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俞菀卿进入空间提炼了今天采摘的药材后,就开始伏案写策划书。
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多,她才停笔。
有了策划书后,还需要有两三种成品药作为敲门砖。
她想起自己手中那个止血方子,如果再把它放进去,想要敲开一家制药厂的门,应该不难。
当然,这件事需要阿辞帮忙。
她想起阿辞前些天来信,说要出任务。
如果有人受伤,那些止血药就能派上用场。
如果她没有记错,阿辞说过,白青山的父亲就是京市制药厂的厂长。
第二天下午,俞菀卿再一次进入西山深处,她一边采药,一边统计西山有多少种药材。
走着走着,她进入另外一座昨天没有来过的山峰,这边的野生药材更多。
她发现很多年份比较久的何首乌,她小心翼翼挖下来,全都放进空间里。
她的背篓满了,里面的药材又移到空间里,这样接连把两筐药材放进去后,俞菀卿意外发现一株百年何首乌。
四周还有蛇爬行的痕迹,她看着手中的何首乌,心里暗暗想着:难道那条蛇守的就是它?
不应该啊。
她不再纠结这件事,把手中的何首乌放进空间里,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得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俞菀卿把五星大队所属的山脉都走了一遍,一共统计出二十多种药材。
山里能长出这么多药材,就证明五星大队适合种植的药材很多。
她想起几十年后,华国中医药没落的场景,心里不由唏嘘,总想要做一些什么。
俞菀卿心里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她还是不甘心啊,总想要在这黑暗中挣扎一下,想要寻找出一道光。
她坐在一块大石旁的草地上,背靠大石,怔怔出神,好像除了做包租婆后,她还能做别的事。
比如,努力成为一道光,照亮日后中医学子的天地。
她明白这条路荆棘丛生,可她也想要义无反顾一次。
人生里,唯一的一次冲动。
也许能换来另外一种结局。
越想,俞菀卿的眼神就越坚定,她是那种想到就要去做,哪怕途中会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人。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俞菀卿盯郭红英的功课,盯得更紧。
能拉一个入坑,就拉一个,人多力量大。
郭红英被俞菀卿折腾了一周后,她直接趴在前来找自己的王玉萍身上,哭唧唧说:“玉萍,菀卿最近疯了,她还打算拉着我进山挖药材。”
王玉萍笑着揉揉郭红英齐肩的头发,唇角含笑,眼里却带着几分看好戏:“没事,跟着菀卿多学一点,对你日后的帮助很大。”
知青点的人都在打赌,看看郭红英能在菀卿手里坚持多长时间。
想到俞菀卿最近越发凌厉的手段,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才哪里到哪里?日子还长呢。
就好像他们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被菀卿折腾一样,想要不挨打,那就使劲儿学习,训练,也许多跑一圈,明天就能少挨两拳。
总而言之,为了活下去,大家也是拼了。
郭红英苦笑:“那你今天也多跑两圈。”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还是要拉一个人有伴。
“可以啊。”王玉萍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对自身有利的事,那就努力做到尽善尽美。
俞菀卿进屋时,就看到郭红英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王玉萍身上,以前力气不大的王玉萍,现在都可以支撑郭红英挂在她身上的重量了。
她笑着说:“怎么了?这是来找安慰?”
郭红英闻言赶紧下来站好,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看到严厉的教导主任,她呵呵一笑:“菀卿,我只是想要找玉萍说几句话闲话。”
俞菀卿油盐不进,含笑看着郭红英:“那就说来我听听,我也挺喜欢听闲话的。”
郭红英讪笑,小心翼翼挪到俞菀卿身边:“菀卿,我先回去背医书了。”
说完后就想溜了,俞菀卿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提醒一句:“这难道不是你的家?”
冲到院子的郭红英停下来,全身都僵硬了。
好像,这真的是自己的家。
所以,自己这是要跑哪里?
王玉萍见状,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可她就是忍不住,觉得红英这个样子真的太好玩了。
霍澜辞和白青山等人如今正在一处丛林里狂奔,白青山脸色苍白,身上还有好几道伤,鲜血都快把衣服染红。
跑着跑着,他一下子停下来,豆大汗珠滑落在脸颊,他双腿都颤抖了,一个三岁小儿都能把他推到地上。
白青山看着折返回来搀扶自己的人:“老大,不要管我,你赶紧走。”
“引开他们,阿海他们才能顺利脱身。”
霍澜辞把人背起来,沉声说:“少废话,我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兄弟一个人离开。”
他们已经把要救的人救出来,资料也全都抢回来了。
还在那些看守的敌人全都干掉,未曾想在撤退时,遇到回来的大队伍,白青山和霍澜辞负责引开那些人,让陈乔和边汉海他们带着资料和研究者离开。
他们已经和敌人在丛林里周旋了一个晚上,身上都挂了彩,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处理伤口。
白青山发现背着自己,依然疾步如飞的人,心里震惊无比:“老大,你好像比以前更厉害了。”
为老大变得更强大而开心,又因为自己拖累老大而感觉愧疚。
霍澜辞对自己的身手了如指掌,泡药浴和吃药,针灸之前,他的战斗力没有这么强。
他今天能背着青山在丛林里奔跑,都是因为菀卿的药和针灸效果。
霍澜辞淡淡说:“因为我的训练时间比你们更长,比你们更勤快。”
没有菀卿的首肯,他不可能把自己变强的原因说出来。
就算日后菀卿要说出来,他也会衡量一切,只要会给菀卿带来危险和伤口,他都会去阻止。
他可以把命都给国家和人民,却不能要求自己对象无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