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虞抽泣两下,吸了吸鼻子,说话还带点哭音:“我腿麻了。”
她坐了这么久没动,又被他猛的一拉,不仅麻还抽筋了.。
江默无声笑了一下,将她抱起,放在上层台阶,这回变成江默仰着头看她了。
江默的外袍很大,司虞披着拖地,小脸哭的通红,还不时抽泣。
端起一旁的玉米羹,江默喂着她:“乖,张嘴。”
司虞这次很听话顺着他,他喂一口,司虞就喝一口,司虞是真的饿了,馋坏了。
所以黑犬到底吃没吃饭啊?
“甜吗?”江默跨了两步,站到她身边问她。
司虞咽下玉米羹,不能轻易原谅他,上了60就得好好享受享受。
司虞不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碗里还有,“自己尝。”
“自己尝?”江默挑眉,盯着她的唇,眼神变了一下,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略带笑意的说:“张嘴。”
司虞疑惑,不是要自己尝吗?又喂给她。
正张嘴去咬,江默忽然将勺子撒开,附身吻上。
“唔!”司虞一个不防,被江默占了个大便宜。
刚上60就这么急不可耐,那要是上了80呢?
江默单手扣着她的下巴吻她,舌尖在她口中滑过,司虞明显缩了一下肩,双手捏紧他的衣襟,江默又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才松开她。
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挺甜的。”
“……”司虞,他还上瘾了?
司虞松开手,扁着嘴望向一边,眼中似又泛起了水光。
江默知道她气还没消,可怎么哄女孩子他不会呀。
“还喝吗?”江默小心翼翼的伸手点了点她,别冷着我祖宗。
若被成川云尘看到,一定又要刷新认知,甚至还会怀疑江默是不是被调包了。
平时的王爷,高冷,臭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的王爷,卑微,服软,求原谅!
司虞瞥见他的小动作,忍住想笑的心,故意装作高冷,“夫君自己吃吧,我困了,要睡觉。”
司虞下了台阶往自己的小屋走,不禁抚额,原身这声音怎么越高冷越奶啊!
好可爱,江默不会觉得她原谅他了吧?
夫君?江默眼前一亮,司虞叫他夫君了,原谅他了吧?是吧是吧!
江默看着司虞小小的又倔的不行的身影,笑意不掩,倚着柱子将剩下的玉米羹喝了,随即又笑着摇了摇头,轻舔了下嘴唇,不及小哭包甜。
翌日早朝。
江默心不在焉的听着,现在满心都是小哭包,想让她回来同他一起住,该怎么说呢?
“摄政王?”秦文帝又一次喊他,摄政王发什么呆呢,还笑?
江默抖了一下,回过神,接了一句:“陛下所言甚是。”
“嗯?摄政王在说什么?”
“是不是发呆了?”
“罕见啊,摄政王也会出神。”
底下大臣们打趣着议论纷纷。
江默这才发觉,好像不太对劲。
秦文帝笑了,“摄政王,朕说梅庄遇大水,你觉得派谁去合适?怎么还出神了呢。”
“摄政王莫不是新婚当前,念王妃了?哈哈哈。”定远将军姜厉打趣道。
底下大臣也跟着乐呵,褚别玉却皱着眉,念着小虞?
昨日路过摄政王府,褚别玉看见他身旁还有一个黑衣女子,他从未见过,许是他的朋友吧,只要他对小虞好就行……
江默神色不变,确实是在念家妻。
底下大臣以为江默是在冷着脸,风暴前的平静,怕被江默记仇,笑着笑着便寂静无声了。
江默这才悠悠开口,“梅庄乃是人口大县,若大水处理不好……”
“陛下,微臣愿意前往。”褚别玉主动上前谏言。
秦文帝看着他,这是新上任的左丞相,还是年轻气盛,急表现啊。
江默也注意到他了,褚别玉,好像是司虞那个“哥哥”啊。
司虞起来时,江默也刚好下早朝回府。
系统:【鱼姐,要不要看一下好感度。】
司虞:【不涨不姓司。】
系统:【70喽鱼姐,昨天那好感度忽上忽下不停跳,急死我了。】
司虞:【一般像这种跳的猛的,上了60基本上不会掉,信我。】
那肯定得信,老板怎么会不喜欢鱼姐呢!
司虞到前厅时,江默已经在了,看见司虞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亮了。
司虞主动跟他说话,“夫君,我一会能出去转转吗?不想总闷在家里。”
系统说,福安可是给她备了一份“大礼”,不借此攻略一下,岂不浪费?
“自然可以。”江默直接应下,又取了自己的令牌,放在她手中,“我下午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陪你了,待有空再陪你出去,想要什么就报王府,让他们自己去取账。”
司虞:【这搁现代不妥妥霸总一枚嘛,有令牌就行,他人不用到了。】
“谢谢夫君。”司虞朝他甜甜一笑。
江默直直的望着她,道谢可以,他不想要口头上的,他想要口上的。
司虞不解的回望,皱着眉头,他这是什么眼神?
她瞟见江默的眼神看向了她的嘴,司虞笑意立马消失,精虫上脑!
“吃饭,我饿了。”司虞已经没眼看他了,刚开始的黑犬简直不要太拽,现在怎么还有几分忠犬的感觉。
江默收回视线,给她递了个包子,“甜的。”
司虞接过包子,内心咂舌,不过一天转变这么大,《论高冷王爷沦陷的第一天》,她觉得她可以出书了。
用完早膳,江默回书房处理事务,司虞揣着江默的令牌出了门。
刚出门,她就发现了一旁小巷子蹲着的两个五大三粗面貌平平的男人。
就这业务水平?福安怎么找的人,不给力。
司虞悠哉悠哉的往前走,那两个男人正准备跟上,后面突然伸出一个剑柄拍了拍他们。
“福安公主怎么安排你们的?”一道清冷的女声落下,一身黑衣戴着黑色斗笠看不见面容。
两个大汉一听福安公主,吓的连忙求饶:“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袋银子砸在他们面前:“说。”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犹豫开口道:“福安公主,让我们将…将摄政王妃抓起来饿上三天其他就没了。”
“呵。”黑衣女子冷笑,又一袋银子砸下,“只将她关起来什么也不干?那岂不太可惜了……”
司虞在街上走了半天,忽然发觉跟她的人好像没跟上,难道是她走的太快了不成?
“司虞,呜呜。”司虞听到有人喊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哭红了双眼的楼莺莺。
司虞同她在茶楼坐着,看她哭了好一会儿了,问话也说不清,“莺莺,你再不说我可要走喽。”
司虞作势要起身要走。
“不要,呜呜,司虞…”楼莺莺连忙抓着她的手,擦了擦泪水。
司虞捏着桌上的甜点坐下,边吃边说:“那你倒是说怎么了嘛。”
楼莺莺哭的声音都哑了,“司…司三哥说…说他不喜…喜欢我,只当我,是妹妹,呜呜……”
楼莺莺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司虞大悟,原来是三哥的桃花债惹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