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哥你成家了?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们娘俩一直在外地,刚回来的。”邓震标随便搪塞了过去,“小虎,叫姑姑。”
“她不是我姑姑!”
孙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小虎很抗拒的躲进俞茹怀里,“我没有姑姑!”
俞茹有些不好意思,“小妹,孩子小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小虎,怎么可以没有礼貌呢?”
“没关系,嫂,嫂子。”
邓震标站在车外张望着,“张六一怎么还没过来?这就要出发了。”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孙伶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正准备拨号,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夜色中出现。
“他来了~”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快步走向面包车。
“三哥。”
“快上车,咱们赶紧走。”
我坐到孙伶旁边,和她交流眼神会意,然后扭头和俞茹打了个招呼,“嫂子。”
“六叔,我要跟六叔坐一起。”
“来,小虎。”我把他抱到腿上,“小虎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呀?”
“当然有啦六叔,老师还表扬我了呢......”
前后不过五分钟,警方的人马从另一条路到达别墅,准备抓捕。
可想而知扑了个空。
九点十分,我们一行人到达天海机场。
进入候机场,我借口要上厕所先行离开,躲到隐蔽处观察着周围。
想必老夏已经安排好了人,根本不用担心在抓人时会伤及无辜,因为能过安检进到侯机厅,就说明,邓震标身上不可能携带有危险性武器。
正在等待登机的邓震标,还没有意识到,一队人马正在悄悄向他靠拢。
直到门口方向出现几名警察把守,他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刚想走,许多警察出现在四周形成了包围圈,并且快速缩小。
呵,跑不掉了,邓震标由惊恐变为苦笑,放弃挣扎。
所有的警察都跑了过来,很快制服了邓震标和马岽。
为了迷惑敏登,此时我必须出现在警察的视野中,让他们发现我。
于是,我故意从包围着他们的警察后面走过,故意让邓震标发现我。
以邓震标的性格,他跑不掉,任何人也别想跑掉,果然,他立马伸手指过来大喊:“那个张六一,他也是杀人犯!”
我听到喊声疯狂逃跑,警察发现不对劲就立刻追了上来。
快速跑出机场,我慌不择路的在车辆人群中乱穿,突然一只大手把我拽了过去。
“跟我走。”
钻进一辆车,司机一脚油门很快驶离。
“六弟!”
我扭回头,一愣,“敏登大哥?怎么是你?”
敏登抱起胳膊笑道,“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警方的还有一队人马埋伏在机场,就是来救你的。”
我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苦笑,“呵,我也早该想到的,杀了人,我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坐飞机走?!”
“你杀了人?”
“贾经龙。”
“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
“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杀他,邓震标就会杀我。”
敏登思忖片刻,就明白了,叹了口气,“怎么样,六弟,天海你是待不下去了,跟我回克邦吧!”
我皱起眉头,“敏登大哥不怕惹上麻烦吗?”
“嗨,有什么呀,警察就算抓你,全城通缉,各种手续流程也得有个过程,咱们时间足够了,现在就走!”
“事到如今,全仰仗敏登大哥了!”
“客气!”
......
一路飞速疾驶,一停也没敢停,穿过边境瓦西镇后,在次日下午一点左右到达克邦。
敏登先去见了凯茂,向其说明了在天海发生的一切情况。
“德昆死了......”
“是的先生,他们发现了他的身份,就......”
沉默良久。
“那个人,丹温,你去接待一下吧。”
“好的。”
两人欠身出了房间。
庄园内的树下,我抽着烟望向远处的大山,克邦,这就是克邦!
如果没有毒品,这里倒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扭回头,和敏登并行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这位,就是敏登说的六弟吧?”
我点点头,“张六一。”
“你好,我叫丹温,是凯昂家族的管家。”
“你好,丹温管家,早就听敏登长官提起过,老先生身边有一位德高望众的臂膀。”
丹温大笑,“张先生夸奖了,是这样,凯茂先生今天有要紧的事儿,不能接见张先生了,咱们先去酒店,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入住,请吧!”
“多谢!”
酒店离得很近,和庄园相邻。
客房里,三人分别落座后,丹温说道,“张先生一路劳顿,待会儿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给你接风。”
我颔首微笑,“非常感谢凯茂先生和丹温管家的照顾。”
“哎,客气什么,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行,我还有事儿,咱们晚上见。张先生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诉敏登。”
“好。”
握手告别送走丹温,敏登返回到沙发上坐下,“怎么样六弟?克邦美丽吧?”
“确实,山清水秀!”
“人也美!”敏登坏笑,“要不要我给你叫一个姑娘?”
我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你就不想?我告诉你六弟,这里可不比你们那边,没人管这些事儿,克邦的姑娘漂亮的很!”
“我可不敢,敏登大哥不会忘了我是学中医的吧?”
“怕染上病?你看你个六弟,一点都不懂得情趣~”
敏登叹了口气,“好吧,你先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找我,噢,一会儿会有服务生送来几套新衣服。”
“好,敏登大哥费心了~”
晚上七点半,敏登敲响了房门,我换好衣服,和他一起下了楼。
二楼的餐厅,包厢内,丹温已经坐在那儿了。
与其说是接风酒,不如说是试探酒。
推杯换盏间,丹温总是在不露痕迹的套我的话,于是我就顺着他的话,把该透露的透露出去。
酒没少喝,两个小时后,我和敏登都已经醉醺醺了,只有丹温在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