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恒终话语落下,并没有什么情况出现,但凌恒终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平静的模样,平静如水,没有波澜。
外面传来了警卫的声音,似乎已经摆好了阵势准备突袭进来,不时还能听到群众们看好戏时的谈论声,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里面的人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语力,一阵阵瞄准天空射出的枪声袭来,只是持续了片刻。
见里面没有人出来,最前方的警卫缓缓靠近这幢楼,刚进入其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失去了心脏。
望着一旁的心脏与浑身散发着凶狠气息的凶手,他愣住了,但很快,眼神恢复了平静,充满了斗志,只是双手仍是颤抖的。
此刻不需要多言,颤抖的双手举起了枪,瞄准了目标,但他并没有开枪射击,直到目标的回头。
听到声响的凌恒终回头望去,但迎接他的却是一颗子弹,没有给他狡辩的时间,虽然他并不需要狡辩。
“你快束手就擒吧,现在还来得……回头的了。”
见自己的子弹成功命中了目标,他也轻缓了一口气,随后便打算劝人善良,回头是岸,只是看着他弑亲的举动,最终还是没能把“来得及”说出口。
“现在还可以吗?”
“我保证,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这个警卫并不愚蠢,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逮捕后面临的下场是什么,仅仅只是给了一张空头支票。
“那如果我杀了你呢?”
凌恒终猛然暴起,朝着警卫冲去,后者也是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再次开枪,只是因为这是他慌乱时的举止,两颗没能命中,一颗只是掠过他的手臂。
些许的痛苦使得凌恒终眉头一蹙,但还是径直冲向了警卫,他太天真了,真不知道为何派出的人会是他。
手臂只是被擦破了皮,溢出了丝丝鲜血,但对他的行动并无无碍,再次开枪,子弹已空,警卫张着惊恐的表情,整个人不断后撤。
直到整个后背贴上了门框,他焦急的开始填装子弹准备再次进攻,但对手可不会给予他这个机会。
凌恒终趁着他填弹的时间掐住了脖子,另一手紧握起持枪的手,迫使他放弃武器,只可惜效果差强人意。
即便再大的痛苦都不能迫使他放弃武器,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武器就意味着放弃了生命,他更不可能放弃它。
但这些也需要一定的前提,其中一个前提就是未超过其承受能力,如果效果未及,那么就是没达到极限。
即便真的有人能够承受住痛苦不放弃自己的武器,但那也不可能会是眼前这位警卫,因为他……太懦弱了。
附着上火焰的手紧握住他的手,灼热感顿时涌来,伴随着窒息感而来,将手指一根一根朝外掰开,像是在剥橘子皮一样顺滑,几乎没受到多少阻碍。
或许阻碍是有的,只是这位警卫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无能抵抗,最终起到的阻碍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在将手指掰开后,手枪便被凌恒终径直抛向一旁,紧握起拳头,对准腹部猛然击去,迫使他睁大了双眼。
眼神尽数充斥着怒火,仿佛正在不断燃烧,但这份吃人的眼神一点压迫感都不存在,只是一个可笑的愤怒罢了。
脖子处的手臂再次收缩,得到的氧气越发可怜,双眼充满了血丝,怒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人,意图将他的身影狠狠烙印在脑海当中。
“你……会被……审判的。”
直到某一刻,他最后放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挣扎开始放松了起来,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无力颓废,扬起的脑袋也垂落一旁,晃了几下没了声息,双眼也缓缓遮下,没入黑暗。
凌恒终松开手,任他砸向地面,摸向口袋处掏出一个证件,不!说是证明,用身份证明来称呼更为恰当。
不出意料,这个男人并不是警卫,只是一个被处以死刑的罪犯罢了,但无论是与否,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构不成影响。
拿起手术刀,瞄准胸口开始了一场小手术。
手术很顺利,凌恒终轻轻抚上那颗赤红鲜艳的果实,随后一手提着男人的衣领,另一手轻握住果实。
这是他胜利的果实啊!
开门后当即就把尸体丢向外,沿着楼梯向下滚去,径直走到门前,所有警卫都从散乱恢复到了警惕,持枪对准了眼前的凶手,即便他将一具尸体抛出,他们也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目光没有转移。
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人率先动手,直到一位新手警卫的大惊小叫打破了僵局。
“你在鬼叫什么!”
“他……他死了,不是!我是说……他的胸口!”
那具尸体已然滚到了楼梯下方的这位新手警卫脚旁,心理能力算不上强的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而那位说话的长辈注视着凌恒终,用余光去扫视那具尸体,但看到的那一刻,他却再怎么也转移不了目光了。
其余警卫们也是纷纷靠近,因为被其他警卫挡住的缘故,他们没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看到的那一刻,一个个的都呆滞住了。
最后方的警卫长并没有跟随大众去察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怒目而视。
直到……第一位警卫开始仓皇出逃,第二位和第三位也接着有了,阵型顿时散乱了起来,引得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过去。
“你们在慌什么?一个失败品而已,随我一同去杀了他。”
然而,充满威严的警卫长说出的话无一人敢应,无奈之下,他只能望着目标防止他逃走,一边靠近人群。
“恶魔!你丧心病狂!你的人性在何处?”
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警卫长满面通红了起来,抑制不住的愤怒当即爆发了出来,但愤怒归愤怒,他还是相对冷静的。
他并不会愚蠢的独自冲锋,他只是直视着目标,但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果说生气也能算的话,这便是他唯一的举止了。
“你有何辩解之言?”
凌恒终将手中的果实径直丢向警卫长,嘴角上扬了几分。
“我何罪之有?”
对此,凌恒终豪放的放出大言,理直气壮,丝毫没有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