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当时我给你父亲针灸刺血,当时流了血,但我刺的都是静脉血,而且很快血都止住了,这都是你亲眼所见。”
穆棉看着巡逻队家的眼睛,锐利威严的目光容不得巡逻队甲有半点虚言。
巡逻队甲微微点头,擦擦眼泪,哽咽道,
“没错。你针灸完,当时血就止住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巡逻队甲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泪又哗哗掉下来。
穆棉微微点头,指着老人小腿上的大针眼,大声解释,
“你们看,这个针眼比其他的针眼要大两倍,显然不是同一种针刺的。”
听到这话,众人好奇围拢过来,仔细观察那几个散布着的针眼,不禁议论纷纷。
“是啊~这个针眼是比其他的要大呢~”
“哪儿呢?哪儿呢?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哎!这个针眼不光大,比别的地方淤青也大一片呢!”
巡逻队甲使劲抹抹眼泪,定睛一看,果然如大家所说,那个针眼确实更大,周围的淤青黑紫斑块也更大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巡逻队甲大吃一惊,当时穆棉为父亲针灸的时候,巡逻队甲为了将来自己也能为自己治病,特意仔细观察了刺血点,唯独不记得有这个点。
巡逻队甲忙拨动父亲另外一条腿,仔细对比,惊愕得发现,另一条腿的同一位置,竟然没有刺血点!!
“不对!不对!这不是穆大夫扎的针眼!”巡逻队甲望着众人,激动大喊。
“穆大夫针灸的时候,都是两条腿同样的位置下针,这个针眼儿只有一个!!”
巡逻队撑着地面站起来,怀疑憎恨得看着面前的人们,乱喊乱叫,
“是谁?!是扎了我父亲的腿,我要和你拼了!我要杀了你!!”
众人看见巡逻队甲这疯狂恐怖的样子,纷纷后退躲避。
郭铁牛紧握着拳头,连连后退,直躲在人群最后面。
“穆棉姐,快闪开。”白夕颜护着穆棉躲进诊所院子里,关上栅栏门。
祝永红站在栅栏门外,像一尊大门神似的扫描着这些边城人。最终祝永红的目光锁定在神色慌张的郭铁牛身上。
郭铁牛猛喘两口气,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这么小的针眼,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再说了,这个女人趁着你没看见,多扎一针,你能知道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穆棉。穆棉面色沉静,刚要解释,就听巡逻队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是穆大夫!”
众人的目光随之投向巡逻队甲。
“穆大夫的针灸用的针都是我从吴大姐那里借的,都是粗细一样的缝衣针,细的很,吴大姐那里有登记记录,你们谁不信可以去查!”
“听见了吧!主家都说和穆棉无关,你们谁再冤枉诬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夕颜丹凤眼一瞪,恶狠狠直勾勾盯着郭铁牛,恨不得拿缝衣针把郭铁牛的嘴巴缝上。
郭铁牛偷偷瞥了一眼白夕颜,慌忙转过脸,又迎上祝永红想要刀人的目光,再一转头,又被巡逻队甲质疑的目光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杨麻子啊~杨麻子~你干嘛让我干这缺德事,你看看这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活阎王似的,我怎么惹得起啊!]
郭铁牛有心想撤,可想起杨麻子那凶狠的手段,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进可能活,退一定死。今天这个坏事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郭铁牛心一横,梗着脖子,插起腰。
“你们说这些都没有用!谁知道她有没有偷偷藏着铁丝,木刺什么的!”
“行了!不用说了!除了这个心狠的女人,谁敢这么扎别人的血管!还针灸放血!我看吸血鬼都没有你缺德!”
“管好你的嘴!”祝永红突然穿过人群,大手掌一把捏住郭铁牛的嘴巴。“你再胡说八道冤枉人,信不信我把你的下巴骨捏碎!”
郭铁牛挣扎着从祝永红抽出自己的嘴,正要掏枪,谁知祝永公反手一掏,竟然先把郭铁牛的枪给掏走了。
郭铁牛摸着空荡荡的后腰,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腿软脚麻,险些要跌倒在地。
“你……你……竟敢抢……”
“我可是……生产队……副……副……”
“副你个头啊!”白夕颜再也认不出,一步跨出栅栏,径直走到郭铁牛跟前,一把攥住郭铁牛的手臂。“我告诉你!我们不是边城人,不用听你个破~副~队长的话!”
郭铁牛仗着权势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受过这般惊吓,顿时丢了半个魂,软啪啪得瘫坐在地上。
边城的人们平时受郭铁牛欺负无数,看到郭铁牛吃瘪,不仅不同情,反而心中暗暗庆幸,心里偷着乐。
“你们……你们……这些杀人犯,我要赶你们走!我这就去告诉杨队长!让杨队长来收拾你们!”
郭铁牛在地上蹭着挪动屁股,四脚并用往远处挪。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要就告一段落的时候,穆棉突然推开栅栏门,径直走到郭铁牛跟前。
郭铁牛仰望着穆棉冷冰冰的眼神,恍惚间觉得穆棉好像地狱魔鬼般,根本就不像是个人!
“郭副队长,你给我头上扣了一盆屎,就想这么直接走了吗?”
“我……我……”
郭铁牛惊惧不已,舌头打结,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吐不出第二个字。就连身体也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不能动弹分毫。
“郭副队长,你得把话说清楚才行呀!”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穆棉突然掏出一把刀,对着郭铁牛的胸口唰得刺了下去。
“啊——”郭铁牛惊叫一声,仰面噗通摔在地上。
边城人们被眼前一幕吓得破了胆,各个呆若木鸡,腿也不听使唤,想跑跑不了。
“啊~啊~杀人了~”
“杀~杀人了……”
大家惊恐得望着穆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