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小斑硬生生挨了班德尔一脚,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来,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证据就在我的被褥下藏着,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审判官只好让裁判员松开亚尔,被堵住嘴巴的亚尔气定神闲地抚了抚被抓得发皱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拿掉堵住他嘴巴的布,优雅的像一个贵族:“审判官大人,前一阵子我还来这儿。我的商业机密被盗窃后,第一时间就来报案了,只不过您日理万机,或许没什么印象。”

审判官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助手点点头:“确实有这回事,大人。”

“所以是班德尔偷了亚尔的配方,还自作主张地改了里面的东西,使得酒里面的东西产生了不良作用?”

“听起来似乎是这样,刚刚还想诬赖六芒星呢,要不是那个伙计良心发现,这兽人估计……”

“这审判官老爷也很奇怪啊,刚刚那么着急就定罪了。”

“嘘,可不敢乱说。”

听到民众议论的审判官脸色也不大好看,虽然里子是一点没有的,但面子却不能沾上任何污点。

在王都,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审判官的职位,要做上也十分不容易。

在国王眼皮下当差,油水自然比其他地方丰厚的多,但与之相对的风险也很高,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丢了官职事小,丢了性命事大,一个小错处就能让他下台,多的是虎视眈眈盯着他屁股下面 位置的人。

他坐直了身子,严肃道:“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审判官立刻让手下带着人手去找证物,又命人去检验六芒星酒馆的酒窖是否合格。

班德尔又开始发汗,他死死咬着牙,终于想出来了措辞:“这秘方是我这伙计擅自去偷的!他根本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唆使的!”

他越说越有底气,一把揪住了小斑的衣服:“我待他不薄,平时吃喝上也从不苛待,要不是我,他的妻子早就死了!现在不知为何,他竟然这样诬陷我!”

说罢,班德尔又看向亚尔,恶狠狠道:“说不准早早就和亚尔在私下勾结到了一起!”

小斑冷笑一声:“我的工资是别人的三分之二,却总是干最多的活。你对我不假辞色,从没有过好脸,明知道我的钱都是救命钱,还变着法子从中赚取差价!”

“天天在我们面前吹嘘你那狗屁身份,还幻想着回到魔法家族,就你那狗脑子,下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偷了秘方有什么用?自以为是地更改里面的用料,自以为给兽人试验过就没事了,殊不知兽人的体质比人类好得多,能测出什么才有鬼!我呸,你这个窝囊废,怪不得你的家族把你逐出门外!”

小斑一股脑骂了一通,将班德尔气得得够呛。

这该死的家伙究竟在哪里知道他赚差价的?!

“够了!把这里当做是什么地方?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审判官怒斥。

他头大如斗,本以为可以借此捞一笔大的,没想到班德尔这家伙如此没用,做事留了那么多尾巴,真是跟十年前一样毫无长进。

不一会儿,差役就将那本记录着配方的手写册子带到了裁判所,经过鉴定和对比,确定了上面的笔迹是属于亚尔的,里面的配方搭配也毫无问题。

审判官有些不死心地让人检验六芒星的酒,不仅没有检测出什么问题,还免费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给亚尔打了一波广告,因为六芒星的酒品质极高,选用的材料都十分珍稀昂贵,对人身体的好处也各不相同。

审判官的脸色又黑又沉,知道今天的事恐怕不成了。

但班德尔这家伙嘴又是个没把门的,万一把他们之间的事抖露出来……

不等审判官思考出对策,胡莱就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班德尔!你这个小偷!杀人犯!你把我爹害死了啊!”

围观的百姓也愤愤不平地骂起来,更有人大喊班德尔退钱,再补偿他们一笔医药费。

班德尔面色苍白如纸,一下跌坐在地,口中喃喃:“是他们陷害我……是他们害了我……”

审判官暗暗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准备像对待亚尔那样堵住班德尔的嘴,以防他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班德尔抓起来!”

面对动作粗暴的差役,班德尔倒是没有挣扎,他深知抖出审判员收受贿赂的事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还不如先配合审判官,说不准他运作一番,自己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

“大人,请等一下。”亚尔阻止道,他冷冷地说:“既然班德尔身上已经背负了偷窃、草菅人命的罪名,想必也不怕多几条。”

“那我也趁此机会,告他强奸未遂、贿赂审判员、残杀兽人的罪行!”

此言一出,审批官和班德尔都僵住了身体,不可置信地死死盯住了亚尔。

这几个罪名立刻就让他们想起了十年前的那起恶性事件,随着亚尔缓缓摘下帽子露出那双属于豹系兽人的耳朵时,记忆里那个双眼含泪、瘦小肮脏的幼年金钱豹和眼前这个健壮俊美的兽人重合在了一起。

竟然是他!他还活着?

班德尔立刻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该死的亚尔从一开始就在引导他一步步落入圈套!

顾不上听审的人们会有什么看法,审判官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把门关上!这是重点案件,无关人员无权旁听!”

审判官的脸色实在恐怖,差役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疾步上前,推搡着驱赶围观的人民,审判官甚至亲自站在门边扶着门后的长栓,随时准备动手关门。

裁判所泛着冷光的银色铁门合上之际,浩浩荡荡的公主仪仗停在了裁判所门前。

“公主驾到——”

随着侍卫的通报,拥挤在门口的人呼啦啦跪下了一片。

人们跪得严严实实不敢抬头,只听得软靴踏过地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