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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急得要命:“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摔死鬼闭着眼,嚎啕大哭,都不带搭理人的。

吊死鬼抬头看小僵尸:“祖宗!你别再喊了!等会邻居都被你喊来了!

小僵尸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妈!我妈!”

一个哭的一声比一声凄惨,小僵尸叫的一声比一声尖利。

水鬼:“……”

吊死鬼:“……”

这家待不了一点了!

他俩把耳朵捂住,躲一边去了。

就这样持续到天都快黑了。

摔死鬼渐渐不哭了,并把脑袋又掰回来,按在了脖子上。

小僵尸见状,他也不叫了,从上面跳下来,去捡自己的手机。

吊死鬼和水鬼一听没声了,赶紧围到摔死鬼身边:“大哥,你没事了?”

摔死鬼眼睛下面黢黑,眼神呆滞无神地问:“啊?我怎么了?”

吊死鬼和水鬼傻眼了。

吊死鬼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刚刚……”

他口沫横飞,喷了摔死鬼一脸,把他刚才夸张的哭法说了一遍,又问:“所以,你刚刚到底怎么了?吓死人了!”

“……”

摔死鬼挠了挠头,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水鬼见他也不像不好意思故意装不记得,便有些好奇:“大哥,你刚刚是看着主人直播,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吊死鬼哼道:“刺激什么?看别人吃狼肉刺激?还是看主人跟别人在一起吃醋?我也吃醋,怎么不带我们去啊!”

水鬼白了他一眼:“你去吓人吗?”

吊死鬼呛声:“那个男鬼不也是鬼吗?”

摔死鬼:“……你俩不是在关心我吗?”

吊死鬼有些上头,扭头就冲道:“那你倒是说啊?”

摔死鬼瞪大双眼,一把拽住他下唇:“你凶我?”

吊死鬼吼完就怂了,弱弱道:“大哥,这是话赶话,我这么是关心你嘛!”

摔死鬼重重地“哼”了声,把手缩回来,然后吸了吸鼻子:“……我们刚刚看的画面有什么?你们给我说说?我想不起来了。”

“看我妈!”

小僵尸捧着手机过来,戳了戳手机屏幕,让他看。

摔死鬼嘴角抽了抽,低头去看屏幕。

虚拟世界里的天也暗了。

时亿又去砍了一些芭蕉芯,回来路上碰到了酸角树,摘了不少酸角回来当零嘴。

楚凌跟在后面当跑腿,扛着芭蕉芯,别提多高兴了。

没能跟时亿一起去的裴清川、楚菲菲、李唯西和江西辰全都挎着批脸。

老四跟裴爷爷贴在一块低声说悄悄话。

摔死鬼盯着老四看了半响,没有什么不适,不过他给自己总结了原因:“看来,我真是在吃醋!凭什么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跟着老板?而我不能?下次节目我也要去!”

水鬼:“……”

吊死鬼:“……”

那也不至于哭到那个地步吧?

小僵尸拍拍摔死鬼的手:“我懂!”

“我的宝——”

摔死鬼刚要感动。

小僵尸一把抽回他手里的手机:“所以,我下次也要跟我妈一起录这个东西!”

他扬了扬手机,脚尖踮起,身体蹦起,然后身体往后一仰。

嘭地把自己砸在沙发上,然后看低头直播去了。

摔死鬼:“……”教会小的,饿死老的?

*

国外。

黑暗的地下室,站着十名穿着道袍的弟子。

四副棺材里躺着车祸身亡的四名弟子,脸色青白,破烂的身体贴着符箓。

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白普,手中持香,面露痛苦:“白庆!师兄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他高举双手,香抵至额间,鞠躬三次,又将香插在尸体口中。

后面三位弟子也是依次拜完,他又从边上拿出乌鸦拽掉它的脑袋,将血分别滴入四具尸体里,随后又拿刀割破手指,分别滴入自己的血。

随后,白普默念咒语,尸体口中香燃尽,他拿出四张符箓,封在尸体的嘴上。

霎时间,四具尸体胸膛陡然鼓起,像是被吹进了一口气似的。

地下室瞬间阴风阵阵。

十名穿着道袍的弟子瑟缩了下,心里感觉到有些恶寒。

白普做完这一切,让弟子们把棺材盖盖上,随后带着弟子们离开。

他们刚刚走出地下室,就听见师弟白同高喊:“师兄!裴家老八的魂魄终于有动向了!”

白普眼皮跳了跳,这个节骨眼找到裴家老八的魂魄动向,怎么感觉都不太吉利呢?

白同全然没有发现师兄的情绪不对,他骂骂咧咧道:“他妈的,当年要不是遇到那个多事的死老头,我们也不会找了这么多年……这次不把他压榨干净,怎么对得起我们找了这么多年?”

白普皱眉问:“老八的魂魄在哪?”

白同道:“在国内啊,妈的,还在京都,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已经订了机票回去!”

白普不由得想起时亿,他沉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白同不满道:“咱们好不容易有线索的,裴家老四那一单损失了白庆和三名弟子,还有客户也出问题了,咱们不得尽快弥补这个错误吗?”

白普脸色一黑,疾言厉色道:“废话怎么那么多?国内不是以前了,已经有人盯上裴家了,此时若不谨慎行事,你想让咱们门派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吗?”

白同心里憋屈,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普拍了拍他肩头,阴沉地保证道:“等我将白庆他们养出来,我会让害死白庆的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殊不知,他自以为是的复仇,才是他们被盯上的开始。

*

谢晚晚扶着谢父走了一夜,愣是没找到在附近的时亿。

谢父脚脖子肿的更厉害了,疼痛让他脾气暴躁:“好了好了,再走我脚都快断了!”

谢晚晚只能扶着他坐下,她累的头发凌乱,满头都是汗,身上都馊掉了。

夏少庭说胳膊受伤以后,就一直躲懒,甚至认为就快见到时亿了,还装模作样的跟谢晚晚撇清关系。

谢晚晚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偷偷抹眼泪,开始想念谢铭了。

她等到谢父和夏少庭睡着,悄悄地走远了,才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哥哥,你原谅我吧,我只是想活下去,你那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报答你今生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