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之行带领着五个巡逻队员进入红树林,到处寻不到“刺客”的踪迹。
李林带着一行人在远离夏河的位置,开始挖深坑。
就在他们一顿忙活的时候,程远的车队刚摸黑离开红树林,就不得不停在夏河边。
因为他们刚刚意识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们的汽油被张英乔偷走,现在车里的油根本无法支撑长途跋涉。
“哎呀!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进边城一趟。没有汽油,这汽车就是铁盒子。咱们总不能两只脚走路去乌兰哈达吧!”
王胖子烦闷不已,想要摘掉头上的头盔,想了想忍下了冲动。
祝永红抱着双臂,眉头紧锁。“胖子说的没错,咱们还得进边城一次。暂时还不能走,也走不了。”
“那什么时候去?边城刚刚发生爆炸,城里肯定人心惶惶,加强戒备,恐怕今天晚上不太好进出吧!”
白夕颜看着边城上方那隐隐的火光和浓烟,不由得担心。
程远走到王胖子身边,轻拍王胖子的肩膀,低声道。
“胖子,你把头盔摘了,先听听那伙人的动静。”
王胖子微微点头,一道道解开缠绕的铁丝,最后摘下头盔。
“嘘~你们都不要出声了~”王胖子说着,将手捧在耳朵后面,朝向红树林。
众人见状纷纷捂住嘴巴,屏住呼吸,快速远离王胖子。
唰~唰~唰~哗啦~呼啦~
铁锹铲土的声音和拨动枝叶的声音从红树林里传来,直飘到王胖子耳朵里。
“这帮人在干嘛,好像挖什么东西呢!”
王胖子用手指抠抠耳朵,仍然只能听到模模糊糊杂乱的声音。
王思哲看着王胖子的憨样,忍不住咧嘴摇头,心里一百个看不上。
[看来半尸人也受先天条件影响,笨蛋就算变成半尸人,也是傻尸人!]
[傻尸?傻尸人?傻诗人......]
王思哲琢磨着自己的冷段子,憋不住,突然咯咯笑起来。
众人听见笑声,以为王思哲有了什么好主意,全都好奇得望着王思哲。
“啊?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王思哲满脸懵逼。
“你在笑什么?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江河期待得问。
王思哲眼珠转转,微微耸肩,攀着梯子爬上房车车顶,望着漆黑的红树林,一副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的轻表情。
“现在这种情况,哪儿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咱们就在这等着,等到那伙人走了,咱们还回红树林不就行了!”
“这样首先解决了食物问题,然后咱们休养生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进城。”
众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认可了王思哲的思路。
正在大家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王思哲却仰望天空叹起气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看胖哥了,他这两个耳朵好使,咱们就能活。要是不好使,咱们就真跑不了喽~”
王思哲感叹一声,竟悠哉得躺在车顶,欣赏起漫天繁星。
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王胖子,王胖子哪里受得了这份质疑,拍着胸脯许诺,
“你们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干,就支着耳朵听那伙人。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程远拍拍王胖子的肩膀,先安排穆棉、白夕颜、江河、祝永红上车休息,自己则留下和王胖子一起守在车外。
夜色安宁,大家各自沉默休息,却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
穆棉闭着眼睛,仔细倾听着红树林里卢之行和李林两队人马的动静。
穆棉知道,他们埋完尸体,在红树林里扑空之后很快就会离开。可不知为何,一种不安却扰得穆棉心神不宁,躁动不安。
呼啦~哗啦~哗啦~
突然一阵阵敲击水面的声音从夏河传来。
穆棉猛然坐起来,警惕得盯着夏河方向。[奇怪,那边没有人,怎么会有敲击拍打水面的声音呢?]
穆棉起身下车,刚要向夏河走去,白夕颜也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穆棉姐,你去干什么?”白夕颜低声问穆棉。
“我睡不着,去河边走走!”穆棉回望了房车和装甲车一眼,轻声道。
白夕颜没说什么,陪着穆棉一起走向河边,望着粼粼河面出了神。
突然,河面上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白夕颜循着声音定睛一看,竟有许多鱼儿翻腾着跳出水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穆棉姐!这些鱼怎么了!怎么全都跳出来了!”
白夕颜揉揉眼睛,拍拍脸蛋,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穆棉早已看到这一异象,同样疑惑不已。“难道是缺氧了?那也不至于跳出来吧!”
穆棉和白夕颜对视一眼,快速返回车队,将情况告诉大家。
程远听到消息,纷纷跑到河边,当他们看到满河鱼跃的时候,不禁吃惊万分。
“网!网!永红大哥,快拿网!”王思哲激动地催促,两眼直放光。
“好!”祝永红答应一声,转身去车上拿网。
江河拄着拐杖姗姗来迟,当他看到满河疯狂跳跃的鱼时,不由得脸色大变。
就在这时,祝永红拿着网回来,和王思哲就要下水。
“不要去!”江河艰难走到祝永红身边,拉住祝永红的手臂,“千万不要去!大家赶快离开河边!!”
众人错愕得看着江河,不明其意。
就在这时,红树林突然传来呼呼风声,众人循声望去,竟然许多飞鸟从红树林里飞出来,惊慌失措得乱飞乱叫,诡异万分。
“怎么了......这感觉怎么像世界末日......”
王思哲依偎在江河身边,紧紧抓着江河的手臂,手心直冒汗。
唰唰~唰唰~
嘶嘶~嘶嘶~
无数细微杂乱的声音突然贴着地面从树林里传出来。
“不好!蛇来了,大家快上车!!”
穆棉大叫一声,催着众人赶快上车。
就在众人飞奔上车,刚刚关上车门的时候,无数只赤练蛇、银环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从红树林里爬出来,密密麻麻从装甲车和房车车底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