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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着头脑的李一禾下意识的就开始退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昨天的谈话只是走个过场?阜戚羡她本就打算这样子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行,我死皮赖脸的问清楚!

阜戚羡退一步她就进一步,本就没有退路的阜戚羡同学干脆也就不躲了。

她只是觉得昨天的谈话不是她想象中的进度,她需要点时间让自己思考一下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李一禾才不会给她机会,莫名其妙就不理人。

“羡羡?你怎么不理我啊?”李一禾低声问道,腿上的步伐依旧不敢慢下来,慢一点就会迟到了。

阜戚羡头也不转的回答李一禾:“理你什么?你都没有跟我说话,我怎么理你?”

也是哦,她平时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科技楼到了。

“一禾!到了,我们在这上课。羡羡拜拜!”

“羡羡拜拜!”

陈语辛和绪筱沫乐呵呵的站在前面,把李一禾一把拉了过去,再向阜戚羡告辞。

“你们昨天也是在这上的吗?哇哦,好近啊,都不用起那么早了!”

李一禾看了看面前的这座建筑物,略带兴奋的说。

阜戚羡听到那句“不用那么早起床了”,心里又开始产生了芥蒂,不那么早那我不就迟到了,臭李一禾!

古有窦娥冤,今有李一禾倒霉,她只是没带脑子感叹了一下,事实上她们肯定不会这么干的,阜戚羡同学,这就是你多想了。

“拜拜…”

阜戚羡撇了一下嘴巴转身就走了,戴着口罩,谁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自然也不会发现她的情绪有哪里不对劲。

绪筱沫看到前面陆思思和林安的背影,呲着个大牙就没收回去过,拍了拍李一禾,说:

“一禾,你的圈外好朋友哎!”

李一禾不知她所云,于是乎拍了回去。

“什么圈外好友?我的圈是什么?”

“你的圈不是羡羡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哇哦,好好笑啊,为什么我笑不出来的?笑点在哪里?

“什么来的。”

绪筱沫指了指前面的林安和陆思思,接着说道:“要不要帮你叫一下她们啊?”

李一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林安,嘴角下意识的上扬。

然后就是被绪筱沫调侃了一番,接着她大声叫住了林安和陆思思两人,跟着就变成五人行。

本来吵闹的路程,突然变得很安静,大家都变得很斯文有条理,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缘由就是——大家不熟,或者说,线下不熟。

不应该啊,李一禾在假期的时候不是还和林安住过一段时间吗?也不熟?她们像失忆了一样。

出现这种情况又要怎么解释呢?

性格内向?不太可能。

只是因为现场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刚一走到三楼,就看到学委的身影了,五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才七点四十五分。

陈语辛反应最快(可能因为她和谁都熟的性格),她张口就来。

“学委看看外面的那个太阳方位是不是在西方啊?”

学委傻呵呵的听不懂言外之意,竟也顺着陈语辛的看过去的方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没有吧?昨天也是在这边升起的。”

一米八的大高个,是光长身高不长其他的了吗?陈语辛带有调侃味道的语气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他还可以做到一脸真诚的回答。

绪筱沫接着又补了一刀。

“那为什么学委今天这么早就在这了?这应该和太阳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吧。”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拍了一下脑袋,一脸气不过来的看着几位女生,特别有绅士风度的,没有爆粗口。

也有可能是——不太熟。

“你们真幽默,老师叫我在这通知你们说换教室了,之前那个太大了,空空的,我们班又没多少个人,讲课那个麦克风回响太大了。”

几人听完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就要迈开腿往里走。

林安反应过来那位学委还没有说换到哪里去了,他她又走在最后又停住了脚步,侧着脸微微一笑的看着学委,如沐春风。

“您还没说换到哪里呢。”

“哎哟!可别这样叫,求你们放过我吧,各位姐姐妹妹,叫您显得我超级加辈了。就在对面,快去吧快去去去去。”

学委边说边往后退,耳朵根都红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个女生,有一种被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可而知。

另一边的阜戚羡,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神情严肃,步伐快速,像是脚底板抹了油,加速行驶在道路上。

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面无表情,有一种像古代里穿梭在人群里的剑客。(因为路上早八的人超级多,她走的是真的快)

她很不习惯自己一个人走。

终于走到教室,她的军师早早就在座位上等着她了。

军师也是十分关心她的情况,一见面都没让阜戚羡好好坐下,就着急询问她们的讨论结果了。

只见阜戚羡摇摇头,军师的眉头便随着阜戚羡的言语而变化多端。

还附带着一些语气变化,一般如下:

“啊?不是吧?”

“怎么会这样?”

“这我也是没有想到。”

“哈?”

“噢~”

“(沉思一会)啧,(再低头沉思)唉…”

最后以一句“我也不知道”,话题完美结束。

在这明亮而又明媚的早上,李一禾无罪释放。

因为赵军师最终还说了一句最关键的语句,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话,让阜戚羡同学重新又回忆了一下她们之间情比金坚的友情。

明白了好像一直以来李一禾确实也没有什么异常,她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不是找兼职就是在找兼职的网上。

确实也没有说,她和另一位同学走的很近,之前走的近好像都是因为有共同的事情。

阜戚羡同学为什么会有如此反思呢?

就在于赵军师她说:“啊羡(每个人都有自己决定叫好朋友什么名字的权利),我们重新再捋一遍,重头开始,会不会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接着又说。

“或者是,其实你室友和那位同学的交流只是建立在一种需要合作上?你应该给多一点信任你的室友。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点也不珍惜你们之间的感情,那你再做取舍也不迟。”

大师啊!我悟了。(这应该是阜戚羡对赵军师的第一想法。)

就这样,李一禾由一个不知情者走向一个半知情者,然后又变回了不知情者,但是事情“完美”解决了。

至少表面上她们(赵军师和阜戚羡)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