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开秀有些想放弃和小桑打这一架了。
他想收回蜘蛛的妖丹,不过是为了阻止人修知道妖丹的用处,如果小桑诛杀蜘蛛王并不是为了妖丹,那他的行为的确有些极端。
而且小桑作为他的伴侣(虽然小桑还未承认),但她体内已经有妖力存在,早晚会意识到妖丹对她的作用,这样一味阻拦,不是长久之计。
除此之外,诸开秀和小桑已经约好,二人和平相处,只要他不强迫,小桑就不能逃避,可是,这件事一出,恐怕那条约定也很难做数了。
思及此此,诸开秀骑虎难下。
放走吧,小桑未必领情。
再打下去,对双方都不利。
小桑修为低,诸开秀若放开打,小桑必然抵挡不了,可诸开秀并不想出手。
若仅防御,诸开秀三日之前受伤反噬,如今还未完全恢复,恐怕会因此牵动旧伤。
正当诸开秀深思何去何从,他突然察觉到附近有一股熟悉的妖力,那东西隐隐约约,忽远忽近。
“是谁?”
诸开秀已经顾不得小桑与妖丹了,比起突然出现的妖力,一颗妖丹不足为重。
他凝神聚气,散发自己的妖力,缓缓的去试探那一股若隐若现的东西,两股妖力,竟然互相融合了。
“小桑,你……”
诸开秀想问问小桑,有没有察觉出身体的异状,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经过刚刚这一件事,恐怕说什么小桑都不会信了。
“算了,你要拿走就拿走吧,只是要记住,千万不要想着炼化妖丹,增加自己的修为。
更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在密林的经过和得到的妖丹。”
小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诸开秀会突然改变了决定,但那些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诸开秀,这个是我的东西,以后要用来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把我杀了,自己拿走它。
若是想到此结束,以后就不要管任何东西!”
小桑举着那一颗珠子,眼神里露出一股狠厉,这个眼神,让诸开秀想到了第一次见小桑的情况。
当时,小桑拿着一把剑,信心满满,二话不说,朝着他就是一剑,只不过被他一巴掌拍飞了。
不久以后,小桑又独身拦路,面对一群妖狼也无所畏惧,勇气,坚韧,他一早就知道的。
“你走吧!”
诸开秀终于松了口,他不再对小桑提任何要求。
小桑转身就走,还使用了她最珍贵的瞬移符,直奔玉女宫。
她的修为又增加了,刚刚用尽全力的出击,很快将会迎来反噬,玉女宫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桑走了,林子里突然出现的妖力也突然消失了。
察觉到这个变化,诸开秀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他迅速反应过来。
既没有出现其他的妖兽,也不是他自己的修炼出了岔子,那一丝妖气,就是小桑被他封印住的妖力。
原来,小桑与他对战真是竭尽全力了,连封印的妖气都一丝丝地释放出来了。
“看来,真的的危机要来了。”
诸开秀默默地想着,如果南方诸城的那些家伙知道,不知道会怎样。
小桑,终究是逃不过了。
他也要做点什么,来迎接真正的危机了。
接着,他两手一挥,将那些已经烧成灰烬的蜘蛛和蛛丝全部散于林中。
不过片刻,诸开秀又想到结婚那天,眼神阴翳,喜怒不定。
忽然,天上电闪雷鸣,一阵暴雨骤然而至,豆大的雨点势急而密,打到树木的枝条上,再落到灌木丛里。
成片的树叶落在地上,被水粘在泥里。
不久以后,林子上空骤然放晴,空气清新,草新树密,所有的一切,几乎和没有焚烧之前一模一样。
诸开秀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如意姐,快,我回来了。”
小桑撑着一口气,从密林回到了玉女宫。
说是瞬时符,其实并不是瞬时,而用了一刻钟。
那一刻钟里,小桑顶着虚脱的身体,强撑着驱动瞬时符,到玉女宫前,她终于忍不住,倒下了。
“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
城东诸开秀的府邸。
廖娥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狼三忍不住蹲着身子去跟她说话。
“躺这儿干嘛?怎么不修炼了!”
廖娥儿无语问苍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顺手指了一下方向。
只见郎逸抱着一只紫貂在那里,又摸又亲,口水都流了二里地。
“我一直觉得他挺成熟的,没想到馋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一只貂吗?至于吗?”
狼三看看廖娥儿,再看看那貂儿,油光水滑,肥美无比,忍不住咂吧一下嘴,露出了非常渴望的神情。
“其实我也挺想吃的,要知道,那可是老大找回来的,说不定有什么特异之处。”
狼三凑近廖娥儿,悄悄地说:“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吃个把妖兽、灵兽已经不能增加修为了。
但是,我辟谷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也能吃点肉改善改善吧。”
这么说着,狼三也擦了擦他口边并不存在的口水。
“廖娥儿,你吃过貂吗?你修为这么低,应该从来没有抓到过这么敏捷的动物吧?”
说罢,狼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哈哈大笑着离开。
他也忍不住了,要去郎逸那里摸一摸小貂的皮毛,解解馋。
廖娥儿被狼三一顿奚落嘲笑,顿时生气了,立马起身跑到朗逸那里夺走了小貂。
“松开,还给我,这是老大让我养的,你们休想打它的主意!”
“老大养个貂做什么?难道是要养肥了吃?”狼三不理解,誓必要和廖娥儿抢夺一番。
小貂儿在两个人手中互相拉扯,口里发出唧唧的叫声。
“你快松开,弄疼了小貂惹老大生气,我可不替你求情。”
狼三一听这话可来劲了,“吃一个小貂而已,不至于。老大不至于因这个和我们哥儿几个生气。”
说着,他把头一转,问向朗逸:
“朗逸,你说是不是?”
朗逸这一次摆摆手,发表了不同意见:
“别的倒是好说,这个貂好像不简单,似乎是跟那谁有关。”
“跟谁有关?”
狼三听得一脸懵:“有话直说,磨磨唧唧的,那谁是那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