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维立刻意识到方妙妙是出事了,她来不及多想,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到了门口,有几个警卫兵在巡逻,沈思维连忙拉住一个人急切的问:“同志,我朋友不见了,你们看见她了么,就是刚才和我一起进去的那个女孩,长得大概这么高,白白瘦瘦的,特别漂亮。”
警卫兵想了想点点头:“刚才的确有个姑娘从这出去了,不过她是和周营长一起走的,周营长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带着那姑娘去医院看看。”
“身体不舒服?”
沈思维越想越不对劲,方妙妙就算身体再不舒服,出门前也一定会和她说一声,又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同志,能不能劳烦你带我去一趟医院?”
“这可不行,现在咱们兵力都不足,我这走了这边的人手就不够了,再说了,人是周营长带走的,又不会有什么事,你就在屋子里等着就行了。”
省城沈思维从来没来过,自己也不敢随便出去,现在外面乱,她只能回到屋子里等着,也许等晚上方妙妙就会和周卫国一起回来了。
……
方妙妙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个废旧的仓库,周围堆满了废旧的器械,她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捆住了。
“008,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啊?”
008投出来了一个地图,对方妙妙说:“宿主,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刚才那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你弄晕了,然后他又换了一张脸,把你从军区大院里带了出来。”
“换了一张脸?”
难道对方也是符师?
“对,他拿了一张软软的皮,戴在脸上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方妙妙没见过什么人皮面具,但是连008都看不出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弄晕了自己,说明这个人,有几把刷子。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当务之急是要怎么离开这里,方妙妙从仓库里拿了一把刀出来,准备先割掉自己手上的绳子。
她刚刚割到一半,一个男人就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但是看对方的轮廓,她还是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刚才她在走廊遇到的那个人。
那人看到方妙妙醒了还有些惊讶:“呦,你这么快就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不记得我见过你,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恩怨吧?”
男人手里拿着鸡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漫不经心的说:“我们的确没见过,也没什么恩怨。”
“不过……我和周卫国的过节大了,既然你是他的亲戚,那他应该不会不管你的死活吧。”
“你就是他要抓的那个逃犯。”
方妙妙结合之前身边婶子说的话,很快推测出来了男人的身份,估计是这个男人认为自己和周卫国是亲戚,把自己抓来挟持周卫国放了他。
但是他能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军区大院里带出来就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有这种本事的人,如果想逃走,其实轻而易举的就能跑掉,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的把她抓起来。
“他跟你们说我是逃犯?”
男人轻笑了一下,继续道:“也对,他估计也不敢告诉你们我到底是谁,毕竟你们这些底层人的确也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方妙妙见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一边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用小刀割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不是逃犯?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男人似乎是心情很好,也不和方妙妙绕弯子了,也许是觉得方妙妙一个小姑娘掀不起什么风浪,竟然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了。
“我是倭国人,他们自然是要抓我的,不过我抓你可不是因为我跑不出去,就他们那点本事,下辈子都抓不到我。”
“那……那你抓我做什么,我和周卫国真的没什么关系……他不会救我的,更不会管我的死活。”
“那只能说你的命不好了,小丫头,我虽然绑你过来,但是并不想真的要你的命,只要周卫国能把松奈交出来,我可以放了你,毕竟我也是个阴阳师,过多的沾惹因果对我的修行也没有好处。”
“阴阳师?”
“嗯……有些类似你们这里的修道之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男人喝了点酒,有些飘飘然,说起话来也有些口无遮拦。
“那你一个阴阳师,来我们华国做什么?周卫国又为什么要抓你?”
就算是华国和倭国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但是倭国已经投降这么多年了,也没必要因为他是个倭国人而大动干戈抓他。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夺回我们曾经的东西,你们这些废物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广袤的土地,丰富的资源,这些东西本应都属于我们的!凭什么你们这些低贱的猪猡能享受这些。”
方妙妙手腕上的绳子这时也被她成功的割开了,她不敢激怒眼前的人,只能低着头沉默。
男人打了个酒嗝,继续说:“等用你换回了松奈,我们就启动计划,到时候,别说是整个华国,就算是整个世界,将来都会是我们倭国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种乡野村妇是不会懂得。”
说完,男人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出去了,方妙妙立刻问008:“008,他走了么?”
“嗯,已经走远了。”
方妙妙立刻开始割自己脚上的绳子,很快绳子被割开,方妙妙一边让008监测男人的位置,一边按照008给的地图按照来时的路往军区大院跑。
另一边的军区大院里也是乱做了一团,周卫国原本想着今天早点回来,毕竟方妙妙和沈思维还在他的宿舍里,他也不能把人丢在那里太久。
哪知道他一回来,楼下的警卫兵就问他:“周营长,那位女同志是病的很严重么?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