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微动却没说话,依旧淡定的和依依不舍的中科院教授告别。
当然了,他们舍不得的对象只是我怀里滚烫的天石原体。
等我离开中科院一段距离后,被我收在蟠龙玉佩内的鬼影头一个忍不住,吵着要从里面出来。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那么恐怖!想要把我吸干啊!”
刚一把他放出来,鬼影就离我远远的,躲在一颗大树后面不愿过来,即使从他模糊的魂魄中看不出他的表情,我也知道这货吓得就差尿裤子了。
“把你吸干?”
我有些惊讶,将收好的天石原体拿出来放在手心,这玩意儿在我初次见到的时候比我整个人还要打,需要直升机和潜水艇配合才能从水里捞上来。
然而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好好的一块大石头就成了这副模样,只有我一个拳头大小,而且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又小了一点。
但是上面的能量却大的惊人,我的那么近都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要不是我的魂魄被阎王用药丸子加固过来,只怕以我以前和肉体那么差的契合度,早就被迫灵魂出窍了吧。
但是奇怪的是,天石原体应该是帮助魂魄复生的,也就是说,它具有的不该是抽出魂魄的能力,而是巩固才对吧。
我一手拿着石头,另一手拽出胸口的绳子,上面挂着的是正在闪光的浅金色玉佩。
微弱的能量从天石原体上往玉佩里而去,每一次蟠龙玉佩吸收了能量指环光芒就亮上一些,而与此同时,石头的能量也会强盛几分。
太诡异了,这两者之间居然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循环,一个吸收一个释放,并且都还是可逆的行为。
我下意识的觉得只要将两个玩意儿分开放就不会有关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拿出几张空白的橙黄色符纸画了个隔离符阵,随后再用一张符篆放在两者中间,随后符阵一闪而过,没入符纸,而石头和玉佩上的光芒也同时暗了下来。
短短几分钟完成,我脑门儿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水。
鬼影从大树后面探出一颗脑袋,紧接着窜到我身边拉着我手臂一阵哭喊,搞得那股阴森的之感顺着我手上就往体内流,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瞪了他一眼,“你丫的离我远点,不知道魂魄是不能和活人太接近的么。”
被我吼了声的鬼影顿时消停了,畏畏缩缩的退到后边儿,“你打算怎么办啊?我看这玩意儿来头不小,而且还对魂魄的影响那么大,你要怎么毁了啊?”
“哼,和你没关系的事儿少问。”白了他一眼,我还没完全信任这鬼呢,我和对方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道士和小鬼而已,可没知根儿知底呢。
再说了,我要说咱是去把石头给阎王,这货还不得缠着我问阎王他的身世啊。
办完事后,早就大半夜了,我轻手轻脚的回了小区,然而还没摸到房门呢,就被隔壁的马天宇叫住了。
我见他神色不大好,于是乎先将鬼影关到我家特质的符阵内困住他,然后才进了对面的房间。
一进去我就发现,这儿可不止我和马天宇俩人,还有张续和久未见面的陈鸣。
“哟喂,你俩怎么都在,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啊,需要你们几个高手围在一起。”
咱们几个自从能单独接任务之后就很少聚在一起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各自带着族人前去完成任务,毕竟现在事多人少,我们几个要是真的在一起办事儿可不得让那些小弟子郁闷了。
“出了个事儿要你看看,”陈鸣扔了几张白纸给我,接过一看我诧异了,这不是黄媛媛以前在A国住的管教所么,杰克那外国佬之前在那儿上了十几年的班儿,如今和黄媛媛好了之后才办了手续来大夏国任职的。
再说了,黄媛媛现在已经被他接回家去了,我看以杰克那副德行多半是吃他便宜爹一辈子了,拿了财产就不干活的那一种。
撇开纷乱的思绪,我看着白纸上的三个人头像,上面都明确的标着死亡时间。
全部是前天晚上,午夜十二点整,并且死亡之后的尸体迅速腐烂,魂魄不知去向,鬼差们都没在紫禁城找到那几只鬼。
“而且我找鬼差问了,这三个人的寿元还有不少,其中一个还有整整五十年,就不该是那几人死的时候,但是却又真的是死了。”
陈鸣愁眉苦脸的摸出一根烟叼着,我多看了两眼,这家伙以前可是不稀罕香烟的哈。
许是发现我的视线,陈鸣无奈的摆了摆手里的烟,“这件案子的委托人是我一个老同学,死的是他叔叔,不过现在还没一点头绪。”
你没有,那我更加没有啦!
郁闷的走到他身边,我抽了他手里的烟直接给掐灭扔废纸篓里了。
“呵呵,要是让陈老见着你抽烟你就死定了。”陈家族长是个老古板,最看不得抽烟喝酒了,从下就教育门下子弟严格遵守规范,否则就是一顿板子。
陈鸣这些年离开庄园,自由了不少啊。
感受到我鄙视的视线,这小子高举两手表示投降,而马天宇也凑了过来,“你看他们死亡时候的样子,浑身血肉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皮,不到一小时后也迅速的腐烂。当地公安忙了两天愣是啥线索没有,只能找上陈鸣啦。”
“哦,你老同学是公安啊?”我好奇。
咱认识的人不多,唯二的警察就是大刘和小刘,还没接触过别的公安呢。
张续喝完了手里的牛奶也来凑热闹,“可不是,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我说陈鸣,你别不是看上人家了才让哥几个给你帮忙呢吧……”
“滚你丫的,谁特么是哥啊!小破孩子没点规矩……张岩你不管管啊!”陈鸣抬腿飞快的踹了张续一脚,本来就是剑修,身法比张续不知好了多少,即使下手留了劲儿还是让那小子好一顿疼。
“哼哼,怎么了,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啊?”甩了张治愈符给张续,我便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研究这案子了。
其实这件事儿并不复杂,也就是个财产纠纷问题,如今社会上常见的很。
三个死者是好朋友,其中俩个是没爹妈的孤儿,唯一家庭完整的就是陈鸣老同学的叔叔了。
那人因为和另外俩要好,就让自己老爹收了人做干儿子。
后来吧,这人的老爹死了,留下一大笔钱,另两个就起了心思呗,要命的是老人临死的时候还真的给那俩货留了一份,这把亲儿子气得就动了杀心。
这知道,这边儿三人还没掐起来呢,那头就一起死在家里了。
死亡时间一模一样,就连姿势也完全相同。都是平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放在下腹位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起初公安发现其中一人的时候还以为是为钱杀人,但上门抓嫌疑犯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仨是同一时间死的,而且都不在自己家,而是A国的管教所。
但是据管教所的所长说,这三人根本就不是他那儿的病患,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在他那儿,至于最先报警的人吧,是一个新来的护工。
再一个,老人又没有其他兄弟姊妹或者孩子,七十岁走的也没什么仇人,有钱是有钱吧,可是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待人和蔼,也做了不少善事,每年都会给困难地区捐款啥的,慈眉善目的模样不像是个坏人。
“这人做什么生意的?”我多问了一句,因为资料上没写,就说是经商。
陈鸣轻咳一声,似笑非笑道,“买卖坟地的,嘿嘿,这年头可赚钱呢。”
原来也是个做死人生意的。
我点点头,决定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尸体再说了,才死了三天,加上这三人死的比较突兀,他们的家属还没来得及准备,导致尸体都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暂时放着。
只不过,是在A国而已。
为了方便做事,我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杰克,这货是野生小王子,不管怎么说,A国的国王为了不让自己被政客奚落,至今为止都没有取消他的继承权,即使国王的亲生儿子即将成年。
大半夜的我以为外国佬多半睡着了,正要挂电话的时候那头却接了起来。
我三两下把事儿一说,那头就答应了第二天充当我们的接待员,带我们去A国。
挂了电话后,我看向陈鸣几人,“呵呵,你们只想借着我和杰克的关系好方便办案子是不是。”
自从上一次在奥利拉山脉被兰德逮回去后,咱们几个就特别在乎签证之类的,而且有个熟人在海外办事儿也方便,起码语言沟通不是问题啊。
杰克长着一头黄毛不错,但现在的女朋友黄媛媛是咱大夏国的,说的一口流利的大夏通用语,是最好的人选。
陈鸣见我直接点破,不好意思的笑笑,“咳咳,也不全是,起码我那位老同学比较崇拜你,强烈要求你跟着一起。”
“是么?”我冷笑,果断的认定他只是说的玩儿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在机场和陈鸣口中的老同学见着面的时候,我顿时心花怒放,果然大家好兄弟,他没忽悠我。
因为那姑娘见到我的瞬间就扑了上来,我险些下意识的就把人甩出去,幸好张续使劲按住了我,不然就尴尬了。
“你好啊,美女……”我两手腾空,状似淡定实则有些小得意的看着紧紧抱住我的姑娘,啧啧,身材真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