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沃顿街区非常热闹,除了六芒星酒馆以外,班德尔酒馆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班德尔自从偷取了六芒星酒馆的酒方以后,生意便逐渐回暖。
六芒星酒馆总是人气爆棚,总有一些顾客难以订到位置,只好选择其他酒馆。
他们到班德尔酒馆点了那些新增的酒以后,惊奇地发现这些酒的味道居然和六芒星的味道差不多。
渐渐地,一些顾客便在班德尔酒馆固定了下来,虽然氛围不如六芒星,但胜在不必人挤人,价格也相对更低廉一些。
班德尔看着自己的账簿乐开了花,最近的账面太好看了,他没事就喜欢在柜台捧着看。
伙计忧心忡忡地提醒他:“老板,这账簿根本没机会放回去,我们该怎么办啊?”
班德尔无所谓道:“那就不还了,直接烧了吧,反正亚尔那家伙在头一天就报官了,他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兽人而已,裁判所的人根本就不会重视这件事。”
伙计想了想,也有道理,平时那些官爷对普通百姓的态度也十分敷衍,更别提亚尔一个兽人了,他们恐怕连基本的流程都懒得走。
“明明酒都一样,怎么那些家伙还往六芒星酒馆跑呢?”班德尔有些不满足地咂咂嘴,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是不是装修的原因?我这儿他们看腻了,所以去六芒星图个新鲜?”
伙计嚅嗫了一下,六芒星酒馆火爆的原因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装修呢?它别出心裁的地方可太多了。
但伙计不会自讨没趣,反正他说了班德尔也只会生气,根本不会吸取经验,还不如说点他爱听的:“或许是吧,过一阵他们应该就会来我们这的。”
班德尔这老板,守成可以,真要让他去动装修,说不准是吃力不讨好的另一种灾难。
班德尔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也这样认为。”
“班德尔呢?!给我滚出来!”
门外一声喝骂传来,将班德尔吓得一激灵。
“谁敢在我店里大放厥词!”班德尔一撸袖子,立刻朝着门外走去。
只见门外站着几个汉子,抬着用两根晾衣杆和一张床单做的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老头。
班德尔微微感到不妙,退后一步想喊店里的人帮忙,却被为首的明莱一把抓住了领子。
他瞬间想起上一次在六芒星酒馆前被女人抓起领子的糟糕回忆,愤怒地挣扎起来:“胡莱!你这蛮横的家伙!你还敢动手?”
胡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了班德尔一拳,将班德尔撂倒在地,他愤怒地骑在班德尔身上,狠狠给了他好几拳,还是身后抬担架的人劝阻了他:“别打了,胡莱!你父亲要紧啊!”
酒馆里的客人酒也不喝了,纷纷站起来看热闹,胡莱又狠狠给了班德尔那张胖脸一拳,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还有心思在班德尔酒馆喝酒呢?他们家酒喝死人了!”
“什么?!”
“你有证据吗?我在这喝了好一阵了也没事啊。”
“真的吗?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顾客们都有些紧张,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胡说什么!”班德尔的脸肿得像猪头,冲着伙计嚎叫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报官啊蠢货!”
“还用得着你报官?老子已经报了!”胡莱骂道,“你个丧良心的玩意,竟然卖假酒?!”
“我用得着卖假酒?!我在沃顿街区开了十几年酒馆了,就没喝死过谁,别想污蔑我!”班德尔使劲蹬腿,不想被屈辱地按在地上。
“我爹在你这喝了酒,回家就死在梦里了!他除了来你这喝过酒以外,根本没碰过其他东西。”胡莱恶狠狠地看着班德尔,拿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请了医生来看,医生说他摄入了太多致幻物,诱发了心梗。”
说着,胡莱从兜里摸出一瓶印着班德尔酒馆标识的酒,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液体,他把酒瓶凑到班德尔面前,差点磕到他的牙齿:“这酒是你卖的吧?!”
班德尔一把将酒瓶推开:“酒瓶是我这儿的没错,里面的液体谁知道你会不会加了什么东西?”
裁判所的两位官差此时刚好赶到,他们隔开人群:“都让让,我们是裁判所的。”
“裁判老爷!你们可算来了!这个奸商卖假酒把我爹害死了!”胡莱立刻从班德尔身上起来,一把扒住了官差的裤腿。
德文死死揪住自己的裤子以防它掉下来,面色不大好看地呵斥:“放手!像什么样子!你先起来。”
百姓都对维护秩序的官差有着天然的敬畏,胡莱听话地爬起来,还不忘恶狠狠地踢了班德尔一脚。
“裁判老爷!他冲进我的店里把我打成了这样,你们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班德尔不甘示弱地嚎着。
“都别吵了!”另一位裁判员制止道,“无关人员都散了吧,别堵在这影响别人。”
“我们可不是无关人员,裁判老爷。”其中一位围观的人立刻说道,“我们都喝了这里的酒,万一班德尔酒馆卖的酒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得抓紧去检查啊!”
“没错!我们一定要听到答案。”
“是啊,都喝死人了,多吓人啊?我现在都想去看医生。”
“好了!都别吵。”德文一挥手,蹙眉道:“把人抬进去。”
班德尔敢怒不敢言,竟然把死人抬进他的酒馆,真是晦气!
但他此时需要裁判员做出公正的裁决,也不敢提什么意见,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立刻心领神会。
他小跑着上前招呼道:“两位官爷辛苦,快请进里面坐着吧!”
伙计又给两个裁判员上了两杯好茶和点心,态度谦卑极了:“我们老板人很不错,绝不会干卖假酒那种丧良心的事,老爷们火眼金睛,肯定能还他一个清白。”
裁判员对他这番马屁很是受用,面上还是很公正的样子:“好了,废话少说。胡莱,你是苦主,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