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员外家的遭遇,第2天就到了县衙,县衙里得到的消息,是土匪为了报复,把肖员外一家给抢了,肖员外死了,家里也被破坏的非常严重。
知县大人勃然大怒,事情闹到这个样子,已经没办法再压着不报了,可是往上汇报也必须得有个好结果才能往上汇报呀,不然这事情也太难看了。
知县大人心里那个气呀!自己就要卸任离开了,不愿意多生是非,鼓鼓岭剿匪的时候,那个张中林糊弄自己,把土匪赶走了就算完了,也没流血冲突。
看来自己还是心慈手软了,这些人居然给自己捅这么大篓子,找这么多麻烦,当本官是泥塑的吗?
知县大人直接对张中林下了命令:“允许你使用火药,县里的那些鸟铳,还有擅长使用鸟铳的衙役,都调拨给你,你大胆的干,务必要把那些土匪当场击毙,不用留活口……”
张中林接到这样的命令,自然就不用客气了,立刻领着集结好的队伍,向鼓鼓岭出发了。
鼓鼓岭那边的人居然茫然不知,那些土匪在这里待的时间太短了,没有什么基础,也没有布置眼线之类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居然一无所知,和聋子瞎子没有什么区别。
张中林杀那5个人,他们不知道,肖员外当天晚上遭了土匪,他们居然也不知道,张中林带着团练队伍又来剿灭他们了,他们更是一无所知,还真就是聋子瞎子。
张中林领着队伍,在距离鼓鼓岭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然后做了统一的安排,分配好了任务,就开始了正式的剿匪工作。
这一次可不是糊弄事儿,是实打实的剿匪。
队伍有各个团练教头领着,前进的非常顺利,快到山寨前面的时候,土匪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已经围剿过自己一次了,怎么接着就又来了一次?不是应该派人来讲数吗?情况不对劲儿啊!
他们还不知道,肖员外一家的遭遇,已经安到他们头上了,各家的员外也是胆战心惊,土匪一般是求财,偶尔杀人立威也是正常,可是放火烧这么严重就不行了,这么不讲规矩的土匪要是做大了,哪个员外还会有活路啊?
所以各家的员外,也让自家的团练,对这伙土匪下死手,这伙土匪就等着倒霉吧!
土匪头子趴在寨墙上往外面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有喊话,一队一队的团练直接对山寨进行了包围,还有鸟铳队伍严阵以待。
有一个土匪的小头目,从寨墙上伸出头去,刚喊了两句话,几杆鸟铳同时响了起来,那个小头目立刻就从寨墙上摔了下去。
居然玩真的!土匪头子立刻有些慌乱,正在这时候,更让他慌乱的事情发生了,山寨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这是把手指插进嘴里才能打出的哨声,土匪打劫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信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打劫自己的山寨吗?
可是就随着这一声哨声的响起,山寨里的几个人拿起刀来,抡刀砍翻了跟前的土匪,疯跑过去,要打开山寨的大门!
那几个人原来是跟陈六子的,不好!这些人不是来投靠自己的,根本就是奸细!
土匪头子急忙大喊道:“小心奸细!阻止他们!”
可惜,晚了!
土匪的注意力都在外面了,根本没防备身边的人,立刻有人被砍翻在地,山寨大门也被打开了,外面团练的人蜂拥而至,再也不可能挡住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从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不听命令了,拼命往地道里钻,想要逃走。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那些地道,别人可能早就知道通向哪里了,钻地道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土匪头子举手投降了,活捉匪首,功劳更大一些,自己或许可以暂时保住姓名。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团练教头冲了过来,挥刀砍在了他的胸膛上,又在脖子上补了一刀,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种土匪头子直接干掉就行了,免得审问的时候再出了差错,张中林的命令是直接杀光,一个不留,那还客气什么?
钻进地道里的人也没跑掉,跑出来的被直接砍死了,有的人在地道里死活不出来,几个火药做成的炸弹扔了进去,“轰”的一声,他们不用自己出来了,只能派人把他们拖出来了……
战斗很快结束了,张中林命令大家踢裆验尸,没死透的补刀,然后把尸体装上大车拉了回去……
张中林汇报的时候,知县大人只能苦笑了,居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下手还真够狠的,也罢,就这样吧!乱世用重典,自己就说是遗留下来的乱军,荼毒百姓被团练消灭了,上面不会怪罪自己的……
张中林这一次造的杀孽太重了,好几年的时间都不敢单独出门了,身边总跟着几个人保护着,还都随身带着武器……
好在生活安静了下来,虽然时不时的又传出一些消息,哪里哪里又打仗了,这里还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平安日子,连地痞流氓都老实了下来。
知县大人走了,新的知县又上任了,不但没有怪张中林心狠手辣,还对张中林更加欣赏了,张中林才放下心来。
刘洪也正式上了鼓鼓岭,成了新的土匪头子,对外的形象是黑脸大胡子的壮汉,别人都叫他刘黑子。
刘黑子做事更加的低调,规模更加的小,和周围穷老百姓的关系搞得更加的好,有时候做事的时候却更加的凶狠。
日子并不太平,刘黑子既不想走招安的那一条路,又不想被灭掉,只能这样了。
亦庸和老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看老憨精神好,就多说一些,看老憨精神不太好,就少说一些。
老憨真的不太在意这些事儿了,孩子们处理事,让他更加放心了,他管的更加的少了。
新的知县大人上任,老憨都没有去迎接,而是让亦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