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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看的会有点难受,如果不想被难受到的话可以等我之后几天的更新一起看完,这几章主观因素比较多,也融合了个人的经历,可能不是会很顺大家的意,但铺垫了很久说改就改说不过去)

———————————————

“好厉害!蛋包饭这就卖完了!”

二班的同学们都在高兴地庆祝着,明明才第一天,就把准备三天的蛋包饭都卖完了,这下不仅赚回了班费,甚至还有余钱供全班同学开一场庆祝派对。

桃子老师满面红光,虽然都是学生策划的,跟她没什么关系,但其他老师饭后谈资说的也都是“羽生老师管理的那个班级”,光是听到就让桃子觉得倍有面子。

班费自然也是同学们自由支配,只需要留下必要的部分就可以了,剩下的钱由高桥和塔野让同学们在第二天演出结束后的晚上再来讨论用来做什么。

“这次我们班的营业额肯定排第一了啊。”

塔野朝着喜多和虹夏微微躬身:

“感谢你们!”

“没事没事,我们也很开心,谢谢大家。”虹夏将她扶起来,笑的十分灿烂。

“明天的演出我一定会去看的!”

“太好了,我好开心!”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凉淡淡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她站在一边,面色平静:

“报酬怎么说,不能让我们白干活……”

话还没说完,凉就被虹夏抓住衣领子拖走了,地上留下了长长一道痕迹:

“走啦,该去练习了!”

“嗯~~~”凉不满地发出了抗议,虽然没什么用。

“稍等,虽然没什么像样的报酬,但还请收下这个。”

塔野递给了虹夏三张手写的纸条,虹夏一愣,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光夏蛋糕店……免费券?”

“是的,我妈妈就在学校附近开蛋糕店,这张小纸条就当是我的保证吧,你们每个人都能来妈妈店里领一个免费的蛋糕!”

塔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还是虹夏第一次看见这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大方的少女露出这样羞怯的一面,她点点头,将三张手写的小纸条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好!那我们就收下了!非常感谢!”

“没有,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出了教室,这才发现喜多拉着站在门口的一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在两人走出来之后,喜多这才回过头,朝着虹夏和凉挥手:

“前辈!最后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吧?”

“唔姆?”虹夏一愣,“嘛,去哪先不提,桐原呢?”

“祈雨不小心将可乐溅到裤子上了,去找纸了。”一里小声说着。

“久等。”

话音刚落,祈雨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拎着特殊包装的可乐罐子,虹夏看到后不由眼前一亮:

“哦!是文化祭限定款吗?秀华居然连可乐瓶都要用特殊装饰,好用心!”

“好看。”就连凉都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回去的时候可以顺便买几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卖完了。”祈雨淡淡说道。

“好!对了喜多,你说的地方是?”

虹夏将拳头高举到空中,这才想起喜多刚刚说得话。

“啊……”

喜多将几人带到了秀华的体育馆,场馆很大,看上去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样子,几个学生扛着拖把将地面拖得一尘不染,舞台上还有忙着布置的女生。

因为是还没开放的地方,就算要进去也只能换上了拖鞋再进,他们穿好拖鞋之后就站在舞台中间。

“好大!”虹夏喃喃自语。

“我想在走之前跟大家看看演出的地方。”喜多这样说着。

其实演出在即,即使是喜多也不由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她毕竟不是天生的大心脏。

更关键的是……

她看向了一里和祈雨。

要是不给他们俩机会,恐怕这两个人真的会度过一个碌碌无为的高中吧?

“真希望能来很多观众呢!”

喜多冲着一里和桐原笑了笑。

两人也对她点点头。

“肯定能来很多人的,还有‘喜多效应’呢!”虹夏笑意盈盈。

“建议单独做两份海报,然后将喜多和桐原的照片分别放在上面作为宣传……”凉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又被气冲冲的虹夏拖走了:

“你就不能给一点有用的建议吗?”

“我觉得有用。”

“你这人啊!”

……

“真的没事吗?”

回去的路上,一里已经将女仆装又换回了平日的运动服,她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少年,对方的眸子里明灭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

祈雨摇摇头,两人踩在月台上,感受着地面在微微地颤动,列车打开了大门,而他们牵着手共同踏进了狭小却又明亮的车厢内。

小屏幕上的“下北泽”闪烁着。

“您好,这里是下北泽医院……”

祈雨环顾四周,今天他没有抢到座位,只好一只手抱着一里,抓着扶手,少年愣愣地抬起头,窗外的本碧蓝色的天空不知道为何突然多了一团洁白的云朵。

“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母亲月退雪乃已在今早3:23不幸离世,可选择的葬礼类型有‘基本型’和‘自由选择型’,请问是否要在电话中就办理……”

好吵啊。

祈雨皱了皱眉头,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很悲伤或是痛苦,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仅仅只是打翻了一瓶可乐而已,像是湖水被一颗落下的石头溅起了点点水花,片刻后又恢复了往日的镜面。

一只小手泛着凉意,覆在祈雨揽着一里腰间的那一只手上,祈雨的视线从窗外的倒退中收回,他低下头轻声说道:

“感觉好像要下雨了,有点冷。”

说着,他就反握住一里的手,感受到手心的冰凉在逐渐暖和起来,祈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难言的窒息,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在四肢百骸蔓延。

一直到到站,祈雨都再没说过第一句话,他不说话,一里也不敢说,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们穿过了绿色的栅栏网,穿过曾经郁郁葱葱,如今却已然萧条的行道树,站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山田正弘就站在门口等他,见到祈雨到来,山田正弘一阵恍惚,随后主动走出了医院,白大褂上带着褶皱,好像有点累了。

“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