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符在众多的符篆当中不算是难得,最多也就是一般而已。
最多也就是将尚且未曾真正进入地府的魂魄给拉过来。这张符篆也不单单是我一个会用的,几乎所有的道士在接触到的这张引魂符之后,很少会不动心的。
一听上面的好处,不少人的心智就那么的动摇了。
不少道士行走在阳间,也会用这张符篆给人请鬼。
什么灵媒啊,鬼上身之类的,还不都是这张符篆的功劳。
这符篆制作起来的难度也不高,大多数道士没有不会的,这是一张作为实习道士必须要会运用的符篆。在张家之内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是谁的引魂符画的不好,那么就要自己为师兄弟们提供一年的饭食。
由此可见,这种符篆使用的面不少,也不大会有失败的可能和危险。
那些极为高级的攻击法术,还不一个个要用很多的时间,只有不是太傻的队伍,是相当的不好赢的。
只是,这一次在我使用引魂符的时候,四周围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我傻傻的维持着默念口诀的姿势,但是眼前可怖的死尸是完全没有反应的。
故而我想也不想的就能够确定,这个女人的魂魄很大可能是被天人给吸收走的。
周围的人都被我忽然使用法术给吓了一跳。
“好歹这里是医院啊!惊动了上面的人怎么办!你也不布置个符阵啊。”马天宇第一个跳起来,在我引魂失败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不明所以的刘警官倒是一句话没说,淡淡的蹙眉站在一边,围观我们几个讨论。
他的存在和陈冲几乎一样,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点儿也听不懂。另外一个则是想说话也没有办法,先天的发育不好。
“天人开始下手了,我们的速度已经落后了人家一大截,这是他们正在不断筹备实验的征兆。”
我沉下声来,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连家和马家。
要不是这两家人光明正大的和天人走到一起后,我估计也不会忽然有那么多的都遭到毒手,怎么说这个速度也有些太快了一点。
赖永成的小情儿我找不到魂魄,但是随后在赖永成的身上,我也没能成功。
天人很是不择手段啊,还能远距离的控制赖永成自己动作,忽悠过所有的人还杀了个人,到三号宿舍去了。
现在我对那里是愈发的怀疑了,于是干脆将这两具尸体的事情直接的甩给了刘警官,反正面对民众的声讨,还有学校学生家长的各种质疑声,夏飞扬都是派他出去顶的。
大家一看是个面瘫,估计也就不会说话有多难听了,说不定还会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也不一定。
我默默的为可怜的刘警官点上了根蜡烛,夏飞扬有时候还是挺会看人下菜的,这点和他死去的老爸还是由那么点相似的。
我刚走到一楼大厅口,就看到外头喧哗的不得了,大门口好多记者都一个个严正以待,都等着刘警官出来之后能够有个说法。
顿时我有些尴尬,毕竟刚才是我自己拉着那个呆板的男人不加遮掩的就跑到了这里,但凡是我再小心一些,就不一定会让我背,但此时却是就是我们这边发生的问题,我思考了很久,觉得不管是哪一番都不靠谱。
还是依靠自己多安全。
眼见堵在医院正门的记者们在我怔愣的时候,又来了一大波,好几辆面包车就直接的堵在了一眼的大门口,有部分去接病人的车都被挡在了马路上没法子开进来,只得默默的掉头转向在不远处的其他医院。
市区里的道路本来就不怎么的宽阔,又被这么一堵,顿时搞得乌烟瘴气的,不少来看病的市民心情极差,还没排到号的人直接就起身离开了,而那些已经快被叫到号码的人则是稠酌不前,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是谁也不会知道的。
“喂喂,傻站着发什么呆啊?”
马天宇从我背后伸过来一条手臂,勾在我的脖颈上,而他有些冰凉的视线则是在眼前一扫,他轻浅的呼吸距离我又是那么的近……
“……你个白痴,还没发现的情况吗?少和我勾肩搭背,你这手也怪沉的哈。”
我白了他一眼,目光不轻不重的瞥了一眼四处乱看的马天宇,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做过什么实际的动作,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在缓缓上升,我知道这家伙是打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逻辑。
但是啊,这里的可不就是普通市民么,有什么可担心的啊。再者说,反正真正需要面对大众的就让刘警官去好了,左右都没有咱们什么事儿。
往好的想,就是休息的时间更加的充裕了,但是往坏处想可不是属于我们的生存空间啊就小了,连这种等级的难度解不好,以后天人不就更加的嚣张了吗。
我皱眉看着群情激奋的群众,琢磨着要不要先从侧门溜了。
比我还要紧张的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显然是从一楼的虎石台那里得到了消息,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从电梯里出来,急着出去和不满的病患家属道歉,不停的认错,再加上口中不停的自责话语,几个脾气还可以的病患一时被堵得不好意思开口。
我和马天宇对视一眼,心下不由的定了下来,我俩趁着那些人被医护人员牵制住的时候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方一上大马路,我便转进了旁边的小巷口,马天宇大喇喇的挡在路口,而我则是默默拿出了一张符篆,口中念着寻人决,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周校长的所在位置。
嘿,这地址还挺有意思的。
番愚路,整个紫禁城内最为灯红酒绿的地方,白天的时候少有人经过这里,但是一到了晚上,就热闹的不行,人来人往的都是年轻男女。
身穿时下最流行的衣服穿梭在每一个店面间。
街边的小店不要看门面小,与之相反的是里面硕大的空间和让传统老一辈惊掉了下巴的装修风格。
玉兰楼所处的那条路已经算是很繁华了,酒吧大大小小的也有很多,但是和番愚路一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两位先生,咱们这里这里还没开门呢,不如先进来坐坐?”
就在我和马天宇打量番愚路上的店面时,在我旁边的“仙仙夜总会”二楼被拉开一扇窗,一仅穿了黑色蕾丝吊带的妖娆女子坐在才窗台边儿上,笑眯眯的朝我们招手,那副慵懒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额,呵呵,您好好休息。”
在我还在欣赏那女人的时候,走在我左手边的马天宇一板一眼的吐出几个字,不只是我,就连那二楼的女人也是一呆,随后和我一样一阵大笑。
“哈哈!天宇!你这人太有意思了!”我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的毫不客气随后抬眼给楼上的依旧看着我们笑的女人来了个飞吻,这才拽着绷紧脸的马天宇离开事发现场。
我知道这货和我一样是宅男,甚至还是个翩翩佳公子,平时对待女士的时候别提有多绅士了,就连只和他见过一次面的香香也背地里和我称赞过他。
当然,这事儿陈冲是完全不知道的,我也不会告诉他。
马天宇被我一番调笑,一张清俊的脸孔涨得通红,无奈的白了我一眼后率先甩开步子往前走去。
必里克生活馆。
临近番愚路尽头的地方,一座纯白色的三层高欧式建筑进入我视线。这里就是周校长如今呆的地方。
寻人决将我带到这里就失去了作用,证明那个退休了的老头儿一定在里面。
只是,纯白色的木门被从里面上了锁,透过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在木门里还有一扇不锈钢的大铁门。
我想了想,走到门边,按响了安置在墙面上显眼的花色门铃,顿时悠扬的钢琴曲在门内响起,我和马天宇的五感过人,自然也是听得见的。
两分钟之后,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披了一件米色的长风衣,踩着毛绒拖鞋眯缝着眼打开一条缝,警惕的看着我们道,“必里克白天营业时间从下午四点开始,现在还没到点,二位还是晚些再来吧。”
话音刚落,她就伸手要合上两扇门。
我眼疾手快的抬手挡住,眼见她面带不善,立马陪着笑道,“哈,这位姐姐,我是来找人的,家里出了急事实在是等不及了,一时半会儿的又联系不上。”
“哦……关我什么事儿。”那女人全然不在乎,两手使劲儿,想要强行将留出一条缝的门合上。
我的力气怎么可能会输给她,都不需要马天宇出手,我三两下的就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进去,一把抢过怔愣住的女人手里拿着的钥匙,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顺利的开了门。
“哟呵,里面装修的挺豪华啊,”一点儿看不出是灯红酒绿的地方,说是高级餐厅也有人信,至少电视剧上演的可不及这里好看。
我砸吧着嘴自顾自的就往里面走,而马天宇则是在后头和又气又怒的女人赔罪。
“你们!你们是什么来头!哪个大哥手底下的,居然胆敢动必里克!新来的想立规矩找错地儿了啊!”
那女人根本不吃马天宇那套,猛地甩开他的手,单手叉腰直接开骂,那副泼辣模样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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