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秦然和章楠一起坐上飞往京城的航班。
章楠已经跟罗宇恒约好时间。
明天徐斐不再飞中海，而是回京城。
这样一来，也省得麻烦了。
无缝衔接，到了京城后，秦然可以直接跟徐斐深入聊一聊合作的事宜。
秦然一不小心变成了时间管理大师。
不过他肯定不止和徐斐畅聊，还会去拜访雷子。
毕竟芯片方面的合作迟迟没有答复。
秦然需要知道雷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想法。
准确的说，雷子想大力推动自研芯片，在公司内部会遇到多大的阻力。
有数之后，秦然才好进行下一步谈判。
芯片基地的于成一直在等他的好消息。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见一见无忧传媒的话事人。
同样都姓雷，又都是程序员。
但雷斌艺的头发就比雷子少很多，拥有去面试直接能拿高薪的那种地中海。
雷斌艺在编程这一块不如学霸雷子。
不过雷斌艺同样是个很有头脑的创业者。
在大学时期就自己建了个影视论坛。
可以互动、录歌曲、还能用积分兑换玩家特权，甚至还包含小游戏。
有人曾出价二十多万想要买下这个论坛，但雷斌艺拒绝了。
学生时代，情怀要更多一些。
雷斌艺毕业后做过网吧影视的更新系统和互联网盒子。
后来又去了凤皇视频，然后跳槽到YYY娱乐当业务渠道总监。
随后的这两年，雷斌艺都在跟直播打交道，对短视频领域也有很深的了解。
秦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充分了解了雷斌艺的过往。
无忧传媒是雷子带着一群人一起创立的，二号人物是大学同学罗宇恒。
不过真正的话事人还是雷斌艺。
无他，大部分资金都是雷斌艺提供的。
秦然相信雷斌艺肯定在找投资人。
即便前些年攒了些钱，但肯定不够花。
投资的圈子其实很小，一打听就知道了。
秦然问了一下做过好几年天使投资人的雷子，立马就知道雷斌艺在融资。
准确的说是罗宇恒到处找投资人。
性格有些内向的雷斌艺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
从这一点来说，雷斌艺跟雷子很像。
只不过有罗宇恒在，雷斌艺不用到处“抛头露面”。
雷子则是被推到台前，两个月前还参与了一场直播活动，吸引了很多粉丝，引起了不少关注。
秦然都怀疑后世雷子成天参加各种发布会和活动，是不是就是这次直播带来的影响。
小迷也加入直播行业，这是秦然刚刚知道的消息。
而且小迷直播平台才成立四个月的时间，半年都不到。
最大的一场直播秀吸引了数十万人的观看。
不过秦然知道小迷直播走不远，过几年就不行了。
说句不好听的，刚成立没多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但这也给秦然一个警醒。
小迷都栽了，里面的水只会比他想的更深。
秦然更加坚定了要跟无忧传媒合作。
斗音要发展，肯定离不开直播。
无忧传媒不仅能输出“专业内容”，还能打造网红。
有无忧传媒加入，斗音能够走得更快更稳。
.......
秦然走向雷斌艺，主动伸出手。
“雷总，您好。罗总好。”
“欢迎秦总、欢迎章总，里面请。”
罗宇恒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道，“公司比较小，招待不周。”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有无忧传媒，以后这里肯定要变成网红打卡地，全国各地的网红都要涌过来了。”
罗宇恒哈哈笑道，“借秦总吉言，要是成了，房东不涨我们房租就好了。”
“欸，到时贵司直接买下整个产业园不更好，以后就改成收别人房租了。”
“章总你要这么说，我怕房东现在就要给我们涨价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公司。
二楼有一条长廊，两边都直播间。
大部分的房间都很小，有跳舞的，有卖货的，还有吃播。
其中有一个房间，里面的主播一人分饰多角。
秦然停住脚步，透过玻璃往里看。
“那是多毛姐吧？”
“秦总也看直播？”
“有时也会刷，他演的很有意思。”
“小余是我们签的新人，很有潜力。”
秦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从房间的大小、设备以及配备的助理，就能看出一个主播受不受重视，是不是大主播。
秦然认识罗宇恒口中的“小余”。
不过此时小余明显还不火。
两、三年后的一句“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光速传播，小余会火爆全网。
但流量不会一直眷顾同一个人。
小余后来也被其他流量网红给顶下去了。
不过几年后凭借带货，又冲到了千万级网红。
起起落落，就像是人生一样。
但大多数人都很难像小余一样，很多都是起落落落落...
后世直播那么火，甚至一度陷入疯狂的地步，群魔乱舞，其实跟时代有关。
多少人都想像小余一样吸粉千万，拥有千万身家。
很多网红不需要什么文化，就能赚取数百万，乃至数千万、甚至上亿。
秦然能理解这种心态。
但普通人想要一跃成为顶流网红，概率只比中彩票低一些。
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些网红背后都是公司捧出来的。
人设是打造的，场景是布置的，对话是剧本。
但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条路。
条条大路通罗马，直播、带货也是一条。
短视频这个风口让不少人赚取了第一桶金。
......
秦然参观了一会，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内向的雷斌艺竟然还充当“经纪人”的角色。
谁说理工男就是直男了。
雷斌艺看起来是百分百纯的理工男，但在教主播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
罗宇恒解释道，“公司我对外，老雷对内，选人都是他负责的，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什么标准？”
“人品、情商、颜值、才艺、诉求。”
秦然诧异道，“颜值排第三？”
“颜值肯定也有要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过我们发现很多观众对人品也很看重，尤其是情商，会不会说话，很重要。”
“你们直播应该都有一套话术吧，人设也都可以树立的。”
罗宇恒微微挑眉，“秦总对直播行业了解很深啊，不如我们坐下来谈。”
“好。”
秦然刚走两步，忽然说道，“你们可以让小余屋里那个阿姨帮忙上链接。”
几人闻言不由一愣。
罗宇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收拾直播间垃圾的阿姨，负责清扫卫生的。
反倒是雷斌艺眼睛一亮，直接打开门走进屋，拉着保洁阿姨说话。
随后在纸板上写了两句话，提示正在直播的小余让阿姨帮忙上链接。
懵逼的小余有点懵逼，但老板都发话了，他肯定要照做。
于是他装作着急上厕所的样子，大声喊道，“阿姨，帮我上一下链接，我去去就回。”
更加懵逼的保洁阿姨挠着头走到镜头前，一脸不知所措。
“这...这咋上啊，上什么链条？”
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保洁阿姨，瞬间引起直播间网友一片哄笑。
弹幕唰唰唰地飘过，热度一下子就涨上去了，而且还在持续上升。
罗宇恒听到助理汇报的后台数据，不禁张大了嘴巴。
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