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叶知阮的剑也直奔莫慈的心脉而去,在叶知阮刺过来的瞬间,莫慈动作很小的动了一下。
让叶知阮这一击,不至于致命,随后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来,赤红着眼看着叶知阮。
“你... ...怎么可以信口雌黄,我... ...”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莫慈就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踉跄着跌入悬崖之下。
又在这时,隐蔽的往嘴里多塞了几颗丹药,保证自己能够活着。
“嘭!”
莫慈落入水中,本该沉底的他,因为避水珠的作用,很快浮出水面不至于因为窒息而死。
只是很快,又被湍急的河流冲走。
而悬崖之上,看着莫慈跌落悬崖的叶知阮还有些发愣,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杀了莫慈。
毕竟,在叶知阮的认知里,叶云翳一直是父亲赞赏有加的养子,也一直有想法要将她嫁给叶云翳,并把藏剑山庄也交付给叶云翳。
而叶云翳,也不负父亲所愿,一直以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如今,这个优秀的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叶知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之前自己挽着的那个男人,她朝着男人露出一抹笑。
“靖郎,我们终于可以没有阻碍的在一起了。”
被她称作靖郎的男人,眸色微暗,很快也带着笑意看向叶知阮。
“阮阮,你替伯父报仇了。”
一句话,立马让叶知阮反应过来,又补救似的说着。
“对,太好了,我终于替父亲报仇了。叶云翳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他死,活该... ...”
别看叶知阮这话说的多有底气,可她心底却很是不安,毕竟,她很清楚叶云翳从来没有那些想法。
而这些都是她强加给叶云翳的,只有让叶云翳死,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心爱的靖郎在一起。
反正,藏剑山庄也不需要一个连人都辨认不清的庄主,死了便死了吧。
又一阵粉饰太平之下,叶知阮一行人回了藏剑山庄。
至于原本的新郎官,藏剑山庄庄主的养子叶云翳,没人在意他的死活,这场婚宴,最终以换新郎结束。
而莫慈,在叶知阮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毕竟,如果莫慈是直接跳下去的,她可能还会怀疑莫慈能活。
可她一剑刺入莫慈的心脉之上,又看着莫慈吐血踉跄,最后跌落悬崖。
那下面是湍急的河水,一个心脉断绝的人,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自然也就没有让人沿着河水去找。
何况,她好不容易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正是新婚燕尔时,哪有时间去在意一个必死无疑的人呢?
另一边,莫慈虽然避开了心脉,但到底还是中了一剑,又内力尽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入湍急的水流之中,虽然没有死,但也昏迷了过去。
昏迷的莫慈,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什么,属于叶云翳的记忆,也被他一点一点的接收着。
... ...
叶云翳,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叶霄收养的养子。
五岁那年,叶云翳被叶霄带走收为养子,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叶云翳的一切,都是由叶霄一手教导。
叶霄收过很多养子,不过叶云翳似乎是最得他喜欢的一个,也更加费心劳神的教导着。
更是在之后,叶霄想着让叶云翳和自己的女儿叶知阮定下婚约。
也是那时,叶霄总是玩笑的提及叶云翳是自己家养的童养夫。
叶云翳对童养夫这个称谓并不理解,但叶霄收留了他,教养他长大,他也一心将叶霄当作父亲对待。
这么一来二去,叶云翳也长得一表人才,更是在叶霄的认可下,成为了藏剑山庄的少庄主。
本来,叶云翳对成婚之事并不在意,只是因为义父喜欢,才应下和叶知阮的婚事,并发誓会待叶知阮好。
而叶知阮,也只是说着但凭父亲做主,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叶云翳也当叶知阮是愿意的。
所以在叶霄突然病倒后,听信了冲喜的话,准备和叶知阮大婚。
谁料,这一场婚约到最后,叶云翳从一个少年英才,变成了狼子野心的罪人。
更是被叶知阮算计着喝下散功散,一身内力尽失,死在了叶知阮安排的人手中。
... ...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慈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着。
“啊——!湖面上有个人?他是不是死了?”
“快来人啊,死人了!”
“来人啊,快把人打捞上来... ...”
“... ...”
听着那些话,莫慈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说的应该是自己。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特别的声音夹杂在这场喧闹中响起,“去把人捞起来。”
伴着这句话落下,莫慈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捞起,又听到一阵喧哗声,还有一阵细微的铃铛声。
那个铃铛声在这些喧闹声中,显得格外的轻,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给莫慈一种心安的感觉。
伴着那细微的铃铛声,莫慈再次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莫慈睁开双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他猛地坐起身来,眸色警惕的看向四周。
也是这时,一阵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莫慈蹙着眉头朝着酒香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看着就很华贵。
紧接着,就看到了靠着窗,懒散的喝着小酒的人。
那人坐姿看着极为肆意,一身衣物更是华丽极了,莫慈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不过因为看不清人脸的毛病,他也看不出对方的模样来。
只是单单从对方那肆意的动作,慵懒的姿态,和那时不时仰头喝下一口酒水的状态,判定出对方应当是个性情豪放的人物。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着那人手中的酒香一并吹向了莫慈。
莫慈还没开口,就见对方先转过了头来,声音中似乎都带着几分醉意的开口。
“你可总算是醒了。”
莫慈听到这话,眸色中又带起了警惕的神色,就见对方站起了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顿时有些紧张,身体都紧绷着。
对方说着话,越发靠近了几分,让莫慈身体绷得更紧,甚至都能嗅到对方那酒香之中,带着冷冽的气息。
不过,是他把自己捞上来的?
想到自己迷糊间听到的声音,莫慈微僵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一边坐在床上抱拳谢道。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