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雷万里突然气的猛烈爆喝一声。
顿时声音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三十多名弟子不知道怎么了,但看长老如此暴躁,顿时都跟着心底一虚,莫名开始瑟瑟发抖。
在场外看戏的各大门派,此刻心都跟着忍不住嘀咕私语起来。
都不知道这雷万里究竟要耍什么花样,明明刚才气势汹汹一口咬定只带了十个弟子。
现在突然就蹦出了三十多名弟子。
雷万里目光死死看向孤苍元等人一眼。
看着几人那气定神闲,面色平淡的表情。
他心里面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
随后他咬牙切齿的看向流无痕质问道:“那你们进来以后,有没有霸占异空间门,用以苍雷宗的名义,收缴其他门派的武器。”
流无痕听到这儿,脸色愕然了一下,本能的出口道。
“怎么可能。”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面色也跟着变幻了几下。
随后眼神看向四周的其他人。
见他们其中,有许多目光惧色的看向自己。
甚至还有的,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怨。
雷万里听到这里,顿时长呼出一口气。
面色铁青的瞟了一眼孤苍元几人继续咬牙问道。
“那你说,你们进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任何细节都要给我说出来!”
随着他命令出口。
流无痕也似乎感觉发生了什么。
他立刻说道:“当时我们进去了以后,本来在几个异空间内搜寻好好的,然后就听到有师弟被围攻,当时我们想都没想,召集人就去帮忙。
等我们人都到了以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师弟被围攻,然后我们不知不觉就中了迷香,一直昏睡到刚才才醒过来。
等我们再去搜寻时,发现都被其他门派一扫而光。
那些门派,见我们出现,怒焰目视,我们正纳闷,就有几个弟子还被其他门派给围攻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架不住他们里面人多,就先逃出来了。”
听闻这句话后,众人的喧闹声开始变得更加明显了。
“不对啊,他怎么撒谎,我明明流无痕偷袭了一个门派的弟子。”
围观的人群中,其中一个女弟子,双眼潮红的指着三十多名中的其中一个弟子。“我也看到了,那个家伙还强行玷污过一个师妹!”
说着,她还搂着她旁边一个比她体格胖一倍的女弟子。
而那个弟子则满脸懵,满脸疑惑不解,有些不太确定性的指了指自己。
“我?我玷污过你师妹?”
众人闻声看着那胖胖的女弟子,顿时忍不住心底一阵恶寒。
这女弟子长得又胖又丑,居然也会被玷污,实在是怪哉。
正当众人还没有说完话。
人群中,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女人,面色惊恐万分,指着其中一个弟子,陈耳。
痛苦扭曲着面容,哭嚎着咒骂道:“他!就是他,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他杀了我师哥!还把是个肠子给拉出来了!他还让他的三个师弟一起轮流玷污我!”
那个叫陈耳的弟子,脸色铁青,立刻面色愤怒的反驳道。
“臭.婊.子!你瞎说什么!老子连你师哥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玷污你了!”
随着他的声音话语说出口以后。
叶尘心底顿时吃惊万分!
这个陈耳!!!和他之前在宫殿里面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
一时间,叶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目光悄无声息的看向了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
而几位长老,都面色平淡,对眼前的事情,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副掌门华风雪更是对着叶尘投来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他笑容,叶尘心底又惊又喜,莫名有一个神秘的猜测!!!
现在,有人带头揭露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后。
其中一些小门派弟子,顿时跟着闻声愤愤不平的诉苦起来。
“对!即使他,流无痕带着他的弟子,对我们又打又骂,还抢走我们好几件灵器!”
“我也是,反抗了,还被他砍断一只胳膊!”
说着一个人露出了衣袖口,断手被白布包裹着,此刻上面早已染红。
刹那间,告状和诉说声,越来越多。
一时间,三千多人,数百位门派,纷纷议论夹杂声中,开始少许刺耳难听的话语在其中。
“我靠,苍雷宗真人渣”
“这也太霸道了,简直是禽兽”
“哎,苍雷宗变了。”
“这就是大门派作风,佩服佩服。”
“....”
听着四周闲言杂语,雷万里气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他知道,今天是被人做局了。
被彻底的给算计了。
而这个计谋,不是针对他们几个,而是专门针对苍雷宗。
这是要借助他们几个,将苍雷中的名声威望给丢之殆尽。
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云阙宗,根本不是什么小小的门派。
极有可能是不知道哪个大门派的一只明手罢了!
“好好好!云阙宗,你们可以的!”
雷万里咬牙目光凶恶的道。
随后大手一挥,厉声呵斥道:“跟我走!”
说罢,他便欲要离开这里。
但就在此刻,孤苍元却突然自顾自的笑道。
“呵呵,没想到人人敬畏的苍雷宗,居然如此行事作风,掠夺各门派弟子以后,还可以大摇大摆离开,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话语虽轻描淡写,但听在别人耳朵里,是对苍雷宗的行为供认不讳,更加把苍雷宗大门派的颜面抹黑。
而脸面一旦被抹黑殆尽,那么威严也就荡然无存了,也就不会有人在对苍雷宗敬畏了。
雷万里也立刻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他刚迈出的脚步,瞬间定格下来。
此刻,他不敢贸然离去,他受辱没关系,苍雷宗受辱,才是最严重至极的。
想了想,他脚步又落了下来。
明知道对方故意说出这一句恶心话语。
但他还是难以压制心底怒火滔天。
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孤苍元。
他还不能走,哪怕此刻‘证据’确凿,看起来毫无意义。
但他也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离开。
毕竟若真走了,那可就是铁板钉的事实。
声音低沉的闷呵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