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云岁晚才赶到了地方。
他的感觉就一个字,冷!
这种冷又和末世里的冷不一样。
非要用一种说法来形容的话,前者是魔法攻击,取暖全靠自己抖,后者则是物理攻击,毕竟异能者的身体构造就不一样,抗造。
云岁晚穿着加厚的斗篷,里面的袄子都是兔毛做的,倒也不是那么的冷。
他又花费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进了雪山深处。
或者是老天怜悯,亦或是他运气确实挺好,没有花费多大功夫,就被他找到了玄冰花。
玄冰花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越发显得光彩夺目。
找到的这朵玄冰花,是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并蒂花。
他费力的攀登到了玄冰花的附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匣子和个小铲子。
小心翼翼的将玄冰花附近的冰土层给铲开,动作简直轻柔到了极点。
在这么冷的天气下,手飞快的冻的通红且僵硬,额头上流出的汗滴,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成了冰珠。
这就全靠云岁晚的意志力在支撑,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终于将玄冰花全须全尾的挖了出来,并快速的将它存放进了玉匣子中。
回去的路上就显得轻松许多,没有在悬崖上那么紧绷,但云岁晚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又遇上什么人。
导致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直至他出了雪山的范围,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云岁晚离开后的三天,就又有四人走进了雪山,可惜这次他们注定无所收获。
之后云岁晚挑了个人烟罕至的地方闭关修炼。
他先将自身的胎毒给去除掉,当然,脸上的胎记也终于不再跟随他,这让他也放松了不少。
毕竟之后的“美、强、惨”的人设的第一项“美”,他现在才算完成任务。
那第二项任务自然就是“强”了。
云岁晚也不想再继续之前那种任人摆布的日子,谁都打不过也太憋屈了。
以至于他专心练武的日子里,系统无聊的都要发毛了。
「宿主,宿主,你看那里,是不是漂来了一个人?」
云岁晚此时正坐在瀑布下打坐,闻言便睁开了双眼。
他披上外套,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查看。
漂过来的确实是个人,脸色惨白的泡在水里。
云岁晚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就将人拖上了岸。
看样子伤的还挺重,腰腹间血流不止。
见云岁晚开始动手给人止血,又找来药包扎,系统不解的开口。
「宿主,你不是说不救人吗?」
「我可没说过,我只是不特意去满世界的找人救。」
「遇见了能救自然还是要救的。」
「宿主,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用不着你给我发好人卡。」
和系统拌完嘴后,云岁晚就去给伤患熬药。
熬药的功夫间,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他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年了,系统已经催促了他好几次。
目的自然是让他赶回燕京,他需要去走剧情的戏份。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被救的人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期间经历了反复高烧,好在云岁晚的医术还过得去,这才让此人捡回了一条命,不至于嘎掉。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宋怀玉当用一生来报。”
“不用这般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云岁晚客气的摆了摆手,宋怀玉却哪能真不客气。
他自己本身就是会医术的,知道自己当初的伤有多重。
只是没有想到面前人的医术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唤我云蘅便可。”
见宋怀玉想起身,云岁晚立即按住他。
“伤还未好,好生歇息吧。”
叮嘱完又将熬好的药递过去,见他喝完才走出房门。
「吓死我了,宿主,我还以为你又要卸他下巴呢…」
「他都醒了我还那么做干啥?」
「谁让你那么凶残!」
系统嘀嘀咕咕的碎言碎语,在它看来,没有比宿主更凶残的人呢!
喝药那么唯美的事,他居然给人下巴卸了喂药,等喂完了药,又给人家装回去。
「不过宿主,你真的要戴着这副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吗?」
「这也太吓人了点吧?」
「不是你催着让我去走剧情?那我摘了后,你可就不许催了。」
「别啊宿主,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一点也不吓人,真的!」
「这还差不多。」
没错,云岁晚没有在宋怀玉面前显露出真实面容。
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自然就做起了不惹麻烦的打算。
好在宋怀玉也是个识趣的人,没有非要见恩公的真容的想法。
宋怀玉用了一周时间才能下地走动,云岁晚也没有询问他的来历的想法。
两个人平日里相处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自从宋怀玉能下地以后,他就力所能及的分担那些杂事。
比如收拾晾晒云岁晚采回来的药材。
也是这个时候云岁晚才发现,宋怀玉自己本身是懂医术的。
所以关于药材的部分,他都交给了宋怀玉来处理。
毕竟白养了一个人,能用还是要用得。
一个月后,宋怀玉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云岁晚便找他商量之后的去处。
“公子,你是要赶我走吗?”
宋怀玉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只要云岁晚说出赶他走的话,他就能哭出来一般。
“不是赶你走。”
“是我有事需要出趟远门。”
云岁晚在解释事情的真相,却被宋怀玉用一副看负心人的表情看着。
“那公子可以带上我吗?”
“我可以做公子的小厮,替您处理一些您不方便处理的事。”
“小厮倒也不必。”
“你执意要跟上的话,不是不行,但你的伤?”
云岁晚可没有要别人伺候的习惯,所以拒绝了宋怀玉要做小厮的请求。
“我的伤不要紧,我自己也会医术,我可以跟上的。”
“你要知道路上遥远,骑马赶路颠簸,你的伤口如果崩开了,我是不会停下来等你的。”
“公子不必等我,如果我没有跟上公子的脚步,那是我的过错。”
“公子何须为了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公子。”
眼见宋怀玉高高兴兴的走了,云岁晚不由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