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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更加激动起来,不等表哥说完她就疯狂吼出来了一句话。

瞬间又安静了,接着又爆发了。

“这啥情况?庄容容跟人家相好?还不是清白之身了?哎呀,这秀才真是……”

真是冤大头,不过没说出来。

“不会吧?看样子不像啊,长得这么好看。脸皮嫩的能掐出水,那眉毛像柳叶,眼睛亮晶晶的,再看看那嘴唇,真想咬一口。”

“咦……你看看你,还说她不像,就她这长相就是那个那个狐媚子样,你一个娘们都想咬一口,那男人还能忍得住?”

“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容容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良淑德,你们自己做了坏事不承认,还想把我孙女污蔑了,我老婆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老刘氏边说边挽袖子,那架势就是决一死战!

庄容容拉住她道:“奶奶,你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我自己的事我来解决!”

老刘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连骂人都不会,铁锨都拿不动你能干啥?”

庄容容微笑道:“咱有理说理骂人干什么,拿铁锨干什么。放心吧,我自己来处理。”

哎呀,就咱这训练多年的功夫,咱需要铁锨吗?咱需要骂人吗?

众人看到她如此从容自若,心里反而泛起了嘀咕:这样子真的不像是和男人有染的,如果是真的,被人揭穿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吗?

胥吏也是好奇的看着庄容容,这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这么镇定,她不简单啊。

庄容容依然面带微笑,很是礼貌的问小草:“小草姑娘,你说我和男人相好,那么请你说说那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以何为生?如果可以,还请姑娘把他请来让我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小草呆住了:“你……你你不要脸!竟然……”

“闭嘴!”

顾家辉忍不住喝止。昨日他的好友吴庸前来贺喜,醉酒后和他说他认识庄容容,而且和她还有肌肤之亲。

二人以前是情浓意深,说好非彼此不嫁不娶,可结果庄容容食言了,背弃信义要嫁给秀才公了。

初听之下他大吃一惊,继而恼怒万分才会借酒浇愁。只是在酒醒后,他又有些怀疑,吴庸他是什么意思?

他作为好友,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说呢?他刚和庄容容定亲的时候是告诉过吴庸的,他当时可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是现在他的新婚夜他却说了,他真的是不忍心自己被骗吗?这个好友是真的好吗?可小草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也是吴庸说的?他为什么要告诉小草呢?那下药之事莫非是他指使的?

顾家辉心念电转,小草可不知道,她就以为表哥护着庄容容,是被庄容容骗了,迷了心窍。

顾母不知道咋回事,就问小草这咋回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小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直接说了:“表哥的好友吴庸,昨日和表哥说他和庄容容……”

怎么怎么样的说了出来。

顾家辉要制止,但是他娘非得让说,庄容容也说:让她说,反正大家也没事,听听也没啥。

顾家辉心里就开始不安,他觉得庄容容的话里带着冰。

听完小草的话,庄容容问她:“你给我下药也是他让的?”

这个小草倒没有隐瞒,说是,而且巴豆都是他给的。

行,好!吴庸,你给我等着!不对!如果这个吴庸真的是这么做、这么说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翻遍记忆也没有和吴庸这个人有联系的地方,如果非得要强加的话,也就是大伯娘也姓吴。

这么说来这吴庸是冲着顾家辉来的,自己只是个被殃及的池鱼。

她看向顾家辉意有所指的道:“你好友和你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

顾家辉苦笑:“同窗之中还算说得来。”

胥吏让人去找吴庸,这也是庄容容让的,话既然说出来了,就得有个结果,不然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乱嚼舌根的。

庄容容琢磨:这吴庸真的是顾家辉的好友吗?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告诉好朋友,这女人不能要。

可吴庸却选择在好友的新婚夜说,这分明是是想搅和了好友的新婚呀。这确定好是好友而非仇人?

可他为什么要把他自己也搅和进来呢?他说庄容容跟别的男人相好不好吗?为啥说跟他自己呢?

庄容容摇头:不好,如果对质的话就露馅了,因为这事根本就是假的!可他自己的话……他可以说自己从未说过那些话的。

小草不想庄容容嫁给顾家辉是因为她想嫁,那吴庸不想庄容容嫁顾家辉又是为了什么?

名利?女人?不对,我就是那个女人,可我——哦,庄容容根本和他没牵连,女人应该可以排除。

难道他是断袖!他也喜欢顾家辉,爱而不得所以破坏他的婚事?可顾家辉和庄容容已经拜堂了,他这样人家依然是夫妻。

可如果他的名声臭了呢?夫妻还是夫妻,只是二人还会和平相处吗?或者顾家辉对庄容容根本就没有了兴趣,这可有意思极了。

顾家辉看庄容容盯着自己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心里直发毛。

庄容容问小草:“小草姑娘,你说吴庸要是说他没有说过那些话你该如何呢?你这可算是污蔑陷害,是要坐牢的。”

小草瞪着她:“要你管,吴哥哥是表哥的同窗好友,他不会骗我的。”

庄容容点头:“行,你等着吧。”她看向胥吏:“那个……大人,听说有经验的接生婆可以验处子之身,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这样的人?”

虽然知道大约的结果,可还是来个保险的,让人检查自己的清白。

胥吏吃瓜正兴奋,立刻就说有,然后就让人去街上找人。

老刘氏扯扯她:“你当真没有那个啥?”

庄容容点头:“你不是说了吗,我天天在屋里待着,就算我想也得有人啊。”

老刘氏点头,这个孙女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可她却从未说谎过。

趁着等人,庄容容悄悄问胥吏:“我可以要求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