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韵香放到床榻上,杭舒章俯身覆了上去。
苏韵香双手撑住杭舒章的肩头,不让杭舒章靠近。
杭舒章疑惑的看向苏韵香的眼,低声询问:“韵香这是何意?”
苏韵香翻身把杭舒章压在身下。
“韵香?”
对上杭舒章疑惑不解的眼神,苏韵香脸颊绯红,语气有几分气恼的说:“昨夜你闹我疼得厉害。”
“嗯?韵香是要报复回来?”杭舒章嘴角牵笑,戏谑着问。
杭舒章说完眼神看向苏韵香的心口。
领口敞着。
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的勾人得紧。
苏韵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连忙把衣领拢好。
而后俯身压向杭舒章。
......
脖子上,锁骨,肩头,心口,腰腹,手臂。
浑身密密麻麻的的吻痕。
痒中带疼,疼得愉悦。
每次想要反击,均被苏韵香制住了。
像是要惩罚杭舒章不听话一般。
苏韵香或轻或重的轻咬着。
“嗯......”杭舒章忍不住哼了一声。
.....招架不住。
“韵香,轻些。”
苏韵香以唇封住了所有异样的声音。
......
苏韵香趴在杭舒章的胸前平息。
杭舒章抚着光洁的肩膀问道:“韵香今夜是怎的了?”
苏韵香的眼神不知看向哪里,双眼无神,空洞。
鼻息低低浅浅喘息着,余韵未消。
半晌才幽幽的问道:“絮娘不想韵香这般对你么?”
“想。”
“絮娘。”
“嗯。”
“我心悦你。”
“我心亦然。”
“絮娘。”
“嗯。”
“往后你会爱上旁人么?”
“絮娘此生,只爱韵香一人。”
“絮娘。”
“嗯。”
“絮娘。”
“我在这。”杭舒章搂紧了苏韵香的腰身。
苏韵香凑到杭舒章耳边说:“絮娘,要我。”
杭舒章心尖一颤,喉间吞咽了一下,语气怜惜疑惑的问:
“韵香究竟怎的了?方才不是还说昨夜弄疼你了么?”
“要我。”苏韵香还是这句话。
杭舒章扳过苏韵香的脸和自己对视。
苏韵香眼中并无一丝情欲。
“疼就不必了,来日方长。”
苏韵香却是不管杭舒章说什么。
拉着杭舒章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
入手滑嫩柔软。
杭舒章压不住心中的悸动。
轻轻的把苏韵香放平。
俯身吻下。
苏韵香回应着。
眼中热泪滚滚。
看到苏韵香热泪盈眶。
杭舒章吓得急忙停手。
“韵香,可是疼得狠?”
“无事,絮娘继续罢。”
杭舒章吻去苏韵香眼角的泪珠。
......手指微动。
苏韵香低低的“啊”了一声,张口咬住杭舒章的肩头。
“嘶......”杭舒章倒吸一口凉气,脊背一紧。
疼痛感遍布全身。
......
最后一击。
......
眼前星空璀璨。
脑中空空荡荡。
苏韵香瘫软在杭舒章怀里。
杭舒章收了手。
苏韵香松了口。
收拾干净后,苏韵香看着杭舒章肩头上的两个齿痕。
一个是浅浅的疤,一个是渗着鲜红血液的新伤口。
两个齿痕并排印在杭舒章的肩头,成双成对。
苏韵香抬手抚着伤口,轻声询问:“疼吗?”
在苏韵香触碰到时,杭舒章微微抖了一下。
“嗯。”
苏韵香吻了一下方才留下的齿痕,轻轻的舔了一下。
“疼便好,好叫絮娘不会忘了韵香。”
杭舒章把衣领拉上,掩住了齿痕。
“我日日夜夜都对着韵香,又怎会忘记?”
两人并排躺下。
杭舒章轻声问:“韵香可还疼否?”
苏韵香点点头,“嗯。”
“我去找药。”杭舒章说完就要爬起。
苏韵香抱住了杭舒章,“不必麻烦了,安歇罢,絮娘。”
杭舒章躺好后,苏韵香缠住了杭舒章的唇舌。
杭舒章愈发觉得今夜的苏韵香怪异得很。
韵香的吻,有贪恋,有不舍。
好似最后一次吻自己一般。
直到唇舌麻木得没有了知觉,苏韵香才放开杭舒章。
苏韵香埋头在杭舒章的颈窝中,幽幽问道:“絮娘,你爱不爱我?”
“爱。”
......
次日。
杭舒章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
穿戴好到厨房寻人,没有。
屋后菜园,没人。
找遍了杭家的角角落落,没人。
“母亲,韵香呢?”杭舒章跑到杭母的房门敲门询问。
“你们同床共枕的,你来问我?”杭母不满女儿的行为,冷着脸回话。
许是出去买菜了罢。
杭舒章安慰着自己。
回到房里,走到梳妆台坐下。
梳妆台上一纸信笺。
吾妻絮娘亲启:
絮娘,对不起。
我要一个人去看山川河海,大漠孤烟了。
絮娘不必寻我。
韵香绝笔。
杭舒章从椅子上滑落,跪到地上。
“韵香。”
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吼从杭舒章房内发出。
杭母和林书览一起齐步走向杭舒章的房门。
推开房门,见到跪在地上的杭舒章,杭母心疼不已。
上前取过杭舒章手头的书信,放眼一瞧。
心中一震。
这......
自己盼着两人断了情谊,可现下当真分开了两人。
絮娘这般愁苦失魂模样,是好还是不好?
杭舒章颤着音问:“母亲究竟和韵香说了什么?”
杭母摇头,语气平淡的说:“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杭舒章恨恨问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罢抢出门去。
杭舒章一路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走向城门口。
宣京何其大,光是城门就有十二座,每日进出百姓何其多。
杭舒章问了一圈下来,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日暮时分。
杭舒章瘫坐在不知名的墙根下。
韵香,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就狠心的把我一个人丢下?
说好要一起畅游山川,流浪四海。
你怎么能一个人去?
你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昨夜我们还不分彼此的亲热,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一夜欢愉似梦一场。
杭舒章抚上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
心头更痛。
杭舒章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路过行人纷纷摇头叹息。
“当下也不是开榜时节,怎么就有人哭上了?”
“许是家中有什么事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唉,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