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流萤回来，就得到了过些日子要上课的通知。
少女眨巴着眼睛，意外的很开心。
询问缘由，才知道娘亲以前只给她上了半年学堂，就换成夫子上门教导了。
嗯……
林萧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小时候的安流萤在描述中，和普通人多少不太一样。
但有一点肯定相同。
那就是都很可爱。
“好了，您快走吧，”
抱住，在身前用力吸一口气，安流萤催促着他赶紧去做正事，“我要和师妹聊些悄悄话啦。”
“好好。”林萧看了一眼顾怜儿，转身去找小罚。
少女嘴角弯弯，开启小卧底状态，听过分活泼的安流萤分享没有恋爱过的人指导的恋爱经验。
师绾绾还没醒。
小罚回来后就去看了一趟，收拾了一套新的衣服妥善放好。
又去厨房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
再出来的时候，正遇上走到近前的林萧。
“仙尊？”
“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林萧带她来到客厅另一边，坐在椅子上，将想要开个小学堂的事情说出来。
模式很简单。
先教会她，然后再结合她的理解，教会其他小神兽，仅此而已。
小罚有些紧张，害怕自己没法正确传递出学习的内容。
“前几次我会在后面一起听，”
林萧想了想，道，“你做事比其他人认真靠谱，我信得过，也肯定能做好。”
“好，好吧。”
“如果觉得勉强，拒绝也没关系，”
林萧笑了一声，“或者说想要什么回报可以直接说出来，以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太过生分。”
沙发那边传来小家伙们的惊呼声。
似乎是看到了电视上精彩的部分，两人同时投去视线，只能望见一张张沉迷的小脸。
小罚收回视线，张了张嘴，试着说道：“那可以更喜欢主人一点吗？”
“你说绾绾？”
林萧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给了她一个好奇的视线，“没有这个要求我也会更喜欢她……就这样吗？”
“就这样。”
小罚点了点头，模样有些认真。
她是只小狐狸。
狐狸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在传言里，她们多情，妩媚，甚至祸国殃民。
但无论是古时还是现今，总逃脱不了的却是忠心。
无论是得救之后报答穷苦书生。
还是认定一人后，连死亡都能直面。
就像某本书里的小狐狸，有了可以承载感情的主人之后，会把自己的一切与之联系起来。
忧，主人忧。
喜，主人喜。
不是狐狸，林萧无法评判这种事好还是不好。
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感觉累了的话，要跟我说哦。”
“嗯。”
事情确定下来，林萧又将学堂的事转告给其他小神兽。
大概是正在看电视的缘故，小家伙们反响平平。
或许也有不知道学堂是什么意思的缘故。
学不会就老实了──作为九年义务教育的真切体验者，林萧心中不乏对后来者的恶意。
没过多久，师绾绾也醒了。
没有自己出来，而是弄出些动静，让林萧进去帮她穿衣套袜。
踏在地上时，腿隐隐还有些发软。
她瞪了一眼身前的始作俑者。
林萧没看懂。
以为她不满意现在的头发，只能抽出簪子，又换了个发型。
师绾绾揽着他的脖子，趁机亲了一口。
虽然很嫌弃，也非常不满，但那只是一时的情绪。
爱才是维持着两人交往的底色。
出了房门。
没什么精神的师绾绾被安流萤缠上，传授什么“让师尊再也无法拒绝”的恋爱小妙招。
顾怜儿已经听了一遍，跟林萧一起去厨房，顺便将小卧底的本色发扬光大，一股脑全都泄了密。
“可爱。”
林萧听完，发表了和最初结识少女时一样的评语。
“是非常可爱。”
顾怜儿纠正。
在诸多师姐妹里，她是第一个被安流萤感化，也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远的不说。
现在的两位隐隐就有联合起来，攻陷师绾绾，并从此发展壮大的趋势。
倒是姬扶摇，一直没有受到毒害。
嗯……
有些想念了。
林萧打开神威宝镜。
里面的姬扶摇正在吃饭，偶尔用筷子抵住额头，陷入沉思的模样，释放出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与威仪。
想抱一抱。
从后面揽住，听她说一些只有两人的悄悄话。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又或许是真的在很多方面无可挑剔，姬扶摇在他心里，逐渐展现出不太一样的感官。
越来越喜欢的魔咒，似乎真循了她的意，开始展现威力。
“师尊，”
身后忽然传来清晰的触感，是顾怜儿靠了过来，“看着三师妹，发呆好久了呢。”
“有吗？”
林萧怔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和其他少女相处时想着其他女人，这种事情多少有些恶劣，是不该出现的。
“想念了吗？”
顾怜儿没有在意，或者说在意也不会说出口。
“你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关于扶摇的事吗？”
林萧没有回身，就让她从后面抱着，“临走之前，她要让我越来越喜欢她，直到无法自拔，忘记一切。”
“实现了？”顾怜儿问。
“有了苗头。”
林萧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就像是其他人的任务都只是教导，唯有姬扶摇是恋爱一样。
爱上姬扶摇，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真理。
顾怜儿听完，没什么感情点了点下巴。
“师尊呢，您是怎么想的？”
“我总不能对不起你们，”
林萧说，“互相做出过诚实的约定，当初说好了要在一辈子，就没有其他选项了。”
“然后呢？”
“……”
其实答案很简单。
爱上每一个人，接纳彼此，做到自己当初承诺的的一切。
但……
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是担心未来会有失偏颇，还是怕见到少女失望的表情？
或许都不是，又或许都有。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顾怜儿忽然说，“师尊之前宽慰怜儿，说我们之间时间还长，这句话同样也能用在您身上。”
爱，偏颇，担心，和责任。
在一辈子的时光里，都只是会维持一瞬，毫不入眼的瞬间。
“对不起，”
林萧舒了口气，点头道，“看来我也失去方寸了。”
“这不是很好吗？”
“哪里好？”
“证明师尊也是个普通人，凡人，也会犯错和后悔，并非是距离我们太过遥远，无缺的仙人。”
“原来你还在想这个啊。”
“嗯，今晚可以回到当初的模样吗，我想污染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