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容一行人晚上没有走,在县城住了一宿。因为晚上有花灯,大家要看过后才走。
这个时代的花灯真的很好看,但是对于庄容容来说就一般般了。
她还是陪着一家人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如果不是娘亲一直在催婚就更加完美了。
回到家,刚进院子就看到老刘氏和一个妇人在说话。
妇人:“……哎呀,老太太你放心,孩子去了肯定不会受气。人家老爷子亲口跟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待你家孩子。”
老刘氏:“唉,我家静啊脾气好性格顺,你说这距离这么远,要是真有点啥事的话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妇人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我……耶,这是……回来了?”
看到庄容容行人后,妇人站起身。
张氏点点头:“娘,这是……”
老刘氏:“给静提亲的,说是在县城的南边,离着县城不远。说的我也怪满意,就是跟咱家离得太远了。”
妇人接口道:“其实这人你们认识,他就是齐秀才,名字叫齐全。”
“齐全!”
全家人都呼出这个名字,只有庄静羞红了脸低着头,跑回屋去了。
张氏的愁眉舒展开来:“你是说齐全?”
妇人点头:“是啊,是齐全。他老爹说见过你家的二姑娘,本来他是要带儿子亲自上门求娶的。
但是想到大家都是朋友,万一你们家二姑娘看不上他家的小子,又不好意思拒绝,那样就不好了。所以才让我来跑一趟的。”
张氏点头:“倒是想得周到,这事我去问庄静,嫂子请等一会儿。”
媒婆和老刘氏继续说话,说的当然都是齐家的为人什么的。
张氏去找庄静,庄容容悄悄跟在后面。
庄静自己在屋里正低头羞涩的想心事,张氏进来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叹口气,这模样根本不用问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出来:“静啊,你刚才都听见了吧?你觉得怎么样啊?”
庄静羞答答点头,表示愿意。
张氏没有走,而是坐下了:“静儿,齐家的齐全是个优秀的人,可是离家太远了,万一以后他若是飞黄腾达了变心了,你怎么办?”
庄静想了想没说话。
庄容容忍不住了:“娘哎,人家就是住你家里他要变心你能拦得住?不过静静,你确实是得要想清楚,如果他以后做官了会不会三妻四妾?你能不能能接受这个结果?”
庄静道:“以后的事谁能知道会怎么样呢?但是我会理智对待的,我有钱,离开谁都能生活。”
庄容容:“这个想法很对,现在讲现在,以后讲以后。只要你能承受的起人生的各种结果,你就是无敌的、强大的。”
张氏又叹口气:“唉!可是……算了,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如果没意见我就去回话了。”
庄静点头,张氏回话去了。
三日后齐家就来下聘了,还定下了日子,今年秋季秋试结束后,不管中不中举人,齐全都会亲自来迎娶庄静。
按说女儿的婚事定下一个张氏应该高兴才是,相反的她更加眉头紧皱了,而且也不再催庄容容了,只催庄耀文。
庄耀文跟姐姐商量,他要出去替姐姐继续寻宝,你不是要那什么绵羊吗?我给你找去。
庄容容知道他想出去闯荡,出去一回后他喜欢上在外面晃荡了。行吧,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见识见识也很好。
只是她有点担心,弟弟江湖经验少,出去闯荡能行吗?
刚好,大侠又要出去了,庄容容让弟弟和大侠一起走。
结果走的时候庄耀扬、庄二虎、庄刚等人也要跟着去。
这怎么能行,家里养殖场的活还得有人干呢。
最后追梦人一商量,庄耀文和庄耀扬带第二队两人一起去。他们回来后,庄刚和庄静虎再带人出去,时间限制是两个月。
二月半时,庄容容开始育红薯秧苗,同时还有她从外面带回来的棉花种子。
红薯好办,埋土里就行。棉花就麻烦点,她要弄营养钵。直接种也行啊,得是在留的春地里。
就是种小麦的时候没有种空了一个冬天,然后春天的时候才种。先把种子泡一下,然后直接埋地里。
以前家里会留点春地,现在小麦高产谁还舍得留春?那就种营养钵里,到割了麦子后再移植到地里。
庄容容先是在空地上刨了一个个浅坑,然后撒了一层厚厚的草木灰,上面在撒四五寸的土。然后把土用水浇透,半干的时候再在土上画方格。
庄二虎不懂就问:“容容姐,你这是干嘛呢?”
庄容容:“挣钱。”
庄二虎左看右看,挠头:“容容姐,这怎么挣钱?”
庄容容继续划线:“大家划深点也不能太太深,到灰那里就行了。”
庄二虎不问清楚心里不甘心,又继续追问。
庄容容从边上拿起一个划好的格子,一块四方的土:“在这里种上种子,等割麦子后直接移到地里就行了。”
大家都觉得这事不靠谱,庄二虎也这么说,但是他又十分相信容容姐,她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庄容容笑笑:“靠谱不靠谱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最近李三公子往庄容容家跑得有些勤快,李昌盛看他不顺眼,也她家跑得勤快。
李昌盛不止一次的对庄容容说,你可别上了那个人的当,他身份可不一般,小心把你给卖了。
庄容容假装不知道李三公子的身份,就问他怎么不简单。
李昌盛:“你看那个姓顾的,他爹可是二品大员,可他却像个狗一样的围着他转,他啊不是个王爷也是皇子一类的。”
庄容容无语的看着他:“哦,你还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啊,那你还成天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你是怕自己活得太久了吧?”
李昌盛没想到庄容容知道李三公子的身份,他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庄容容白了他一眼:“用眼看、用脑袋想的。”
李昌盛问她,你不害怕吗?
庄容容:“我怕他干什么,我只要不做为非作歹、触犯律法的事,我怕他何来?倒是你,让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