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本来想跟她打声招呼,看看有多少这样的睡衣,他想全买下来,让他的女人去挑,他想看看自己的女人穿着这样的冰丝睡衣会不会更加性感迷人。
可看看天色已晚,就不好去打扰她,生怕引起别人的误会,还是等明天白天跟她说吧。
第二天一早,石林就跑到前台去问:“服务员,昨天晚上那个穿着粉红色睡衣来打开水的那人是不是你口中的优秀服装设计师?”
“是啊,怎么啦?”服务员问。
“我想到她这里买点衣服!”石林说。
“先生,你搞搞清楚,这种衣服你买给谁穿?”服务员问。
“我老婆啊,难不成还是我自己穿?”石林有些莫名其妙。
“你知道我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吗?”服务员又问石林。
“五十!”石林随便猜了一个数字。
“三十五,有五十就不错了!”服务员说。
“我没问你工资多少钱一个月,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石林云里雾里。
“你知道她这身睡衣要多少钱吗?”服务员又问石林。
“多少?”石林问。
“贰佰一套!”服务员答道,“我半年的工资不吃不喝就够买一套这样的冰丝睡衣,你说你给你老婆买一套,那不是笑话吗?”
“我给我老婆买一套,怎么就是笑话了?”石林一脸懵逼。
“你住十元一晚的旅店,两百元一套的衣服你买得起?”绕了一大圈,原来服务员是笑话自己啊。
石林笑了:“等下她起了床,你给她打声招呼,说我想买她的冰丝睡衣,我去去就回来!”
没等服务员回答,石林风也似的就不见了。
石林回来后,见服务员和那女人有说有笑,对石林还一脸鄙夷,石林就知道,她们一定是在笑话自己。
“你好,美女,可不可以看下你这些房间里的衣服!”石林向她伸出了手。
那人的没答理石林,只是说:“衣服的款式和我穿的一样,只不过颜色,大小长短不同。”
“你成品衣服有多少?”石林问。
“怎么,你想贩卖吗?我这里有三百套成品,每套两百元,要的话,我就打开门给你瞧瞧。
如果只是看看,那就免了吧,今天还有几个富婆要来这里看我的货呢!”那女的说完,和服务员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石林从袋子里拿出六沓一万元的Rmb,放在前台桌子上,把钱推到了那女的面前。
“三百套,这些钱够嘛?”石林冷冷地问。
服务员和那女的一愣,尴尬的对视一眼。
“你真的是想贩卖?”那女的问石林。
“把这三百件打好包,钱给你了,你管我是贩卖还是丢进大河里,只管照做就行!”石林脸上毫无表情。
“好好,行,小翠,帮下忙,把这三个房间挂好的衣服打好包,每个房间刚好一百件。”那女的见石林来真的,就收好钱,和那服务员忙碌起来。
石林叫她们均匀分成四包,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曹小鸿,叫他派辆车过来某某路某某宾馆。
很快曹小鸿就派人开着警车过来,石林把这四包衣服放在车上,然后在他耳边悄悄叮嘱了一番。
警车开走后,石林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两个女人感到非常奇怪,这石林穿得这么朴素却这么有钱,这还不算,一个电话,警车居然过来给他拉衣服,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林本来对这个女设计师非常有好感,但看到她跟着那个服务员取笑自己时,石林对她的评分大减,自己本来还想撩她一下,但现在却提不起兴趣了。
石林在宾馆住了四五天,终于等到了法院开庭的消息,明天正式开庭。
原告是余诗香,被告是石林和徐元庆。
石林走进法院,只见徐元庆也来了,连忙问:“爸,你怎么也来了?”
“我能不来吗?人家指名道姓要状告我们俩人,我不来,难道等着他们用强嘛?”
“爸,凝香知道你来了吗?”石林又问。
“我怎么敢告诉她们,害她们替我担心?”徐元庆看来也有男人的担当。
“爸,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石林自责地对徐元庆说。
“现在说这个话有个毛用,你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应付吧!”徐元庆呵斥石林。
“爸,别担心,我自有办法!”石林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让徐元庆安心了不少。
这时,庭长敲了几下桌子:“各位肃静,原告余诗香到了没有?”
“到了!”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凡,穿着律师职业着装的姑娘站了起来。
石林一看,这女人好脸熟啊,石林迅速在大脑中过了一遍,这人怎么和那个服装设计师那么像,就是不同衣服而已,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大厅里的人也议论纷纷。
“肃静!”法庭庭长又敲了两下,大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被告石林,徐元庆来了没有?”
“来了!”只见石林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被告席上。
这时余诗香看着石林,石林也看着余诗香,四目相对,两人都惊呆了。
双方都没想到,原被告居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四五天,还互相做过生意。
她悻悻地看着石林:“原来是你?”
石林淡然一笑:“做梦都没想到!”
大厅里闹了一阵后,庭长又敲了两下:“肃静!”
“原告,你可以开始了!”庭长对余诗香说。
“我哥叫余泽,原是羊山县的刑警队队长,因为功劳太大,表现过于出色,招来了原羊山县城公安局局长徐元庆的嫉妒,徐元庆怕我哥会取代他的位置,所以唆使他的女婿石林诬告我哥,说我哥要置石林于死地,正值严打时期,徐元庆趁机将我哥逮捕。
一个岳父,一个女婿,两个人演了一出双黄戏,将我哥打入监狱,并判了无期,请庭长明辩是非,还我哥一个清白!”这会儿的余诗香和住在宾馆的余诗香判若两人,在宾馆的余诗香有点木讷,这会儿的余诗香则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小看你了!”石林对着余诗香说了句。
余诗香则一撅嘴,没理会石林,也不看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