o,“我背错了,不是这段词吗,抱歉啊,太熟了,嘴里没刹住,兄弟勿恼,我再来一遍吧”
“滚”显然道士并不认可,他好端端的大街上走着,不知道哪来的两个灾星非得缠上自己,要知道这个,出门就应该先算一卦的,真是晦气。
路焱觉得抱歉极了,自我埋怨起来:嗨,这叫什么事儿啊,谁能想到我嘴皮子这么溜,当然也怪这段话说太多了,路上净看见武夫打架了,修仙这套基本没用上就荒废了,怪我怪我。
连忙赔礼道歉,“大哥,别生气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保证说对词儿”
道士一脸怀疑,生起了好奇“你这玩意还有一整套应对不同词的,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学过呢”
路焱随口解释一句“近几年新加的,大哥你不知道很正常,你不知道背这玩意儿有多要命啊,什么正反句,引经据典,以己度人...e=(′o`*)))唉”
乞丐这时出声打断,“大爷,两位大爷,你们谁给我口吃的啊”
路焱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诉苦,转头对乞丐斥道“等会儿,没看见我这儿剧情还没完吗,我跟大哥还有些对话还没说完呢,你先一个人待会儿,玩玩大哥裤腿”
乞丐被对方吓到,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小声说:“那你们快点啊,说完记得给我口吃的啊”
路焱也不理他,继续跟大哥对话“那大哥我再来一遍啊,俗尘事千繁,大道艰苦难。实不因迁怒,让让又何妨。”
道士点点头,“有点意思,继续”
“百年道行一朝散,原是心魔闹祸根。洞府仙侣夜夜盼,可叹一怒误红颜。”
道士整个眼睛都亮起来了,仿佛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般,“我去,有点东西啊,这个我怎么不会呢,岂可修我感觉自己白学了这么多年道术,这么装逼的话术我居然没学到,可堪莲台经年坐,愿与少君共韶华。”
路焱闻言,眼睛也亮了,“我去,同道啊,你也修文?”
“爱好,爱好而已啊”道士非常谦虚,实际上每天半夜都偷偷躲在被子里内卷,就是为了今天不到一分钟的高光时刻。
路焱由衷地赞叹,发出一声感慨“倘天下人人习文,又何出这诸多的争端啊”
道士摆手反驳“非也非也,天下之争端不在于文武之表里,而发乎于人心也”
路焱点头,后又摇头,不知何意,旁边乞丐见二人聊得挺嗨似乎忘了自己,赶忙出声宣称自己的存在感,“两位大爷,吃的吃的”
路焱就不爱看他这样,两次被打断让他特别生气,“你bb什么bb,没看见我跟大哥聊天吗,怎么那么多话呢,你这么能说你咋不说书去呢,别叭叭,一会儿麻溜削你啊”,道士大叔还在旁边一个劲地劝呢,“没事没事,兄弟多大点事,不至于不至于,打赢了进医院,打输了出药钱,别必要动气”
事实证明,怒气并不会凭空消失,它必然是由一个个体转移到另一个个体上,我愿称之为‘怒气守恒定律’,由这个定律我们可以推出,我们打怪放大招花掉的怒气并没有消失,只是等额反馈给了boSS罢了,这是游戏技巧推论一,当然这不重要,就是随口普及一下并不存在的知识。
路焱被劝解的也消了气,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现在画面和谐美好,自己最初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也没有细究,而是终于跟乞丐说“嗨,那谁,有住的地方吗”
乞丐都懵了,不解其意,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路焱只得无奈又重复一句“住的地方,睡觉,呼呼哈哈,懂吗”,路焱手脚并用比划,一时活灵活现起来,
道士赶忙阻止,“可以了,兄弟,我觉得他应该是能听懂你说的话的,毕竟他也不是异域人是吧,而且这是在街上,咱就不要这些大动作了好吧,直接说事儿吧”
路焱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自己不能在大街上社死,那传颂度有点太高了,“乞丐,说话啊,到底有没有住的地方”
乞丐迷惘中自顾回答道“有是有,只是地方...不太干净”
路焱毫不在意,“有地方住就行,我无所谓干不干净,能躺下睡个闭眼觉就行了,头前带路吧”
乞丐彻底呆住了,他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脑开始对现有的信息进行重组试图理解:我是乞丐,我是来要饭的,然后我拉住了一个大爷,大爷要打我,之后来了个缺心眼跟人聊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聊崩了要打我,道士阻止了,最后缺心眼的要抢我住的地方。
‘啊!!!∑(?Д?ノ)ノ,我这是遇到了碰瓷讹钱的了,他们本来打算打死我,然后拉着我的尸体四处打着收敛死尸的名义骗钱,但二人意见不合,最后一个人决定跟去我家占我房子顺便监视我,另一个人回去...不会是去找人贩子了吧,是了是了,死人哪有活人挣钱啊’
路焱见乞丐半天不吭声,也是急了,“行不行说句话啊,烦死个人”
乞丐此时大脑疯转,企图自救,他赶紧准备拖延时间,等待是否有同行伙伴发现异状,“那个,两位大爷,给点吃的吧”他搜索枯肠,结果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只会这一句,别的大脑里空空如也,是了,靠着一句话就能混饱肚子,哪还有必要学其他的呢,他此时有多绝望呢,用一句话说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恨天高万丈水流千尺,载不尽这点点忧愁。
所以...其实这是一篇劝学的故事?⊙(?◇?)?那不是啊,那必不可能,这是网文,不是小学作文,没有那么高的立意,主要就是随性发挥,那么路焱怎么回答呢,很简单,两个字就可以打发“没钱”
两个字便噎的乞丐无语以对,对坐垂泪,泪涕交流,(⊙o⊙)…,哭的稀里哗啦,反正就这意思,便眼巴巴的又看向道士,道士一摊手,“别看我,我也没钱”
乞丐此时是万念俱灰啊,‘畜生啊,死刑犯砍头还给口饭吃呢,你们人贩子连饭都不给吃的吗,真就连这点钱都扣,过分(╬ ̄皿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得换了怯懦的模样,端起可怜的姿容,当然这一系列动作要是放在女孩子身上肯定是好看的,但是乞丐嘛( ̄ー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这乞丐也是个人才,危急关头竟能无师自通一门求生技巧,可惜就是有点偏门,不太适用于当前情况。
乞丐:“二位大爷出门都不带钱的吗”
这话一说不要紧,一下子勾起二人的心头烦忧了,二人几乎同时一叹,“e=(′o`*)))唉”,随后对视一眼,无不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一时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虽说二人年纪相差约莫十岁,但这份情谊却是真真切切的,毕竟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能找到一个跟你境遇相似有共同话题的倒霉蛋,也是一件很吃概率学理论的事儿。
他俩这一叹气,一声‘天涯沦落人’,直接就把乞丐给吓着了,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俺又如何不是身不由己呢’,一想到这儿,反倒不是很害怕了,哲学上讲他通透了,心理学上说他崩溃了,文学上描写他绝望了,生物学表示这是大脑开始最后一搏勉励维持精神不再崩溃,并积极释放多巴胺营造一种快乐的错觉,但在这里我们可以称其为被生活虐待的体无完肤麻木后,又忽然被人唤醒,打开尘封已久的心门,接收到了那份迟来数年的生存忧郁。
但这都不重要啊,总之,乞丐准备引颈就戮了,反正已就已就,自己也就这样了,三十多岁还无耻地向着同龄人祈求施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利用来发泄不忿,更可笑的是意识到这点的自己并没有反抗,反而劝诫自己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自欺欺人道“等资历老了,就不用再受这份苦了,自己就可以安心享福了”,可真的如此吗,难道那些冻毙于野被遗弃的老乞丐是自己想去死的吗?
这也不重要,乞丐的心理我们不需要知道,我们还是再说路焱,路焱看着对方拽裤腿的力道小了,双手都垂到地面而不自知,背佝偻着面色灰暗,一副即将寿终正寝的安详模样,“喂,怎么了没事吧”路焱按照人际交往套路照例关心一下。
乞丐摇摇头,后像发现不对后又点点头,路焱在旁不断劝说,“没事儿,我就住几天而已,而且也不占多少地方,对了,我睡觉也不打呼噜,你不用担心,当然,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等我拿到钱...”
“能...离这里近点吗,我想多看看家的方向”
“什么”路焱没有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要怪就怪我还是不够...安逸,才...才还会存有无聊的妄想”
妄想:两个意思,一是指当前望乡的愿望,二是指身为乞丐却没能抱有视己命如草芥的觉悟,还拥有并不需要的绝望与恐惧。
安逸:出于他经常听他所谓的师父老乞丐的口中,算是口头禅,“做乞丐就是要安逸啊,不要想那么多,有啥子用,过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的命,多吃一天饱饭,想没用的事就会变成没用的人,没用的人就会被抛弃”,于是老乞丐被抛弃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找到,更什么都不明白,糊涂的活了下来,也是一种幸福吧。
这些都不重要,路焱转头问道士“这...这乞丐怎么了,发癫了?”
道士摸摸胡须“乞讨的新手艺吧,不得不说越来越真了啊,再这样下去,我都快信了呢,可惜了我不能信,因为我没有钱”
乞丐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流泪,就算是哭也不能打扰别人的快乐,不然只会迎来更加激烈的拳脚,这就是刻在职业灵魂的生存之道,真的非常准。
路焱歪头看乞丐,又看看道士,良久才说“其实我也不信,这太假了,演的太真了,全是破绽痕迹,怎么可能有人信吗”
“就是啊”道士附和一句,但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另一重意思,可是却又都不说,默契的维持着舒适的距离。
“道士大哥要去哪儿啊”路焱突然不着边际问了一句,
“啊,我要去...”道士顺着回答
“有事儿是吧”
“对对对,有事有事”道士连提几个音调回话
“那要不大哥先走吧”路焱适时建议一句,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心里揪紧了弦。
“是啊,我这...可不是得走了吗,不然就耽误了,瞧我这记性”道士边说边快走向往远处走,走了十几米后,忽然停住了,路焱心脏漏跳了一拍,道士回头面带微笑,“兄弟,那下回再叙了”,路焱也换上一脸微笑,轻舒一口气,“那下回见啊”,一直到看不见道士的声影,路焱才搭着乞丐的肩膀往小巷里走,还低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成年人世界,真的好烦啊”
刚到小巷,路焱一把甩开乞丐,“说怎么回事,你哭什么”
乞丐唯唯诺诺,不敢说真话,只好顺着对方意思按照教导的标准话术回应“我没事儿,大爷若是看俺可怜,给我口吃的吧”
路焱眯起了双眼,瞳孔露出危险的目光“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乞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死生不避吧,“大爷给口吃的吧”
路焱无语凝噎,转头就打算走,乞丐在后面长舒口气,可眼角分明有泪珠滑落,“走啊”
乞丐一愣,“去哪儿”
“你忘了吗,回家啊”,此时路焱站在巷口,疑似金黄的幽光从回首的瞳孔而出直击乞丐心灵,‘温暖,这是...久违的温暖吗,这光会是转瞬而逝的虚妄之物吗’乞丐犹豫的呆滞在原地,不敢前行,唯恐一步深渊,永劫不复。
“走啊,带我瞧瞧你的‘雅居’啊,我这几年下山什么事儿都看见过了,闲事也管了不少,可唯独还没跟乞丐打过交道呢,兄弟可得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也省的我日后闯荡江湖两眼一抹黑啊”
乞丐愣住了,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是‘兄弟’,是‘江湖’,还是话语中的平淡闲聊,没有侮辱词汇,没有愤怒语气,没有拳脚相对,只是远远地望着,等待,期盼,殷切着希望自己...我...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真正可以发自肺腑由自己主宰的关乎前途命运的决定。(不少人拼尽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自由,自由哒φ(>w<*))
走,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理智告诉他再等等,必须斟酌准确,但是感情的强烈犹使得他疯癫,头脑酸胀的很,灵台也不清明了,更遑论如何思考了,他此时似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现在还不能说,得等到关键时刻要凉凉的时候才能回忆,这不可谓不可恶也。
一步,身体比意料中的更沉重,脚下踩得似乎不是土地是独木桥,是钢索,是命运的单薄丝线,轻轻地依托着步伐,呵护着足弓,勒住了心脉,拽住了三魂,叫人好生困顿。
二步,风卷席着枯叶从迷茫的眼眸前略过,他近乎疯狂焦急的用手拍过,将之狠狠打落,唯恐这一切又是一场不着边际没有终结的恐怖怪梦,梦里希望之流华如碎片般崩落,洋洋洒洒若花瓣被浅浅埋没,独处于深不见底却又高耸遮天的幽阁,穿堂而过四季不眠的悲风,只吹得人骨髓销浊。
三步,仿若挣开了枷锁的囚奴第一次是真正为自己生命而吐息,将养了无数个暗夜的残躯在温和的阳光里隐隐作痛,自以为早已被抛弃沉睡着的意思也如水下的浮萍慵懒的伸展开来,此时之我见、我闻、我感、我触、我嗅尽皆出于那个亘古不变的讴歌——自由。
好,就到这里,照这个计数,我能写到落花都凋零人还未醒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所以也不要问,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剧情,剧情发展到这儿,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o⊙)…可能也不是那么顺,
简单来说,省流:乞丐走了。高清:乞丐望着路焱坚定的眼神低垂着头不忍直视,逃一般从他面前冲出小巷。
极致:“我...”乞丐哽咽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回应,却又一下滞住了,如卡了链条的自行车,拼劲全力去蹬也不能前进半分,只落得个车毁人摔的悲剧。
“你叫什么名字?”还是路焱先开口问了,也算是替对方解了围。
“我...叫水花生”乞丐支吾一声,似乎对自己的名字羞于启齿,把头埋得更低了。
路焱摸摸下巴,迟疑一下,“水花生,为什么不叫水生或者花生呢,好奇怪啊,一点都不通顺”,随后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找补一句,“当然水花生也很好,那走吧,水...花生”,路焱还是嗑了一下,心里疯狂吐槽‘草,这名字真拗口,好不连贯,但我又不能说出来,太不礼貌了吧,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啊,我一个人站在巷口晒太阳好尴尬啊,啊,半边身子好热,半边身子好冷啊,怎么还不走啊,比女孩子擦胭脂抹粉还慢....’
水花生埋着头,也不看路向前走着,差点就给还在沉思放空自我的路焱一个头槌,幸好路焱身手不凡反应灵敏再加上敏锐的危机感应以及浑身强大的修为加持才堪堪躲过...好吧,我承认路焱大意了没有闪,可以了吧。
总之,路焱依旧是手搭着对方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离开了小巷,去往乞丐聚居点——也就是俗称的‘乞丐窝’。
这边放下路焱,再来说...曹牧不行,那里可能涉及不太纯粹的仇恨,篇幅有点长。韩墨吧,咱们还没介绍过他呢,不说都快忘了,要不下一章再说吧,字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