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这一放手,方妙妙的行动自由了很多,她还记挂着之前山上那个阵法,现在李大夫不在她身边了,她刚好可以上山去看看。
方妙妙从李大夫家出来,直接就去了山上,但是这次她没有去平时采药的地方,而是更往里走了一会。
走了好一会都没什么发现,方妙妙有些累了,索性坐下来休息了一会,树林里很安静,到了初冬树上的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方妙妙忽然觉得有些无聊,索性放出了008
008刚被她放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幽怨,但是过了一会,它就开始唧唧歪歪的和方妙妙道歉:“宿主,对不起呀,我不该说你一张符都画不出来的。”
对于方妙妙来说,她人生之前的十几年都是和符纸为伴的,画符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否定她画符的能力,和否定她这个人对于方妙妙来说没什么区别,所以她早上才那么生气。
但是008说的也对,没有灵气,没有灵根,画符的确很艰难,方妙妙扒拉着手指头用意念回复008:“好了,我原谅你了,但是以后不许说我不行了,我可是最强的符师,怎么能说不行呢。”
008立刻附和,一人一统和好后方妙妙就对008说:“好了,现在帮我记录一下这里的路线吧。”
方妙妙现在每次进山都会让008帮她把走过的路线图记录下来,这样她就会有一张不断扩大丰富的长白山地图了。
008心中腹诽方妙妙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还是兢兢业业的帮着方妙妙把地图记录了下来,顺便气呼呼的扣掉了她账户里的金币。
走了一会没什么收获方妙妙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她的面前有一块电子屏幕,上面是一张小地图,忽然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紧接着008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宿主,前方100米的地方有人,是你们知青点的那个周淮云。”
方妙妙抬头看向前面,果然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往她这边走。
很快两人就碰上了面,周淮云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兔子的头上有个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好巧啊方知青,我刚抓到一只野兔,见者有份,咱俩一起把它烤了吧。”
长白山这么大,方妙妙每天走的路都不重样,就算走上一个月都不能把山脚下这一小片摸清,怎么就这么巧两个人就能碰上呢。
方妙妙从来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蓄谋已久,很明显,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这个人看起来还不像是个好人。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的确很巧,这么大的山头,就算是全大队的人一起放进来走上一会估计都遇不上一个,不过我卫生所下午还有事,这兔子您就留着自己吃吧。”
周云淮被人戳破了也不恼,他将兔子一把塞进方妙妙的怀里,大方的说:“我的确是跟着方同志一起进来的,我想着方同志你应该是经常来山里,山路肯定熟,跟着你走一定没问题,既然方同志你下午有事那我也不留你了,这只兔子送你了。”
说完不等方妙妙拒绝,他就迈着长腿离开了。
方妙妙看着怀里还没死透的兔子,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兔子带回去了。
回到卫生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卫生所里有个小厨房,是以前李大夫垒起来的,农忙的时候老伴不能来送饭,李大夫就会自己做好了给老伴送过去。
方妙妙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刚想起锅烧油,外面就有人来了。
“李大夫,李大夫在么?”
方妙妙从后面走出来,就看见李支书抻着脖子在那喊。
“李支书,李大夫这几天生病了,不出诊。”
李支书一听就着急了:“方知青,李大夫这咋还生病了呢,你说我闺女还在家里等他呢,要不你问问他能不能出诊?”
“这个我早上已经去找过他了,李大夫这次还是挺严重的,要不您去他家里问问吧。”
李支书也能猜到李大夫这是在躲他,况且李大夫愿意帮他瞒着家里的那些丑事已经够意思了,他也不能强迫人家。
李支书抬头看了一眼方妙妙,忽然试探着问:“方知青,要不你去试试?昨天李大夫打针你也看见了,照着那个药配就行。”
方妙妙连忙拒绝:“我可不行,李支书我连针都没拿过呢,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李支书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的说:“那你给我开点药吧,止血的消炎的都来点。”
方妙妙这段时间干的就是卖药和配药的活,做起这个来还是轻车熟路的,她包了几包药拿给李支书:“李支书,药我都给您包好了,一天吃一次,一次一包,这里一共三天的量,六毛钱。”
李支书付了钱之后就离开了,方妙妙回到后厨准备把那只兔子收拾了,没想到那原本躺在筐里的兔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兔子头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在篮子里蹦蹦跳跳的,篮子里有一点方妙妙之前采的药材,现在全被兔子给糟蹋了。
“我的药材!”
方妙妙无奈的拎起兔子,兔子蹬蹬腿,最后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方妙妙。
看着兔子的眼睛,方妙妙没忍下心宰了它,最后准备把它养起来,等什么时候再还给那个周淮云。
临近年关,李大夫已经搬走了,临走之前他给方妙妙报名了公社的卫生员培训,年后开始,只要通过就能当上赤脚大夫,每个月的工资也能到十二块,在农村里算是高收入群体了。
沈思维也开始拉着方妙妙开始准备年货,老知青都有假期能回家,新知青第一年是没有回家的假期的,大家只能留在大队里过年。
李大夫走了,周围几个大队的人都信不着方妙妙这个小丫头,几乎都不过来了,方妙妙每天都闲的不行,有事没事就往县城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