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当地的女性圈子里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一些女性比较机智,提前去那家商场里囤了不少的货,但是因为出货量很小,所以养容霜很快就卖光了。
商场紧急给厂商打电话补货,但是厂商那边并没有存货,这个厂商就是个卖平价日化品的小公司,早年间一直都名不见经传的,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催货的通知,但是偏偏他手上一点货都没有了。
收到这么多的正向反馈,那个厂商终于意识到,这个产品也许是他们公司的一个机遇,当机立断,买了一张到华国海市的机票。
何厂长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不是国内现在的消费能力还不足,国家需要赚大量的外汇,养容霜早就风靡全国了,即使是现在普通人家的消费能力有限,但是养容霜已经在国内小有名气了,只不是高昂的价格让大家望而却步。
外国厂商提出想要一次性买断养容霜的配方,开出了一个自以为很高的价格,直接把何厂长气笑了。
何厂长明确表示这款养容霜是华国的祖先留给华国人的瑰宝,配方是不可能出售的,外国厂商见劝说无果,只能放弃。
之前双方签订的合同是每个月提供十万元华国币的货,外国厂提出既然不能买断就提出要把之前的订货量翻到一百倍,而且要求何厂长只对接那他们一个厂商,何厂长自然没有答应,她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对于对方一个月想下一百万的订单这件事何厂长表示海市工厂的产能有限,如果真的要出口这些货的话,那需要占用其他的生产线,而其他的生产线则是需要建分厂进行分流,这样一来需要的花费也不少,养容霜的价格要上涨百分之三十。
不过何厂长也答应了那个外国厂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对方需要,海市日化厂都会优先卖给对方。
外国厂商急需一个产品打响自己的名号,虽然知道这是何厂长为涨价找的借口,但是配方在华国的手里,他也只能答应,毕竟现在这部分的市场还算是空白,越早进入就能越早的抢占商机。
两边重新签订了合同,何厂长也立刻加班加点的开始重新规划厂子里面的各条生产线,上面得知了这件事,中央上面的人专门在全国的报纸上刊登了一片何厂长的专人报道,还树立了典型,一时之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海市化工厂为国家赚了一大笔外汇这件事。
何厂长自然也没忘了方妙妙,追根溯源,这件事能进展的这么顺利也少不了方妙妙的帮忙,和上面说清之后,上面也决定给方妙妙树立典型,不光有个人的专栏采访,还有奖状和奖金。
何厂长说完之后方妙妙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才指着何厂长身后的一个脖子上挂相机的人问:“那这位同志是……?”
“你好,我是京市报社的记者,刘辉,你叫我小辉就行。”
方妙妙尴尬的点点头:“可是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刘辉连忙摆摆手,道:“不用准备什么,我们就是要拍你平时工作的样子,拍出你最真实的一面。”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如果你怕拍出来不好看的话,我们这里也有会化妆的人……”
“那倒是不用。”
在这个追求质朴的年代,化妆并不盛行,反倒是会被一些人看作是招蜂引蝶的手段。
刘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本子,开始问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问题,但是大队里的人并不知道今天早上来了这么多人,偶尔还是会有几个来看病买药的。
刘辉刚好想拍一些方妙妙工作时候的照片,大队里的乡亲一听说是要给他们免费拍照都也高兴,还询问能不能给他们一张留个纪念,刘辉耐心道:“到时候照片洗出来会给方同志寄过来一份的,大家喜欢的话我们会多洗两份。”
买了药,看了病,还拍上了免费的照片,大家别提有多高兴,等秦若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
春桃婶子也在卫生所里,她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一听自己家的老头子说方知青的卫生所里来了不少人她就过来了,等大队长走了就是她一直忙前忙后帮忙张罗着,原本秦若丽看见有这么多人心里有些心虚就想走,但是春桃婶子一眼就看到了她,硬是把她拉了进来。
“小丽啊,你咋来了?身体不舒服啊?”
秦若丽尴尬一笑,道:“没有,家里的头疼药吃完了,我再买点。”
刘壮实有头疼的老毛病,一受风就犯,所以家里经常备一些头疼药。
春桃婶子对刘辉说:“刘记者,这是我的外甥女,叫秦若丽,是我们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还是个高中生呢,现在还没婆家,等会啊麻烦你多给她拍几张照片,万一有人在报纸上相中我们了,那不就是一件大好事?”
春桃婶子其实也没指望能在报纸上给秦若丽找到对象,她只是想着免费给秦若丽白嫖一张照片,将来去部队遇到合适的小伙,相看也能方便一些,还能吹嘘秦若丽是个上过全国报纸的姑娘。
秦若丽一听能免费拍照片也高兴,她以前家里条件好的时候,每年她爹都带着他们全家人去市里的照相馆拍一张全家福,但是自从来到了乡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连一张照片都没拍过。
刘辉拿起手里的相机,笑着道:“没问题,婶子,保准给你们都拍的漂漂亮亮的。”
刘辉给秦若丽拍了一张和方妙妙的合照,又拍了几张秦若丽买药时候的照片,虽然到时候刊登报纸用不上这么多照片,但是这些照片拍出来起码有一半都是不能用的,所以刘辉每次都会多拍一些。
秦若丽拍照拍的不亦乐乎,拍完照秦若丽还不想走,但是后面得了信的不少队员都过来看热闹了,小小的大队卫生所被围的水泄不通,春桃婶子疏通了好久屋子里才走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