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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将肥肉炼化成清亮的油,猪油渣被陈芸芸捞起来放在旁边的盆里,趁热加点盐,一大盆又酥又香的猪油渣小零食就做好啦。

锅里的猪油用洗干净的罐子装起来,放到外面院子里,冷却。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温度更低,没一会,猪油就凝成了雪白的膏状,凑近一闻,特别香。

米饭也蒸好了,木盖一揭开,热气打着旋儿笼罩在土灶上方,都看不清锅里的白米饭了。

等雾散去,陈芸芸盛上四碗米饭,三个大的,一个小的。

在米饭底,各舀了块猪油,放了一点点生抽和葱花。

猪油被米饭的热气化开,又被搅匀,使得米粒儿上都沾上色,油亮亮的。

再从泡菜坛里捞出前几天泡好的泡菜,萝卜酸菜被切碎装进小碟里,面上洒些做香肠剩下的辣椒面,用热油浇在上面,这样做的泡菜滋味更甚,而且入口也不会太凉。

三娃已经一岁,可以适量吃一点米饭,所以这两天陈芸芸都会带他上桌,给他象征性喂点。

虽然量不多,但小家伙吃得特别满足,小嘴嘟嘟囔囔的,连鼻子上都是饭。

见陈芸芸一直在喂三娃,自己都没吃几口,妞妞主动站起来,“娘,累了一天了,你先吃点吧。”

说这话时,妞妞的嘴边还沾着一粒亮晶晶的米饭,自己却浑然不觉。

陈芸芸压下嘴角的笑,替她摘了饭,把三娃递给妞妞,让她抱一会。

这才看向面前的米饭,或是饿得狠了,她全然不顾形象,用筷子夹了一大口米饭进嘴,煮得软糯的米饭裹了生抽和猪油,变得有滋有味。

里面的葱花也是拌饭的精髓,专属葱的清香激活味蕾,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再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她又夹了点泡菜,拌着饭送入口中。

初始是油泼辣子的麻辣,口水争先恐后涌出,随后是泡菜的酸和咸,别有风味,吃到最后是米饭的软甜,泡菜下饭味道真的太赞了!

上一世朋友就经常说她做饭有天赋,可惜是个社畜,只有节假日有时间做饭邀几个朋友来吃。

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自己做饭做菜,之前想都不敢想。

陈芸芸完全不觉得累,甚至还从中找到了乐趣。

几个孩子和她的口味挺像的,每次做好的菜都会被他们吃得光光的,特别有成就感。

同村小山子家今晚又做的红薯汤,红薯被切成一大块煮得稀烂,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滋味怪怪的。

一碗红薯,九成都是汤,颜色还黑乎乎的,被风那么一吹凉透,一点胃口都没了。

小山子将筷子摔到一边,怒气冲冲朝自己娘喊:“天天吃红薯,我们家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人家虎子家隔几天就吃一回肉,还有高粱米饭!”

小山子的娘一脸蜡色,“有的吃就不错了,你想想妞妞和徐家大娃,他们俩连红薯都吃不上呢。”

小山子昂起头,“他家最穷,我跟他们比干什么?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快被后娘虐待饿死了!”

小山子娘无从反驳,只好糊弄,“家里哪还有多的钱,等冬祭的时候村里会发吃的,到时候娘再给你做肉吃。”

这话小山子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连个肉影子都没有,他娘就是在骗他!

闻着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猪油渣香味,小山子肚子都饿痛了,他丢下碗就往外面跑。

他娘在后面急唤,“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小山子当然是去虎子家,猪油渣肯定是虎子家炸的,他要去蹭点来吃。

走到虎子家门口,那香味已经消散无踪,他抬手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

“谁啊?”是虎子娘的声音。

“是我,小山子。”

虎子娘没开门,“虎子已经睡了,你明天再来找他玩吧。”脚步声走远。

现在还早,虎子会睡觉?哼,分明就是吝啬,不想让他吃。

小山子皱眉,心里不爽,没蹭到饭,还把鞋打湿了,小山子埋怨上了虎子一家,他扭头就走,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响。

但其实,虎子娘真没说谎,虎子晚饭后就发起了高烧,一直摸着脑袋说头痛,一家人心疼得很,赶紧伺候他早早睡下。

可能是之前落水就没好全,这两天降温,就又着了凉。

虎子娘煎了之前的中药,喂给虎子喝,刚咽下去没多久全都吐了出来。

上吐下泻,病情来势汹汹。

虎子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土方子全都用遍了,虎子娘和张猎户忙活一整晚,孩子也不见好转。

虎子已经没力气喊疼了,虎子娘看儿子这幅模样,崩溃地坐在地上抹眼泪。

张猎户咬牙,背着儿子,大步一迈,厉声说,“去镇上医院。”

有丈夫发话,虎子娘才有了主心骨,收拾东西,一家人摸着黑出村。

到镇上打了退烧针,医院说还要住两天留院观察,两口子就陪床住下。

针打完半小时,烧退下来了。两口子松了一口气,虎子娘趁着儿子有所松转,就回村收拾些衣裳和毛巾。

她出村时,有人见她急匆匆的模样,就问了句,到晌午全村都知道虎子半夜去医院了。

遥想到半个月前的事,村里人默默看向村东头一家四口住的方向。

村里人平常伤风感冒,吃一两顿药就会好,用土房子烧很快就能退下去,像张家闹得这么严重,还得去镇医院治的,还是头一回呐。

该不会真是邪祟作怪吧?怪邪门的。

陈芸芸不知道村里人的议论,就算知道,她估计也会嗤之以鼻。

一大早起来,院子里又堆满了雪。昨晚房梁被厚实的雪压得咯吱作响,睡得都不安生。

所以一起床,陈芸芸就找来长杆,要戳掉屋檐上的冰凌子,再把房屋顶厚厚的雪层弄下来。

长杆很细,打掉冰凌就要多费力。

不过对于陈芸芸来说这都不算事,自从她练习锦鲤决,啊对,这是她自己给那本法决起的名字,上面一条金色的鱼,叫锦鲤决正合适。

自从她每天修炼之后,身体越来越有劲,精神头也很好。这点上房扫雪的小事,难不倒她。

叫孩子们离屋檐远些,陈芸芸方才动手,长杆挥舞生出利风,打在透明晶脆的冰凌上,冰凌从屋檐脱落,砸在屋檐边的石头面儿,哗啦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