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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堂是宗门的后勤保障部门。

长老,从渊。

此时,从渊盘膝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知母玉,双手抄袖。

知母玉另一边,萧芫盘膝而坐,双手抄袖。

“师叔,你再说一遍,做几个?”

萧芫伸出一根手指头,再让拇指食指劈个叉。

斩钉截铁:“十!八!”

从渊是个年轻的老头,长得很是英俊,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问。

萧芫抬了抬下巴:“知母玉啊。”

从渊咬牙:“你知道,还用它做玉牌?那么大的玉牌,都可以做五六个传信灵玉了!”

萧芫对他摇着食指:“体验感不一样,你不懂,你不懂,照我说的做,做完我送你一个。”

她贼兮兮挑眉:“我教你怎么玩。”

从渊:……

这该死的好奇心!

这该死的诱惑!

“好的,我这就去做。”

萧芫笑眯眯的看着从渊搬着玉石起身,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啊,对了,剩下的你也给我刻个更全面的阵纹,什么声音啊文字啊图像啊颜色啊,都可以传的那种,我当大玉牌用。”

从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知母玉扔出去。

他回头看萧芫:“你确定?”

萧芫:“确定啊。”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放着也是放着,当平板电视看不行吗?

从渊一言难尽的走了。

他讨厌壕无人性的人。

执事堂里还有其他弟子,有做账册的,有派任务的,有做卫生的。

也有过来领任务的内外门弟子。

萧芫从从渊的小屋出来,韩月霞就迎了上来,低声道:“师叔祖,您……您能帮我个忙吗?”

萧芫见她手上拿着个牌子,好奇看过去:“这是什么?”

韩月霞递过来,上面写的是一个任务。

“去给东洲张家老爷子过寿……过寿?这什么奇葩任务?”

韩月霞急忙解释:“东洲张家,是天衍宗开山老祖的家族,这个任务每年都是有的。往年都是随机分派给各山的亲传弟子的,由长老亲自带着去。今年恰好被我抽到了,再加上我的父母也在东洲,我也许久未回家看看……”

萧芫悟了。

开山老祖的家族绵延至今,恐怕已经是个不小的势力了。

天衍宗每年都去,可见关系亲厚。

这也说得过去。

“你师父呢?”萧芫问韩月霞。

“外出游历了。”

韩月霞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从渊长老和齐长老不能离开宗门,绿意长老和邵师弟接了任务已经离开了。”

就只剩下萧芫这一个长辈了。

萧芫搓着手手,内心还是挺激动的:“这么说,非我不可啦?”

韩月霞乖巧点头:“是呢。不过师叔祖请放心,咱们快些赶路的话,前后十日就能回来。”

萧芫雀跃了,看小说,修真界的天很高,山很高,地很大。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奇人异事,她也很想去看看。

而且……

她要回家,这岂不是一个解决婚事的好机会?

一只手伸了过来,手里有个令牌。

“这啥?”

韩月霞脸红了,说谎话还是有点亏心:“是齐长老给我的令牌,齐长老说,若是您答应了陪我一起去,您就可以去执事堂里选一些趁手的法器,毕竟路途遥远,安全为上。”

芜湖!

还等什么?

选了,立刻动身!

男女主现在还是个小卡拉米,虽然有气运,可是再有气运现在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

她接过令牌,正色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趟。”

韩月霞眼中的担忧迅速退去,激动道:“谢谢师叔祖!”

萧芫:(* ̄︶ ̄)

--

两个时辰后,从渊出来了。

一挥手,两个木盒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打开第一个,里面安静躺着十八个淡蓝色晶莹剔透的玉牌。玉牌周边雕刻着不同形色的花纹。

萧芫拿起一个,就摸到背面密密麻麻的阵纹。

顺手拿起两个,给了从渊和韩月霞一人一个。

“快,咱们试试。”

萧芫按照记忆里的方法,将自己的一缕神识烙印在三块玉牌上。

从渊和韩月霞一言难尽却又激动非常,这是送给他们的?真的就这么送了?

萧芫看他们不动,心里一个咯噔:“你们不会骗我的吧?”

两人迅速摇头,像拨浪鼓。什么也不想了,赶紧将自己的神识烙印了上去。

萧芫这才放心了,拿着玉牌跑出执事堂门外,拿着小笔用灵力虚空写了几个字,在打入玉牌上。

又附加了一句话:“喂喂,能听得到吗?”

这种试新手机的感觉,又来了,妙。

屋里两个人看着玉牌上出现的那两个字,走你。

神色复杂。

又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两人也觉得十分新奇。

韩月霞用自己的神识勾住玉牌里萧芫的神识烙印,写了两个字,好咧。

又说了句话:“师叔祖,听得到。”

从渊打算看在这个玉牌的份上,恭敬一点,说了句:“师叔,你可以进来了。”

又写了两个字:请进。

萧芫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不错不错,这东西就算外放也不用怕人听到,真好啊。”

这属于神识交流,根本不用怕被人听到传音。

除非,发错神识。

至于留影石的影像传导功能,她现在手里没有,以后再试。

萧芫将剩下的玉牌收了起来,接下来办第二件事。

她微笑着将令牌给了出去。

从渊内心还在雀跃,看到这个令牌,笑容立马就没了,没别的,守宝库的正常反应。

韩月霞连忙道:“从渊长老,师叔祖要陪我下山做任务,为了确保师叔祖的安全,齐长老将令牌交给了师叔祖,说是让她亲自挑选用得上的法器。”

从渊也是知道萧芫被掏了心的事的,无论怎么说,这位也是天衍宗的门面,确实要注意一些。

也看在这个玉牌上……

“那好吧,师叔去选法器吧,让下边的人跟着,选了什么记下来就行。”

从渊自我安慰,这位小祖宗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宗主对她也很是照顾,向来是不缺法器的,她应该看不上宝库里的东西吧。

是吧?

从渊打开了宝库,派了了一个执事堂的弟子跟着进去了,他自己抚摸着心爱的玉牌,进屋修习去了。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可以温养神识的好东西,若是能够修补他神识里的旧伤,再一次进阶,离开执事堂入主山峰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刻后。

萧芫提着衣袍从宝库里出来,拽起韩月霞就跑。

“快快,快走。”

就跟后边有狗撵似的。

韩月霞不明所以。

萧芫先去戒律堂,扔给齐长老一个牌子,就马不停蹄的飞出了天衍宗。

她刚出宗门,执事堂就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萧芫,你特么将宝库给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