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足足懵逼了有近半分钟老长官这才惊呼出声。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也从那惊愕、震撼和不可思议中清醒,随即也有许多将领在那嚷嚷道:
“对啊!这怎么可能会是陆志贤呢?”
“他陆志贤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少校参谋,区区一个人凭什么能够建立如此强悍的武装?”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呐?陆志贤就算再有才华怎么可能成为如今的抗战团团长?”
“……”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在那疯狂质疑着。
哪怕是向来颇为看重陆志贤的王从海也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是啊!
陆志贤的才华固然堪称顶尖。
可先前表现出来的大多是在作战方略、大局把控以及精锐敏感的的战斗意识方面,而这些素养或者才能跟实际的带兵打仗还是有较大不同的。
现在说陆志贤就是这位团长!
这怎么可能?!
“司、司令!”
那通讯参谋也不敢怠慢,立刻将手中的报纸递送过来,道:“这是今早的日报,上面详细刊登了所有的事宜。”
“拿来!”
老长官立刻喊道。
呼!
只是瞬间。
报纸便被递送了过去,与此同时封面上的照片也瞬间映入众人的眼帘。
只见老长官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双目圆睁地喃喃道:“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哗啦。
没有迟疑。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凑了过来。
果然。
在那报纸的封面上赫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张年轻且俊朗的脸庞。
这正是陆志贤!
“真的是他!真的是陆志贤!”
在旁边的第三军军长贺柄泉脱口而出。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眼神里满是惊愕。
陆志贤。
这居然真的是陆志贤!
忽然贺柄泉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道:“我终于明白了,先前老长官派遣代表前去特意招揽,可那抗战团却傲慢无礼,甚至连老长官的代表都肆意凌辱,原来他早就跟我晋绥军有过节,所以才特意如此侮辱我部的!”
没错了。
众人瞬间也恍然起来。
原本他们还以为贺之州那小子办事不牢靠而已,如今才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换任何人去怕也都是如此结果。
“这件事应该没弄错!”
这时候的王从海也反应过来了,沉声道:“当初这陆志贤被——他离开我晋绥军的时候,莱阳县周边还没有这支武装,可自从他走后没多久,这支独立武装就疯狂窜起、迅速壮大,算算时间恰好是对上了!而且先前我总觉得此人的用兵技法有些熟悉,如今回想起来跟当初的陆参谋的确是如出一辙啊!”
是啊。
两者的确极其相似。
这不是陆志贤又是谁?
谁也没有想到这曾经被老长官轰出司令部的少校参谋,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虎贲团的团长。
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这不就是在打老长官的脸嘛?!
几乎瞬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再次扫向那边。
原本还充满质疑的房间内忽然变得诡异般的安静,整个气氛也是说不出的尴尬。
“咳咳!”
不远处的老长官脸色难看至极,只是他终究也是纵横中原的枭雄。整个人虽然仍旧有些微微地颤抖着,可深吸了两口气,忽然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呵——没想到这陆志贤运气倒是不错嘛,竟能真的组建起这等武装。”
“对、对、对!”
贺柄泉立刻醒悟过来,忙笑着说道:“司令说得没错!这陆志贤不过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而已,来我参谋部也才实习了半年左右,就凭他也能领导发展如此武装?依照我看定然是运气不错,这才侥幸能有目前的战绩而已!”
运气?
连续重创鬼子精锐。
先前甚至还全歼了鬼子的第七旅团?
这都是运气?!
尽管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清楚就算给他们运气也绝对办不到这一点,不过此时又哪敢多提,只得在那点头附和地笑道:“贺军长说得没错!这陆志贤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他哪来的本事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绝对是运气使然!”
“就是运气!就是运气!”
“没想到这小子的运气还真挺不错的啊!”
“……”
众人忙不迭地在那打着哈哈。
这时有人又笑着说道:“司令!这件事其实咱们晋绥军也根本不用在意,您看——反正这陆志贤当初被您赶——哦,我是说,当初他来过咱晋绥军也没几个人知晓,既如此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是,不就是什么虎贲团吗?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总归是不太合适吧。”
老长官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淡淡道:“这人以往虽然没啥名声,但终究来过我晋绥军。”
那高级将领满脸自信地笑道:“司令,这根本没啥问题!据我所知这陆志贤以往在我参谋部的时候深居简出的,除了司令部少数几人知晓他之外,几乎也没啥朋友,如今人家身份都变了,回头打声招呼,今后恐怕没人知晓他曾来过我晋绥军了!”
老长官顿时心中大喜,只是这事终究是面子上有些不好过,只得扭捏道:“如此——”
然而话还没说完。
忽然。
先前的通讯参谋就忍不住地说道:“司、司令!这报道还有副、副刊!”
副刊?
这是什么意思?
老长官愣了愣,下意识地翻起报刊的的后面来。
只是瞬间。
他便赫然看到那醒目的大标题:抗战英雄曾也被赶出晋绥军!论曾经晋省大佬的嫉贤妒能与有眼无珠!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长官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狂呼两声,竟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司令!”
“司令!”
“……”
在场瞬间乱作一团。
好不容易。
在救护人员的帮助下这位叱诧风云的大佬这才被紧急前去救治,而这时候的王从海捡起地上的那份报纸,迅速地扫视起来,脸色亦是变得越发凝重,最终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封报纸可真是杀人诛心呐!这怕是全天下都知道我老长官的有眼无珠、嫉贤妒能了!这、这以后让老长官怎么见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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