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看着眼前的房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但是现在有点陌生。
他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还是一样的凌乱，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暗淡，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陈川刚要开始问系统怎么回事，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熟悉的《米兰小铁匠》叮叮当当的响起，拿过手机，还是自己很早之前买的那个机子，屏幕上的划痕清晰可见。
是老妈的电话，陈川接通电话，那边依旧是熟悉的咆哮声，
“你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要相亲的吗？人家姑娘在哪里等了你一个小时，你人呢？在哪儿？”
老妈的语气里显然充满了愤怒，他看过那个女孩的资料，很优秀，性格很好，但是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啊。
“妈，你先别生气，我出了点事儿，耽误了，我一会儿就联系她，给他赔不是，行不”，陈川陪笑着，回应着自己生气的老妈。
“你太不靠谱了，有事儿提前说一声啊，你那儿啥事儿？解决了没有？”老妈的声音变得缓和了许多。
“没事了没事了，都解决了，你别担心，我回头就把那姑娘带回家给你看”，陈川笑着说道。
那个女孩自然就是苏婉了。
“你就吹吧你，你再这样下去，那个女孩儿能看得上你，哎，我也懒得管你了，免得你嫌我烦”，老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川深呼一口气，算是暂时没事了，自己这个老妈就是个急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
“苏婉？老妈，你就等着吧，你儿子现在要变得不一样了”，陈川放声大笑。
楼下的狗开始狂吠起来，觉得像是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系统系统，快出来”，陈川急切的呼唤着。
但是没有反应，“怎么回事？不是吧，老天，你在玩我？”。
陈川有一种瞬间从神坛跌落的凉意，连忙拿起手机，他记得之前就是自己的手机上面出现系统的。
划开屏幕，左右翻找，依旧不见那个熟悉的图标。
“靠，你妹的，原以为一步登天了，老子咸鱼翻身，都他妈修仙了，你现在告诉我，这就是一场梦？苍天啊，大地啊，快让我醒过来吧”。
陈川感觉有些崩溃，合着自己经历的那些都是虚幻的，这个世界就没有一步登天，就没有武者，没有什么灵力，也没有。。。。。。
突然他睁大了双眼，“苏婉和自己的关系也是自己想象的？还有林薇？高文丽？董冬冬？”
太可怕了，他瞬间瘫倒在了床上，手机滑落在了床边。
双手愤怒的砸着床板，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关键耍了自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就在他的左手砸了几拳之后，陈川发现自己手上有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伸手看去，差点恶心到自己。
是自己吐的东西，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直接下床，踉踉跄跄的起身。
一瞬间，感觉全身酸软，脑子直接宕机，一屁股坐了回去。
起猛了，地上的易拉罐被他踩得咔咔作响。
扶着脑袋好一会儿，慢慢起身，已经没有了恶心的感觉，全身冒着虚汗，肚子里空空的，咕咕作响。
陈川接了一杯水，就着桌上的面包，先垫了几口，随后进入卫生间，开始冲洗。
那些梦中的场景一遍遍的在他的脑子里浮现着，热水冲刷着头顶，但是这些记忆像是刻进了脑子，挥之不去。
陈川洗漱完毕，将房间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复盘。
“刚刚我妈说的是昨天，但是在那个梦里是一大早打的电话，跟我说去相亲的事情，也就是说，我昨晚九点回来喝酒，把自己给喝得昏死了过去”。
陈川翻动着手机，想寻找一些线索，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喝酒，还喝那么多。
很快，几条信息出现在了自己的手机里面。
前天，董冬冬跟他说，“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什么希望”。
昨天，一位备注“事故方”的消息，“你准备好10万了没？不行的话，我就要走法律途径了，小伙子，走法律途径可就不是10万了，看在你老实本分，我才跟你私了的，你自己掂量，明天把钱转过来吧”。
剩下的都是催债的信息。
一大波的记忆涌现出来，自己大前天和一辆豪车撞了，自己右转碰到人家的车，自己全责，那辆车是一辆奔驰。
后来自己想借酒消愁，直接抱了两箱子啤酒，死命的喝，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要是那不是一场梦，要是系统是真的，啊。。。。。你怎么不让我喝死算了”。
陈川面对着眼前的情况，头皮发麻，自己现在哪里还有脸朝家里要钱。
就在这时，一个打哈欠的声音出现，陈川猛然抬头，看到了眼前那个小人，那个救世主，那个自己期盼的大爹。
“系统？！！！”
陈川的眼睛睁的很大，不可思议的样子，像是没有见过她一样。
系统看到陈川这个死样子，急忙说道，“你干嘛！怎么像是失魂了一样，你不认识我了？”
陈川没有回答，举起手，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他的神情变得狰狞，蹦了起来，狂妄的笑着。
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嘴里大喊着，“哈哈哈哈，真的，是真的，哈哈哈”。
系统很是无语，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了。
楼下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不干净的东西又出现了。
半晌过后，陈川坐在了沙发上，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轻轻可乐一声，说道，“你别见怪，我只是高兴而已”。
“为什么？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也没有高兴成这个样子啊”，系统表示很不理解。
“额。。。。。很难说，就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你懂不？”陈川说道。
“不懂”，系统摇摇头，我要是懂了，岂不是意味着我也是个疯子？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就是你”，陈川指着系统说道，眼神里满是贪婪的样子，笑容极为猥琐。
“我？你想干嘛？”系统连忙后退，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
“拜托，你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大礼包啥的来一个，快快”陈川指了指房间，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