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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口?

谢凛开始认真思考。

片刻后,他试探地伸出一只手。

明野眼冒绿光,上嘴就要啃。

“……明野!!”谢遥臣恰好过来看见,一把将他揪住,“你想干什么?!”

明野无辜抬头,“爸爸请我吃一口。”

001:“宿主你信他鬼话!!”

谢遥臣当然不信这鬼话,他面无表情,将明野揪了出来,另外摆了个阵法,将他拉到一边去,“你给我老实待这。”

明野看了眼遥遥相隔的谢凛,遗憾地叹息一声。

谢遥臣的阵法自然是有用的,明野身上新增的煞气没多久就消失了,但谢凛杀了太多人,一时半会儿还看不见明显的效果。

谢遥臣想了想,将阵法改进了下,把谢凛装进一个盒子里。

“爸爸,以后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谢凛认真点头,盒子跟着蹦跶了两下。

想到谢凛现在是厉鬼,谢遥臣不太放心,又在房子周围布了个阵。

在房间乱跑可以,但跑出去不行。

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这么多事,做完这些他困得不行,打了个呵欠,和明野说:“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不要搞事。”

明野凑到他眼前,“我不能和老婆一起睡吗?”

谢遥臣将他大脑袋推开,“不能,你忘了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明野失望。

但他不想离老婆太远,于是在外面转悠一圈,就偷摸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谢遥臣一醒来——

迎面就是一张惨白的大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见他睁眼,对方还缓缓拉出一个笑容,“老婆,你醒啦?”

随着他说话,凉幽幽的吐息落到谢遥臣脸上。

谢遥臣差点原地去世。

“明野!!!”

明野身子在卧室角落,但他把脑袋和身体分离开来,飞到了床边。

“老婆,我没有离你很近……”

谢遥臣不听他解释,翻身而起,用被子包住他脑袋就是一顿捶。

“狗东西!!”

他两次深呼吸,才平复下心跳。

有些疑惑001怎么没提醒他。

往精神海中一看。

哦,001躺在那动也不动,看起来晕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谢遥臣把它戳醒,“什么时候昏过去了?”

001哽咽:“在他半夜把脑袋飞到你脸上还偷亲你的时候。”

谢遥臣:“……”

他扶额,揪住明野,“你给我过来!”

不来个约法三章是不行了!

谢遥臣很快给明野制定了一套规矩,其中有两条特意强调——

一是不许动不动惦记谢凛。

二是不许再这样吓人!!

“你是不是想把我吓死!”谢遥臣掐住他脸。

“我只是想离老婆近一点……”明野委屈。

但老婆的胆子,好像没他想的那么大。

一早上的鸡飞狗跳还没平息,谢遥臣就接到学校电话,说警察找他。

和预料中的一样,谢遥臣并不惊慌,他对明野和谢凛道:“为避免被天师发现,我就不带你们了,好好在家待着。”

想着明野脑子比谢凛好使些,他交代:“看好爸爸。”

临出门,想到明野干的蠢事,他又有些不放心。

他把001揪出来,“001,要不……”

001:“我不!!”

它一下子扯住谢遥臣衣裳,死死挂在上边,“你敢把我留下,我就跳楼,让你痛失爱统!!”

谢遥臣:“……”

到了学校,见到警察,巧得很,还是之前审问他的那两个。

对方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

将他带回警局,开口就单刀直入——

“谢遥臣同学,又见面了。我们接到报案,你的母亲、继父、继兄,还有一个玄门中人,都在昨晚死于非命,地点在你家,这事你知道吗?”

谢遥臣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听到消息这么淡定?”

谢遥臣靠在椅子里,抬眼微笑,“也没有很淡定,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早就等着他们遭报应的这一天了。”

“小区监控显示,你昨晚回去过!还在那里逗留了近两个小时!而他们的死亡时间,就在你停留期间!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昨晚去过那里吗?”谢遥臣思考,“一点印象也没有。”

审问接近一个小时,谢遥臣心理素质强大,什么都没问出来,对面的警察几欲吐血。

“之前的马辉等人,还有现在的你的继兄继父,所有出事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死得奇怪,还都和你有关……”

“警察叔叔。”谢遥臣忍不住出声,“你应该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不是个好东西,长得一副会遭报应的样。”

警察:“……”

谢遥臣离开的时候,随意地往某个地方瞟了一眼。

他走后,那里走出来几个人。

一个是之前就见过谢遥臣的张危云,一个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者,也是个玄门中人。

旁边还有几个警察。

“怎么样,刘天师,有看出什么来吗?”

刘天师捋了捋胡子,面色沉凝,摇头,“我在这年轻人身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按理说如果是他在驱使厉鬼害人,那他身上应该会有阴气笼罩,面相也会透露些东西,但他却很正常。”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的确与这件事无关,一切都只是巧合,二就是他实力强横,不在我之下,所以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两个可能,众人下意识就偏向第一个,“难道真是个巧合……”

旁边张危云面色憔悴,眼里带着血丝,“连我师兄都出了事,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害人的厉鬼必须得赶紧抓到,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

“小柯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说了吗?”

今天被审问的,除了谢遥臣,还有一个人,就是易柯。

易柯就在现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反常的是,他竟然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愿意说,异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