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妙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前面的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汽车的速度很快,即使到大队的路大部分都是土路,从县城到白山大队,一共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大队里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汽车,看到有车开进了大队里都新奇不已,等汽车停好,大家都纷纷围了上去。
“乖乖,这就是小汽车啊,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摸到,咱们大队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啊?”
“呀,这不是沈知青和方知青吗?她俩咋坐着小汽车回来了?”
“前面还下来俩男的,诶她婶子你看左边的这个小伙真俊啊……”
“沈知青这胳膊是咋了?咋还吊起来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四人围了起来,几个平时和两人交好的婶子已经开始抓着两人问东问西了,前面的两个男人也没能幸免,家里有适婚闺女的婶子都凑上去打听人家的婚恋情况,就想把自己女儿嫁到城里,就算左边那个俊的够不上,右边那个胖子也是个不错的。
直到大队长和李支书来了才稳定住了局面,李支书自从上次停职之后元气大伤,不过好在他在大队里根基颇深,这才勉强保住了自己支书的位置。
看见大队长来了,大家自动退到了两边,大队长看着眼前气派的小汽车,和旁边两位陌生的男同志,有些发懵。
“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咱们白山大队的大队长,请问你们来我们大队有什么事吗?”
他还在家睡觉呢就被他家小闺女从炕上叫起来了,说大队里来了小汽车,大队长以为什么领导来了吓得一个激灵从炕上爬了起来,穿着破布鞋就来了。
周卫国站出来对大队长说:“你好,我叫周卫国,旁边这位是王振,我们是县里公安局的,这次是来送沈思维同志的,沈同志在县里的时候协助我们破获了一起大案,捣毁了一个人贩子团伙,这个团伙在全国一直流窜作案,拐走了很多孩子,这次还好沈同志及时拖住了他们,我们才成功把人抓住,沈同志这次可是立了大工,她的表彰信和奖励明天我们再送来,今天我们就先走了。”
周卫国的话说的真真假假,他和王振其实是上面派下来执行任务的,几个月前上面收到举报,疑似长白山这里发现了倭国特务,两人这才来到了这边,为了方便行动,上边给两人在公安局安排了两个闲职。
方妙妙听到周卫国三个字,心念一动,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不愧是书里的男主,的确是气度不凡,她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方瑜,发现方瑜并没有在人群中。
“同志,留下吃口饭再走吧,正好到饭点了。”
大队长是个人精,两人虽然说自己是普通公安,但是普通公安哪里开的起这么气派小汽车,这两人一定是有来头的。
“不了,我们两个还急着回去呢,等下天黑了就不好走了,我们就走了,沈同志,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完周卫国和王振就上了车,离开了白山大队。
大队长一听自己大队的队员立了这么大的功,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他们大队今年只要不犯什么大事,先进大队肯定是没跑了。
“沈知青,你这胳膊是咋整的,没事吧?”
沈思维摇摇头:“没事,大队长,我先回去了。”
说完沈思维就拉着方妙妙逃也似的回到了知青点。
沈思维拉着方妙妙去了自己家,方妙妙给她倒了一杯水,调侃道:“你不是说你买自行车了吗?自行车呢?”
沈思维的神情变得懊恼,她无奈的说:“被他们弄坏了,不过公安同志说了,一定会让那几个人再赔我一辆新的自行车的,等有了自行车咱们去县里就方便多了。”
方妙妙看她还一脸沾沾自喜,忍不住打击她:“过几天就是双抢了,你这样还能下地干活吗?”
“我正好还不想下地干活呢,能躲过双抢我求之不得,反正我有表彰信,大队长也不会难为我。”
和沈思维说的一样,大队长大手一挥,直接给沈思维批了长假,因为沈思维的手受伤了,大队长还呼吁知青点的同志都积极帮助沈思维,不过后来都被沈思维婉拒了。
吃惯了空间超市的精米细粮,她根本吃不惯知青点的粗茶淡饭。
第二天一早周卫国和王振就来给沈思维送表彰信和奖金了,奖金足足有一百块,看的周围的人眼红。
沈思维接过奖金和表彰信,真诚的说:“谢谢党,谢谢人民对我的肯定,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为建设社会主义尽自己的一份力!绝对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
周卫国不由得多看了沈思维几眼,初见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他只以为这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痴丫头,后来再遇见她是在大街上,那时候三个人围殴她一个小姑娘,但是她却死死的抱住人贩子的腿不肯松开,明明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第三次看见她,小姑娘脸上的伤虽然还没消,看起来还有些狼狈,但是她捧着表彰信笑的样子确是那么耀眼,周卫国第一次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他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他不想移开自己的眼睛。
“沈同志……”
沈思维还在翻看自己手里的表彰信,听到周卫国叫她,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抢先说:“周同志,王同志,你们先等一下。”
然后她转身回了屋子,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两根腊肠。
“这是我父母从家里给我寄过来的,送给你们,这次真是多亏了两位同志帮我,如果不是二位,我还说不定是什么样呢,我现在右手受伤了不方便,等我手好了一定给两位写感谢信。”
王振是个吃货,一看见沈思维手里的腊肠就开始咽口水,但他还是有原则的推辞道:“这……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