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曹牧去药石堂找医徒随便开了点药就回家了,因为这段时间说是要查什么鬼怪暂时和小伙伴们出不了门,不过他想不明白道士捉鬼跟他们出不了门有什么关系,所以无可奈何下无事可做,本想帮着父母耕田浇菜,但看着被锄倒早早掩埋的禾苗以及淹没在小湖里青翠欲滴的新鲜蔬菜,父母很果断地和颜悦色地请曹牧‘滚(ノ`Д)ノ’到了视线遥不可及的远方。
曹牧见此也是暗自嗟气,料想自己别无所长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徒耗时光,只好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山坳,借着清风吹拂,随意地模仿武侠书里的描述舞动自己的拳脚,别的意思没有主要就是打发无聊的时间,当舞到冯虚御风第七式时,他竟真感觉被清风推攘着奔袭了数米之远,不禁大呼神奇,武侠小说诚不欺我也。
当然,只要没有腿部残疾人都能跑数米之远,甚至没有风也可以轻易做到。但曹牧却不以为然,心想今天能跑几米,明天就能跑二十米,说不定练到极境,可以不借外物纵览山河,一想到此处,他便觉心头一片火热,操练得更加虎虎生风起来。
微风拂过苍翠的草地,远处连绵的山峦似乎就在眼前静静矗立,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热腥味,从肺部往上吞吐着浊气,一点点将热量匀遍周身,不知是源于热的传递还是热的自生,略带着朦胧的疲倦模糊了意识,原本手动的大脑也悄然间转化成了自动挡,时间也就在这种茫然自适渐渐走远,有如生气不理的少女,背着身子不愿回望你那难堪的丑态。头也不回地跺着粗重的脚步逃远了。
“牧子,家吃饭啦!”,远方一处嘹亮的高喊忽地破碎了少年的记忆,曹牧猛然间从曾经的幻梦中醒悟出来,抬头白日横亘在万古不灭的苍穹之上,漠然注视着渺小的众生,此时腹内干瘪如沫的饥饿席卷,氤氲着苦水反刍,空空如也的胃支配着空空如也的大脑,终究还是意识到了肉体的狡黠与贪婪,迈着缓慢的步调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归去。
腐朽的木桌上摆放着并不精致的寡淡小菜,木质纹路里似有阴暗的蛀虫盘旋,却只像心理的欺骗般不可捉摸,也寻之不见。小心的夹起一筷青菜放入口中仔细咀嚼,虽没有肉质的参差酥软,也别有一种清爽脆嫩,慢慢品味着枝叶和弄下大口的粗粮。
“牧子,待会儿吃完饭你跟我去镇上在找找,看看有没有新的先生能教你,你这个年纪还是要读点书的啊”,曹父头也不抬的吧嗒着瓷碗里的黄豆,而曹牧碗里的是高粱,曹牧有心想说点什么或帮家里做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咽了下去,一如干瘪软趴的菜叶,沾着根茎却不敢抬头。
其实曹牧心里何尝不明白,也许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废物,茫然于不切实际的妄想与极其危险的游戏中不可自拔,饮鸩止渴般想呼吸一口独属于自己的新鲜空气,而不是与众人共享着浊汤洗面,
但也许会有不同的吧,有一个念想亦或是差事将或有不同的吧,即使茅屋奄奄,四壁如恸,一日三餐匆忙裹腹,即使现在不见希望,但若果真有一技傍身或可生出不一样的未来吧,即使需要经年不倦,也好过早已注定的过往...与未来。
午饭之后便是一片寂静,或许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吧,又或许是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养所致吧,总之,平静地将平静咽入愁肠,安抚着燃烬的心房,,明明在最急迫的时候,可一切却又最是沉闷干结,将碗筷轻轻放下,内里已不见分毫油渍沾染,
等待了许久,注视着窗纸叠峦入画的木窗,曹牧愣了片刻才在听到声响后急切地回望过来,带着希冀与截然相反的绝望,片刻辗转间隐匿消逝,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化在寒风里,“走吧”。
不出意外的便是没有出意外,曹牧再一次重获了‘自由’,身无长技的他又一次不知是喜是悲,于是他去了先生墓前,每当他迷茫时他都会在这里静立片刻,不知会想些什么。虽然前几天刚刚来过,他却好像忘却了很久吧,一如曾以为烂熟于心的经义,‘该怎么办呢?接下来又当如何?’
流沙化风,摩挲故瞳。昔人不在,独登幽楼。盈冢青青,遍拾陈梦。若若残生,凭亘白首。
“再做些无用功吧”,无奈的风缠着喉头滚落划伤辛痛的眼眸,话语应情而出辗转了数重,曹牧又开始比划些看不懂的耍弄,大抵是恨透了这时光,也恨透了自己吧。也许不应有恨,却唯恨能得长存食髓知味,不至太过枯燥。
夜来得稍快,流连得太晚,曹牧放下布满裂缝摇摇欲坠的发簪,犹记得是年少逛集市缠着母亲哭闹讹来的,可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来了,又混过了难熬的一天,奔向不知所措的明天,心是懵的,但肉身是渴活的,它不在意一切,只是辛勤的浇灌着开不出花的孬种。
可窗前的枝桠不讲道理的开了细芽,像在嘲讽曹牧与他作对,他左右瞧了两眼,便将好奇草草打发了,再次压下沉寂如墨的灼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况一断枝,不过贪生而已”,曹牧仓促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便埋首酣睡了,讲道理应该是读会儿书的,但又记忆混杂灵识不清,读不若自省也。
索思断绝之时,便是沉湎于长夜之寂,可叹只见了无边的阴暗,却不觉深渊如此宽广蔓延,许久竟无一物可见可叹,果然,平凡如曹牧,连梦也惨淡省略。夜微凉,踢被与欢,又觉寒,遍索不见,遂罢,将身馈夜,不求分毫得利,直飨长眠。
忽惊风骤起,乍寒将暖,牧不觉,仍自蜷卧,未几,芽倾寒竟化弱女,形貌如常,面白而腮红,腑伏而经络毕现,几欲近人,唯素袖碧裳肌骨弗藏,大异卿依也。初无言,览观牧态,后忽生狰狞,以手凭击牧身,牧不觉,后竟日酥,积寒透骨,昼不察,夜继不绝,旬大病,窥以汤药愈之,经日未止,乃生疑窦。
这日,曹牧早早地入寝,蒙头装睡,打算窥视是否有异状,正当昏昏欲睡将自隐晦之际,忽觉寒风入怀,由顶贯而下,牧以目出衾细窥之,竟见一女自风中显化,瞠目而结舌,怔立当场,后忽觉为妖,乃静目视之,观其颜色。
袅袅清香入袖滑,芙蓉相面两不佳。凭依长风忽尔至,便知仙佛非枉然。
青风嘉然舞...算了,不抄曹牧的诗了,总之就是曹牧大为惊异,以致心生滤镜,至于到底对方长什么样呢,我也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做人得严谨,没看见的不能瞎说,不过目击者都说是女的这肯定是不假的,至于长什么样子,那就有点仁者见仁的意思了,余不甚清楚。
这个小妖树某——树某好像不太好听,但管他的呢与我何关,我又不叫这个,树某此刻已静立屋中,也不知是怎么来的,首先排除开车,应该是附在新芽之上吞吐生机苟活下来的,反正曹牧此时是这么觉得的,以后也是这么回忆的,至于我怎么想的,不重要。
小树来了后,也是熟门熟路,自做自的一番活计,一如曾经,曹牧却是新鲜地看着,瞬间便了然于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操作,然后我就受寒了”,不禁微微颔首,自觉不枉一番查探,确实满足了微薄的好奇心。
小树做完日常任务正待离去,曹牧见状直接掀被而起,“且慢,我有一言不吐不快,请君稍待”,小树诧然回首,但见曹牧身着一袭白..黄..鹅黄长衣,身前背后晕染了一层别样的logo,此时目光如炬嘴角含笑,一副意气少年自信满满的模样静坐在床边盯着小树的双眸,似乎打算看出些什么。
少年的心性当真是惆怅的久抑郁的长,唯有二物可暂复其神态,一曰撩妹,二曰装逼,亘古如此,自始不变。曾识墓前黯淡目,又逢意气少年时。三杯樽酒斗星辰,满腹华章气自虹。猜猜这首诗出自何人手笔?
总而言之,曹牧就像被夺舍般蓦然换了副尊容,忽然成了繁星,耀目在深沉夜色之中,小树大惊,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可能这就是习惯被打破后的茫然吧,一时还真有些无所适从起来,曹牧披上外衣缓缓起身预备装逼,
小树回过神来伸手点指,“你...”
“吾乃曹牧,一乡野少年尔,不足道也”,目中无悲无喜,语气缓慢而平静,似在陈述一个事实,废话,当然是事实了。
小树有些气愤对方打断自己言语,正待叙说,“我...”,
“我不知汝为何人,竟在此做盗”,曹牧自顾自营造着氛围,对对方的存在似是满不在乎,
小树登时大怒,欲与曹牧争斗,而曹牧微一抬手掌心作止,施施然继续言之,“姑娘且慢,吾有一言需与往诫,吾常闻士无道盗亦为道,仁无门铸恶至诚,昔异国有普罗米修斯君窃天火以飨众生,是以行盗名成其道义。而史书亦有表孟尝君之窃符救赵之事也,大抵与之类似,今姑娘虽行盗名,故曰应有难言之音也,仆虽驽钝,愿闻其弦与君分忧也”
你猜上面这段话是曹牧想出来的吗?没错,自然是张启暗自操刀了一些,普罗米修斯怎么想也跟这画风不搭吧,所以也吓了穿越者曹牧一跳,差点以为遇到同乡了,也不知系统使了什么法力,竟生生将其抹了去,果真是一点乐子都不给留啊。
反观小树,此时已羞恼的说不出话来,差点原地一个三段跳,一个大招贯下来,但又觉得眼前少年似乎眉眼并无半分嘲讽,反倒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头一暖面色稍缓,只能说曹牧好演技,有点水平在。
这时,曹牧察言观色,不待对方反驳,略一背身,佯装决然,“姑娘既不愿多言,某也不愿强人所难,今日之事某只当无事发生,姑娘请快些离去吧”
张启:“你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这里头能有什么事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欸,这姑娘估计涉世未深,玩了玩了,可惜啊,若得吾之指导必破此奸计也,怎奈...e=(′o`*)))唉,我辈终究还是助纣为虐之徒也,这tm...也太刺激了吧,(`?′)Ψ╰ひ╯,吾生有憾而无憾至此”
果不其然,然也不其果,小树貌似果真心头一颤心尖打战心房洞开心府沉沦,心心唯念自我感动之意象,此脱凡之境也。
张启颔首,“此计我亦知之也,乃《撩妹十三计》之洞府臣心篇,小小年纪竟通此邪术,断不可留也,若在我面前,我必一掌轰杀其神魂以绝此患”
曹牧忽地只觉寒意,料想应是风唳,便放下心来。继续在屋内背身沉默,借着外衣的遮挡,掰着手指数时间,‘差不多了吧,按照书上所载,多少应该说点什么了吧,也不知这玩笑般的书是真是假,总感觉像骗小孩子的,傻子也能看出这其中问题吧,明显于理合却与人心不合,但凡见过兔子蹬腿入狼腹的应该都不至于相信吧’
然而,小树相信了,仿佛是被逼迫着,大概是被自己的良心所迫吧,良心这东西丢了不好吗,e=(′o`*)))唉,论善意如何消失,亡于套路毁于人心也。小树吞吞吐吐半想说又似不想说,暗暗心里较劲,曹牧也没有出言催促安慰,只是围绕着她转圈蓄力,似乎在斟词酌句。
小树看不懂对方的行动,见对方只是一个劲转圈,便自相琢磨,以为对方心生焦灼而自顾勉励自身徒增羞惭也,“其实...是这样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事儿一说,曹牧闻听,问之曰“吾闻君言,心生些许疑惑,望君不吝赐教”
小树茫然不知何意,但看对方一脸真诚的样子,小心地点了点头,曹牧脚下转着圈,头脑清醒下不由步调偏急,“其一,若因吾捡枝芽使汝得延性命,那么按理来说我便是汝之恩人,又因君之遭遇皆系吾之火祸,由此吾便又为仇人,然若恩人应报恩,若仇人应报仇,此自然之理也,不应分说,然复仇于恩人,授恩于仇敌,此非天下之大谬也,更何况天下岂有半生半死之折中之法也,亦无半生之予仇敌,半死之予恩公也,此吾之惑一也。”
小树一怔,略微有些茫然,然曹牧并不停歇,继续言曰“其二,吾尝闻古之贤士云‘受恩于民,既受且辞;施仇于众,剐而示诸’,今君受恩义而无有辞令,负仇怨而茫然四顾,此不为背礼义而法小人哉,此去君子远矣,请君慎思之”
小树瞪圆了眼睛,欲说还休不知如何是好,心下踌躇不定,曹牧略微瞄了一眼,沉沉谈了口气,“其三,上古典籍曰‘沧北之海有异族焉,目赤黄而腹生鳞甲,背佝偻而腮鳍露于外,尊自然之法久矣,食仇者血肉,为恩者犬马,今君虽不才,反不如上古之异禽邪?此塞忠义之道久矣,不可不行之,愿君思之再三。’”
小树此时心乱如麻,脑中充斥着各种言论博弈,反反复复不知何从,曹牧见此反倒不急,披衣观星而去也,独留小树静思。
张启恨铁不成钢,“这还用想,这tm还用想,‘古有大道,殊异众生,妖有妖法,人习人义,今庶子以人义强覆于妖法,此不为背大道而匿属类,汝莫非与禽兽无异也。’,完了(?*?*?),这不就成了吗,有什么难的,e=(′o`*)))唉,吾今方知何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
月无明,星寥几,晚风莽莽送寒意,披单衣,举目忆,曾经陌陌无留意。曹牧长叹了几口浊气,复而落寞之极,浑不似当年朝气,小树走出来望着其背影,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了,曹牧未回头,草草问了一句,毫不似刚才平淡真诚,冷漠之态不加掩饰,“想出来了吗?”
小树摇摇头,这题确实超纲了,对于一个刚刚化形不久的她而言,灵智尚未修全,又如何能想得明白,曹牧似乎略微摇了摇头,静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报仇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小树内心天人交战,望着曹牧单薄的背影隐没在漆黑的夜幕下,没有星辰的瞩目耀眼,微末的毫光映衬不出阴翳的眼眸,勾勒不出瘦削的身形,似是不存在般不容于此世的表里,在眼前被那黑线层层叠叠的包裹,是夜色至此,还是其他什么呢,琢磨不透。
小树莲步轻移,行至其背后缓缓举起芊芊素手,指尖几个变换,终是一步踏出,重重垂下皓腕,任玉臂不住游移悲戚,并肩于曹牧旁边,小心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依然一副恬淡静默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感受不到,也什么也无法从眼前看见。
小树见对方不理他,微咳一声引起注意,但曹牧没有回头,似乎不愿意回头,小树一点也不尴尬,悻悻然“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我想明白了,如果你用恩人的身份劝导我以仇敌的身份杀死你,抑或是用仇敌的身份意图穿着恩人的身份引颈就戮,又或者用恩人的身份要求我饶恕你的罪行,用仇敌的身份要挟要杀死穿着恩人身份的你逼迫我放过你,那么我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在背弃自己的信条,从根本上掘断了自己报恩的正当性,也破坏了报仇的合法性,这便是你的阳谋”
“好”,张启大为赞赏?(?????)?,并双击了666,“黑转粉了,说得好啊,正是此理也,我刚刚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脑子不用真的会生锈啊,可以啊,妹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蠢了,你才是真的大师”
然而,曹牧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连头都不愿意点便裹着单薄的外衣回屋睡觉去了,独留小树在寒风夜幕下茫然无措,曹牧也直到进了屋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裹着衣服蜷缩在冰凉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第二天,果不其然的冻着了,曹牧一起床连打了三十二的打喷嚏,暗合天罡三十六数,跟着跺了七十二下脚,正对地煞七十二之数,平均一个喷嚏跺两下脚,(??_??)?那不就是打喷嚏跳起来了吗?这跟星宿有毛关系啊。(?_?)?
曹牧不得不常住药石居医治感冒,于是独留窗前瓷碗中的新芽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别有一番姿态。
故事到这儿就差不多了,稍微有些争议需要交代一下,有人说“曹牧之所以明明可以等对方离去,却还是从床上逼逼赖赖的一堆,到底还是他拿住了对方并不会伤害自己,如果真要伤害自己之前便已经动手,所以才稍加试探,模模糊糊碰巧就成了这样”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想,认为“曹牧大概就是个绅士,不愿做所谓偷偷摸摸窥视的窃贼,二来也想得知对方来此的目的,因而直抒胸臆,假于辞令之昭也”
曹牧...绅士?...o(*≧▽≦)ツ哈哈哈,不行,让我笑会儿...φ(≧w≦*)?,收住...收住...o(≧▽≦)o可恶可恶,啊(?`?′)\/(狂扇自己两大逼斗)可以了,好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没有标准答案,只是单纯地述说一个简单的故事,单纯地消遣无聊罢了。
其实,张启大概有了一些想法,只是受限于剧情的限制未能得以印证,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听到他的推论吧,不过也难,算算时间,张启此时应该过了寒假开始上学了,这要得空得清明、五一了吧,再根据学业情况,应该是无甚功夫花在这里的,所以这里都是自动档3倍速起步,系统估计服侍不了宿主爸爸,也兀自躺平了,呸凸(`⌒′メ)凸,生来的奴才样,尽指着宿主过活,真污了系统的名讳,可真算得上举世难出的‘狗腿子’也,凸(>皿<)凸鄙视一波。
好,今天就到这里,下一章写李达线需要带一部分脑子来,千万不要忘记了,好,就这样吧,预计这部分会写到曹牧与李达出城,但交代的就多了,虽然可以不交代,但不交代我怕自己忘了交代,交代全了吧又太多,本身水平又不行,这部分故事穿插着叙述可能会有点乱,但不要紧,重要的地方我会连起来提一下(小声( ̄ー ̄):如果我还记得的话),尽可能在关键时候捋一遍吧看看有没有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