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蕊问他是否已经吃过晚饭,邵同说:“还没吃呢,我下午两点半就在这儿等你们了。”不等陆星蕊吩咐,袁梦就拿着从蒙古带回来的真空包装羊腿去了厨房。
陈羽振邀请他留下来一块儿吃晚饭,邵同也不客气答应了下来。他说:“我从贵州赶来有两个东西先寄存在贵府上,不知道是否方便?”陈羽振问:“是什么呢?”邵同只说是私人物品。陈羽振爽快的答应了。
邵同招呼陈昌瑞说:“大哥,还请劳烦你搭把手,挺沉的。”陈昌瑞点头跟他一块儿出去了。不一会两人搬进来两个类似冰箱的大盒子。
陆星蕊问他住哪儿。他回答说:“我和我研发团队里的伙伴们一块儿住附近的酒店里。”陆星蕊听他并非独来独往也就没提出留宿来。
厨房里传来一阵炒菜的声音,陆星蕊担心袁梦累着,就去厨房帮忙了。陈羽振问他别来之情。绍同说:“自从拿到您送我的苍穹之珠后我就刻苦学习,到了大学里我就专选了医药学和数控,现在是双料博士。”
陈羽振听后转头看了一眼陈昌瑞,陈昌瑞害臊的低着头没吭声。邵同打开手机说:“爸,您不看吗?”陈羽振问:“看什么呢?”绍同说:“5点半开始首播苍穹之珠纪录片啊。”陈羽振跟他说了自己有参与拍摄的事情。
纪录片放了一小半,袁梦和陆星蕊就招呼众人吃饭。晚餐期间邵同借着些酒意问:“爸,我有个不情之请。”陈羽振示意他但说无妨。
邵同颇为尴尬的说:“如果我研发的东西真得了冠军,您是否可以投资些钱给我们建生产线呢!”陈羽振摇头说:“我哪有钱啊,不过你要是真得了冠军,那你发明的东西肯定能大卖,我虽然没钱,但是他有啊!”说完他看向陈昌瑞。
陈昌瑞刚想表示自己哪来的钱时,袁梦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他只好含糊着说:“到时候可以考虑。”吃过饭后,邵同表示他们一路赶回来也辛苦了,自己就不多打扰了。陈羽振把他送到门口,两人相约后天新科技大赛上再见。
目送邵同驾驶着苍穹之珠远去,他才走回屋内,刚一进屋只听陈昌瑞抱怨:“爸,我来有钱投资生产线啊,一个机器的生产线起码千万起步,我私房钱也就两千多块钱而已。”话音刚落,袁梦一把揪修塔耳朵问:“藏哪儿了?”陈昌瑞立刻捂住嘴说:“没,说错了,只有一千块而已。”
陈勋杰对妈妈眨眨眼说:“我知道。”袁梦没好气地说:“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陈勋杰说:“老爸答应我跟我三七分成,他七我三。”陈昌瑞说:“你现在是叛徒了,一成都没了。”众人都笑了起来。
两天后新科技大赛开始了,各参赛选手都拿出自己的作品介绍起来,有数码望远镜,还有解放双手的磁悬浮雨伞,终于轮到绍同了。只见他的两个助手搬来两个类似冰箱的大箱子,陈羽振一看,和他存在自己家的一模一样。
只看他打开大箱子,里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机器人。邵同介绍说:“这是两位机器医生,他们可以治疗目前已知的百分之九十五的病。”台下众人自然大多不信。
一位70出头的老者说:“我可以试试吗?”邵同请他上台来,随后打开了开关让老者坐下,机器人头部扫描仪对他扫描了起来,在老者眼部停顿了下,又在他腹部下体停顿了下。最后一路扫描到脚上又停顿了下。然后在胸口的显示器上出现了三行字,白内障,前列腺炎和鸡眼。下方还有是否立刻治疗的选项。
老者高兴地说:“就是这样,对头,我现在可以治疗吗?”邵同说:“当然可以。说完按下立刻治疗的选项。”老人躺在床上颇为紧张,机器大夫从腹部取出工具,正准备给老者注射麻醉药,主办方叫停了。主席台的领导问:“这麻醉药的剂量它能掌握好吗?”
邵同并未回答,机器人却说:“请您放心,我很专业,刚才扫描时已经根据他的年龄和身体机能匹配好了最适合他的剂量了,我是经过上万次临床试验的机器大夫,您对我还得有信心才是。”
主席听后略微宽心示意继续,机器大夫给他注射完麻药后,等了几分钟,拨开老者眼皮,熟练的给他进行白内障手术,只两分钟就完成了手术,只见两个薄膜状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的小盘子里,机器大夫胸口的显示器上白内障后打了个勾。
众人看到这里鼓起掌来。随后他又取出工具给老人把鸡眼去了。随后机器大夫就停止了工作。底下有人问:“前列腺炎怎么不治了?是不是就是那百分之5啊。”绍同把话筒放在机器人扬声器上,只听机器大夫说:“目前麻药效果还在,不能注射消炎药。所以并非不治,而是需要等麻药彻底失效后才可以继续治疗。”
底下一名女子站起身说:“我是医生,它说的是实情,不过你这发明后我该失业了,不过在我失业前我也想体验下可以吗?”绍同请她上来了。
机器大夫给女医生扫描后显示她有坐骨神经痛,女医生惊讶地捂着嘴说:“这也知道?”随后她点了治疗选项。工作人员又搬来一张床让女医生趴床上。随后用透明纱帐把床周围围上了。邵同解释说:“这是针灸来完成治疗的,因为涉及一些女性敏感部位,所以用纱帐遮挡下。”
过了半小时,机器大夫取出针灸用的针,女医生走出纱帐惊喜地问:“这机器医生多少钱一台?”邵同做了个噤声手势说:“目前还没批量生产。不好算成本呢!”女医生指着机器人胸口显示器说:“天呐,每天一次25天后治疗完成,它还能算出时间?”
邵同笑着拿起话筒说:“它身体里有两万多个芯片,集合了36位顶级西医和36位顶级中医的数据,加上36位顶级It高手编程才制造出来的。可以说内科、外科、骨科、五官科等一系列医疗学科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医生会的手术,它都会。”他话音刚落,机器大夫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陈羽振打趣着说:“唉,那不是正好108人参与研发吗?你们不是在梁山上研发的吧!”台下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在场众人响起一片热烈掌声。随后邵同在大荧幕上播放了机器大夫做手术的视频来,并一一解释:“这是开颅手术,这是阑尾炎手术,这个是在给患者洗胃,这是给心脏病患者做支架手术,这是给产妇做剖腹产手术。”
由于时间关系,只快速播了5个手术手术过程。陈羽振发现了个问题,他举手提问:“刚才现场表演和视频里虽然有两名机器大夫,可是实际动手的却只有一个,这是为什么呢?”
邵同解释说:“这两个机器大夫是一对,其实绝大多数手术一个机器大夫就够了,至于为什么要两个一起,我设计的初心是人命关天,这一对机器大夫是数据互通的,万一其中一个出了故障,另一个可以及时顶上。”
他笑了笑对陈羽振说:“这还是跟您学的,当时您帮徒弟练习自由之翼也是和您爱人组成双保险的,不瞒大家,陈老是我恩人,也是我的偶像,小时候家里穷,住在山区,是陈老送了我苍穹之珠,和5万块钱学费才有我的今天。所以今天在下侥幸能夺冠的话,我一定要让陈老亲自给我颁奖,我要告诉他,他没有白付出,他的付出是有成果的。”
台下众人听后也是热泪盈眶鼓起掌来,他走到陈羽振跟前,和陈羽振拥抱了一会儿。底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后他把机器大夫的视频网址放到了屏幕上,让众人自行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手术观看。
10分钟后底下纷纷传来:我的病有救了,这样也可以?机器大夫开挂了吗?等声音。15分钟后观看时间结束,有些人还意犹未尽。
等邵同展示时间到后对众人鞠了一躬,助手把关闭状态下的机器大夫搬了下去。众人等其他发明者上台展示,可是迟迟没人上台,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说:“我是下一名参赛者。不过我的小发明在机器大夫面前不值一提,我刚才看了,它还会配药呢!这么厉害的发明,我自认为无法超越他,所以我选择退赛,请下一位参赛者吧!”
在他之后有两人坚持展示了自己的发明,不过展示前也表示,只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罢了,并没夺冠的竞争力了。
陈羽振暗想:可不是嘛,面对还会自动匹配血型,检测体内细菌的机器大夫,即便苍穹之珠换到今年参赛夺冠希望也不大。幸好我早参赛了30多年啊。
新科技大赛主席宣布:“本届新科技大赛投票正式开始。”5分钟后投票结束,主席站起身公布结果:“本届新科技大赛的冠军是得票率百分之78的机器大夫,有请陈会长为冠军颁奖。”
陈羽振双手端起奖杯走到邵同跟前,把奖杯交给他后两人又握手拥抱了下。随后众人上来纷纷合影留念要签名,更多人则是来询问价格的。
赛后邵同嘱咐同伴把机器大夫先送回酒店,自己要跟陈会长再叙叙旧。陈羽振邀请他还是去家里聊,让你嫂子给你沏壶好茶,邵同也正有此意,他则是担心隔墙有耳,毕竟机器大夫的价格目前还没定下来。
回到家里,陆星蕊问他俩是否已经吃过午饭,陈羽振说:“我俩在回来的路上吃过了。”随后又对袁梦说:“小梦,你去给邵先生沏壶好茶,然后送到我书房来。”袁梦答应着去了。
进了书房陈羽振关上门后示意让他坐下,随后问:“你存我家的也是机器大夫?”邵同点了下头说:“这是我特意孝敬您的。”陈羽振又问:“这一台机器大夫制造成本多少啊?”邵同回答:“一台7000万,一对就是1亿4千万。”
陈羽振吃惊地站起身来问:“这么多钱?那我可不能要。”邵同也站起身说:“我是真把您当爸看,要不是当年您资助我上学,哪会有今天的我?只不过在老家多一个种地的庄稼汉而已,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
陈羽振考虑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邵同继续劝:“那这样,着就当我做慈善了,这一对机器大夫放您家里,您周围有亲戚朋友生病可以免费看病嘛!或者有些穷人看不起病您也能免费给他治治,再说我看嫂子也是有孕在身,这俩机器大夫也能当护士用的,它们也会根据产妇个人情况选择接生方式。”
陈羽振想起儿媳确实再过三个月左右就到预产期了,加上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收下了。随后他又问:“要是有了生产线成本会降低多少?”邵同说:“再怎么压缩成本也要5000万一台,毕竟那么多芯片呢,而且我的技术股份虽然最多,但也就占百分之十四。”
这时袁梦敲了两下门端着茶进来了,等她放好茶后,邵同突然问:“嫂子想不想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袁梦听后疑惑地看向他,邵同把机器大夫的强大功能说了后袁梦看向了陈羽振。陈羽振缓缓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存放机器大夫的储藏室,邵同拆开外层的包装,打开箱子后启动了机器大夫,随后他说:“这是隐藏功能,只有我们团队参与设计的人能打开,你们可别说出去。”陈羽振听后表示明白。
机器大夫扫描了袁梦肚子后在胸口显示器上显示出胎儿蜷缩的图像来,他把图像放大后说:“这可是个小公主哦!恭喜嫂子儿女双全啊。”陈羽振想打电话让妻子和儿子过来看,袁梦害羞的拦住了。陈羽振笑了笑就把手机放回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