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钱……”
姜松清抱着他,把他往上掂了掂,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关心钱,蹙眉没好气道:“钱什么钱,我有的是钱。”
花辞树一把将缎带从眼睛上扯下来,满眼焦急:
“你,你疯了吗?我其实可以自己逃出来的,你怎么花那么多钱?”
他又挣扎:“别付钱了,你就说我逃走了。”
姜松清“啧”了一声,快步走进马车里,把花辞树搂进自己怀中,花辞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拥抱着花辞树,脸颊在他发丝之间蹭了蹭,有了点安全感后才解释道:“不用担心那些钱,那些都是姜憬赌博赢来的钱,我还嫌白荞叫的价不够高呢……”
花辞树僵硬着身体,试探性的回抱住他,心脏砰砰乱跳,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
如果真因为他一个临时兴起做的决定,给姜松清造成什么损失的话,他可没脸见姜松清。
姜松清感受到自己背后的那双手,一阵悸动从胸腔中升起,他放开花辞树,手还依依不舍地贴在人家腰上。
马车内一片寂静,花辞树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讲话,脸慢慢红了起来,他侧开脸不再跟姜松清对视,低声问他:“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姜松清没挪开视线,他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一直有件事要告诉你。”
花辞树好像预感到到他想说什么,他捏紧衣袖,拢了拢自己暴露的衣领,结结巴巴问他:“什,什么事?”
姜松清喉咙发干,他握紧双拳,咬牙说:“阿树,我想说——”
“宗主!”
花辞树被外面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姜松清又一次被打断,气的要命:“有什么事赶紧说!”
“宗主,姜憬抓到了,怎么处置?”
姜松清扔下一句“回去再说”打发他们。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这次握住了花辞树的手,声线微微颤抖:“我——”
“宗主,花公子是不是上错马车了啊?”
花辞树呆愣愣地,闻言条件反射起身,慌乱道:“我坐错了吗?我要不先回去……”
姜松清忍无可忍,直接拉住他的手,一用力,花辞树跌进他怀里。
姜松清接二连三被打断,看着倒在他怀里瞪大眼睛的花辞树,一时冲动直接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花辞树身体一颤,发出几声呜咽,下意识去推姜松清,姜松清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他,在他唇上意犹未尽地摩擦了几下后才把人放开。
唇上温热触感消失,花辞树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他震惊地捂着自己的嘴,看着眼前脸色爆红的男人,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怎么……你……”
花辞树被他亲的脑子一片浆糊,话都说不清了。
姜松清强装冷静,实际上手心已经沁出汗了,他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说:
“我刚刚想说,我喜欢你,不是对挚友的那种喜欢,是想亲你,抱你,睡你的那种喜欢。”
花辞树睁大眼睛,绿瞳中满是迷茫和无措:“你,你喜欢,喜欢我?”
他指着自己,似是不敢相信,随后没等姜松清说话,开始否定自己:“我不好的……”
姜松清没有听到拒绝之类的字眼,刚想松口气,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噎住。
他捧起花辞树的脸,和他鼻尖碰鼻尖,轻声说:“你怎么会不好?”
“你很可爱。”
“我喜欢死你了。”
花辞树头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形容自己,紧接着姜松清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脸红的跟熟透的桃子一样。
他们凑的极近,姜松清捏了捏他的脸,问他:
“那你呢?喜不喜欢我?”
花辞树难以启齿,对于感情这种事生涩又羞于表达,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闷闷的,很小声说:“嗯。”
姜松清听到了,整个人脑袋里几乎立马开始放烟花,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低沉笑声落到花辞树耳朵里,震得他耳朵发痒。
姜松清开心的直接把花辞树抱在了自己腿上,花辞树不太适应这个动作,耳根都快熟透了,他推了推姜松清的肩膀:
“你怎么跟抱小孩一样……”
姜松清想到了什么,得寸进尺,凑到他耳边调戏他:
“你叫一声……我就放你下来。”
那两个字声音格外的小,似乎姜松清也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花辞树没听清,又让他重复一遍。
姜松清又说一遍,花辞树瞬间心跳加速,强忍着心慌,耳边心跳声咚咚作响。
姜松清不怀好意地颠了他一下,明明自己也还头脑发胀,却仍旧一直在调戏花辞树。
“叫一声我听听。”
花辞树慌乱的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他又挣扎起来:
“你别胡闹了。”
姜松清不依不饶,又凑近了点:“叫一声嘛,你害羞的话就声音小一点。”
花辞树叹了口气,最终妥协,他闭上眼睛,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张嘴磕磕巴巴的喊姜松清: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