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走桃花运了……”
“什么情况？”
“我妈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小学教师，非常漂亮！江自豪也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博士，市一院的医生。她们都看上我了，你说咋办？”
“小样！那你不泡妞去，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两个女孩一个有貌，一个有才，我想让你帮我选择一下啊！我不想脚踩两条船，总得确定一个来交往吧？”
“拉倒！你还是选我吧，才貌双全，财色双收！”汪丽丽不屑一顾，轻蔑地笑道。
“你怎么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卞向阳卡住了。
汪丽丽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说呀，继续说！你怎么不说了呢？”
“我可是说真的，两个女孩都等着我答复呢！你一点都不介意吗？”卞向阳阴沉着脸，“还是，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知道你前妻为什么会嫌弃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以前会混得鸡零狗碎的了。你情商太低了！”汪丽丽嬉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憨憨，撒谎都不会！哈哈！”
“憨憨？”卞向阳一脸无趣，“好吧，我的确情商很低。但你说喜欢憨憨，我不理解。别人都喜欢聪明有能力的！”
“看吧，这都理解不了？！”
汪丽丽讥讽道：“很多女人找老公，其实是找饭碗，找依赖，找靠山。我不同！我缺的是一个容易掌控，可以随心拿捏蹂躏的男人！明白了吧？”
“难怪你会喜欢憨憨！”卞向阳笑道，“爱令智昏。你说，我会不会是因为爱你，才会智商情商都不在线呢？”
“得了吧！你就是一个纯粹的憨憨！”汪丽丽扑哧媚笑，“你智商情商一直在线，只是网络都太差了！哈哈……”
“好吧！”卞向阳觉得倍受打击。他想了想，问道：“那么，和我这个憨憨在一起，智商低情商低，还那么穷，你不怕拖累你？”
“没事，我心甘情愿！”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汪丽丽笑道，“很多女生养狗，你见谁嫌弃过狗的智商吗？就是单纯喜欢狗而已！所以，即使每天当铲屎官，她们也心甘情愿！”
“你是说，我是狗吗？”卞向阳有点不乐意。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狗会撕咬家具和衣服，还掉毛，到处拉屎撒尿，又脏又烦人！我真不明白，那么多女生喜欢狗，到底是为什么？”
卞向阳挠着头皮：“说真的，你为什么会喜欢养狗？”
汪丽丽奸笑：“因为它会舔呗！”
“是吗？”卞向阳一下快乐起来，“你养过什么品种？”
“它不是近在眼前吗？”汪丽丽狂笑。
“你！”卞向阳皱着眉，气哼哼地傻住不动。
……
“好了，不说笑了！”
汪丽丽一本正经起来：“我定了后天的机票。大后天正好国庆节，你带我去哪里玩一周吧！让我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呼吸一下最新鲜的空气！”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看钱了，你的钱我借走30万，还剩下那570万元，经常半夜梦见被贼扛走，然后把我吓个半死！”
卞向阳提议道：“旅游嘛，西南f4怎么样？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美食多多……”
“不错！我想去版纳吃蚂蚁，想去西江看苗寨，想去重庆乘轻轨，也想去四川感受巴蜀文化……”汪丽丽巴啦巴啦，“到底哪里好呢？”
“吃蚂蚁？”卞向阳汗颜！
“吃蚂蚁怎么了？我本身就是个吃货，最爱特色美食了。虫子类，感觉就没吃过蚂蚁了！只是，我又想看风景和人文……”
“那行，就去版纳吃蚂蚁！”卞向阳会心一笑，“然后飞成都，啃兔头，看熊猫，感受巴蜀文化……七天时间应该够了！”
……
挂了电话，刚要睡。
钱芳芳发来短信：“我感觉，关于我和老江，你疑惑很多？其实，我也很疑惑。聊几句吗？”
此时，卞向阳已经到家，正准备冲澡睡觉。
怕打字，他干脆打电话过去：“老江出去了？”
“嗯，他有应酬，出去了。”钱芳芳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忧伤，“所以，我突然有点失落！”
“他堂堂一个局长，应酬挺正常吧！”卞向阳尽量试图安慰她，“你不应该胡思乱想！”
“可是，我刚才在他外衣口袋里发现了药丸，”钱芳芳说道。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尴尬一笑，接着说道：“关于这药，我有些不明白。想问你个事！”
“不会吧？”卞向阳有点意外，“你是主任医师，这世界上还有你不了解的药吗？怎么会想着问一个外行？”
“你先听我说！”钱芳芳有点急眼，“我是外科的主任医师，又不是生殖健康科！”
“生殖科？啥意思？”卞向阳一头雾水。
“我，我该怎么描述呢？”
钱芳芳有点语无伦次：“这样说吧！自从那天见过刘丹，你江哥，挺猛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以为他回心转意，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她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吗？”
“伟……哥？”卞向阳脱口而出。
“嗯，一个性质的药，比什哥还贵的进口药。”钱芳芳说。
“他这个年纪，偶尔不来电，挺正常吧！”卞向阳讪笑。
“不是，”钱芳芳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他都几年不理我了。这几天突然那么异常，而动力全来自这些药丸，这让我觉得很突兀……”
“所以呢？”
“所以，我害怕……”
“怕什么？”
“怕他并不是真的回心转意、想对我好！只是有所企图……”
“你觉得他会图你什么呢？”
“不知道！但他这人，其实从没让我心里踏实过……”
“大概率，你是多虑了！”卞向阳笃定地说道：“我觉得，大哥是经历了太多风雨，才突然发现最适合停靠的港湾，就是你！”
“是吗？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卞向阳思索了一会儿：“感觉！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哪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问问你……”钱芳芳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你面对一个赤裸的女……而你却要靠吃药……你觉得你爱她吗？”
“或许，”卞向阳飞速转动思绪，“暂时出现一些功能性障碍，也挺正常吧！”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还发现了另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