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贵就解释,说大哥给容容说了门亲事,容容不愿意。可那男人很相中容容,今天就在集市上拦住容容想抢亲。
刚好他和庄耀文几个看到了,就把人给撵跑了。庄耀文身边的少年们也证实他说的是实话,大家才道原来是一场虚惊。
同时也对吴氏有了猜测,她说容容是跟着男人跑了,还说她拦了拦不住,这事就值得深思了。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吴氏在地上趴了好大会儿才起来。她故意引庄容容去胡同后就跑了,跑回来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做,散布谣言。
听庄三贵说完她明白了,那男人失败了。又听众人编排她,说她居心不良什么的,她趁人都注意悄悄的爬起来跑了。
庄容容生气是真的,恨不能把吴氏狠狠打一顿。但是她也知道罪魁祸首是庄大福,而且吵闹起来会影响庄影的婚事。
庄影无声叹气,看着她娘落荒而逃,她走近容容眼圈发红,张嘴想说对不起。
庄容容不等她说,就说要回家。现在给人家看到的是一个误会。大家虽有疑问也只是疑问,事实如何回家去再算账。
庄容容等人呼啦啦都回了家,回去后就关了院子门,庄容容去找吴氏。
吴氏关上房门就是不开,直到庄大福回来。
庄大福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他假装不知道,老刘氏问他的时候,他又气的要去找那男人算账。
他对庄容容的解释是他已经回了男人不愿意了,因为男人的孩子问题还和中间人吵了一架。至于男人说的什么他答应的婚事之事,纯属胡说八道。
庄容容又问:“我大伯娘之事怎么说?”
庄大福的解释是:她看到你和那男人说话,以为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听村里人说你没人要,看到你找到人家了就想显摆一下。
只是说的话被人误会曲解了,不信你去外面问问,看村里人怎么说。
庄容容在心里冷哼:怎么说?肯定没人出面证实吴氏怎么说的,就算有人证实,吴氏反口不承认谁又能出面作证呢?谁会愿意得罪人呢?
庄容容也不跟他废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这一次我是为了我影姐的未来放过你,下一次我就不会再客气!”
老刘氏张氏等人,并没有亲耳听到吴氏的原话,所以各有各人的思考。
老刘氏的怀疑是:大儿子说的是真的,就是吴氏说话有些莽撞,然后又有人从中添油加醋,故意破坏她们家庭团结。
张氏是这样的想的:大伯哥应该不会害自己的闺女,那么照闺女的说法,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刘桂花则是很相信庄容容等人,对庄大福说的话很是怀疑,但是想到那可是亲大伯,他能真的害亲侄女吗?
带着疑惑刘桂花去问庄三贵,庄三贵情绪很不好,他可以确定大哥和那人是有龌龊的。
他开始也不信,听侄女说大哥肯定知道那人的情况时,他还给大哥说好话。
后来侄女还说要和他打赌,赌大哥会不会有后续,所以几人就做了相应的安排。
庄容容和吴氏去赶集,庄耀文来通知他,然后又一起到街上。他们只是远远的跟着,看着大哥离开,看着大嫂捂肚子跑,然后又看着两个男人跟进胡同。
他们也赶紧跟上,男人说的话他完全信,只是不能接受。本来商量的是等那人靠近侄女,让侄女把人抓住他们才出现。
可是他等不及,他怕男人碰到侄女,那样侄女就被人脏了手,而且他也不相信侄女能抓住那男人。
刘桂花听他说完,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唉,做的对,容容的清白最重要。经此一事后,希望你大哥会老实安生。”
庄三贵说要和他娘去说说,让她训训大哥,再这样任由他下去,以后家会怎么样就难说了。
老刘氏自是不相信大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但是她也知道,大儿子从小就能说会道,小儿子是个实在人,她不得不在心里思量……
庄容容没事的时候和庄三贵也会去积肥堆那里转转,她觉得自己该加强训练,她就在断墙那里跳墙。从这个墙上跳到那个墙上。从低处跳到高处,从高处又跃下低处。
反正一天到晚家里也不见她人影,问她就是她在训练。家里人也都当她又不正常了,只要不闹事,随她去。
家里不管她,她也清心,可就是吴氏有点烦人。从赶集事件后,吴氏就天天的没事找事,指桑骂槐的嫌弃庄容容。
庄容容一回家她就不说了,庄容容不在家就乱骂一气。她明着骂她闺女,言语中却是一听就是骂庄容容的。
老刘氏也敲打她了,她就梗着脖子说我训我闺女也不行吗?她以后要是到了婆家出了事你管。
气的老刘氏心口疼。
庄容容有一次回家的早了点,就听到吴氏的谩骂,她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到茅房里,非要把她按进粪坑里。
吴氏嗷嗷叫:“你凭什么管我!我骂我闺女碍着你啥事了!”
庄容容道:“凭什么?凭我是疯子傻子,反正我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做什么都能得到原谅。碍我啥事?污染了我的耳朵,影响家里未成年的健康成长。
你不是嘴臭吗?管不住你是吧?我让你进茅坑里比一比谁更臭!”
一家人拉都拉不住。闻着臭不可闻的气味,眼看着就要和那黄金物亲吻了,吴氏吓得一个劲的求饶,保证不再有下次。
庄容容问她,你为什么天天找麻烦?吴氏咕哝着说是她男人让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庄容容心里立马就火起来,对老刘氏说:“庄大福你管不管?你要是管就让他收起那些坏心思,以前的事我也既往不咎。你要是不管,哼!他要是再出坏心思,我要老账新帐一起算!”
老刘氏赶紧把庄三贵叫到自己屋里,让他去找大儿子。可是真要去找了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儿子是在哪干活、干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