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喜色,可是想想这山里那么大,他又有些发愁。
不过他没有考虑太多,招呼着下属们一起进山。
路过小山谷时,看到整座山谷都被围了起来,他惊讶了一下。
昨天晚上天色太黑倒是没发现,他还以为就山谷入口处圈起来了呢。
没想到这人才他把整个山谷围了起来,这是防人还是防野兽?
没多作停留,他急切的带着人进山,想早点找到玉佩回去求得心爱之人的原谅。
顾老六在地里吭哧吭哧干活,长安在菜地里除草,她的菜长得都没草快。
她们在家过着朴实无华的耕种生活。
进山去找玉佩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背,一个月了还没找着人。
找得他都开始暴躁了,看周围的花草树木都不顺眼。
一个下属说道:“公子,那人会不会是骗您?玉佩其实是被他捡了,他只是不愿意归还给主子,这才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出来?”
男人听到下属的话也有些不确定,“再找找,要是还找不到就下山去找那个人”。
“是”
一群人又在山里找了五六天,就在要放弃的时候,遇见个捡柴人。
男人想找人问问,结果张了几次口发现不知道该怎么问?
捡玉佩的是一个姑娘,那人家捡到玉佩会告诉别人吗?肯定是不会的。
要问人家姑娘,可是他又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长相又如何?
就想要问路,结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让他如何问?
捡柴的少年也发现了他们,见他们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不知道这些人要干嘛。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迷路了吗?”
男人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
少年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你们是来找小柬姑娘的吗?”
他真是烦死那姑娘了,动不动就哭,像是在他们家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三哥哥还毫无道理的向着她,家里有点好吃的都进了她的嘴里,他只希望她的家人快点来把她接走。
他都好久没吃过肉了,哥哥们打的野鸡野兔全都给了小柬姑娘吃,他想喝点汤都要挨骂。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好他的苦日子终于熬出了头。
少年开心的说道:“你们是来找小柬姑娘的吧?她在我们家,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她”。
男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想着先跟过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有两刻钟才到张家,少年是张家的四儿子,今年才十五岁。
住在这一带的有八九户人家,一个月以来男人愣是没发现这个地方。
少年还没进院子门就向里嚷嚷着,“小柬姑娘,小柬姑娘,你家里人找你来了”。
张家这会没人在家,都去地里干活了。
小柬听到声音立马从房里跑出来,正好少年也带着人进来。
她抬头看去,发现是陌生人,根本就不主认识,一时有些慌乱,也知道在慌什么。
少年沉浸在这姑娘马上就要离开的喜悦中,没发现她的不对。
“小柬姑娘,我是在打柴的时候遇见他们,所以就把人带回来了”。
小柬立即有些慌的说道:“小栓,我不认识他们,这不是我家人”。
“啊?可是他们说是来找人的啊,说不定是受你家人所托呢?”张小栓是非常希望是这样子的。
男人非常有礼貌的上前向小柬行了一礼,而后温润的问道:“姑娘莫怕,在下是想向姑娘询问一事”。
“公,公子,是要问什么事呢?”小柬俏脸微红,这位公子长相俊逸,温润如玉的样子比章琮明还要迷人。
而且这位公子还带着随从,着云锦,举止矜贵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请问姑娘是否有在海滩拾得一块玉佩?那玉佩对在下非常重要,若是姑娘有捡到还请归还给在下,在下必有重谢”。
有时候不仅美人计有用,美男计也不遑多让。
“有的,小女子去拿给公子看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块玉佩?”
小柬快步跑回房,从枕头下面拿出玉佩回到院子里。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小柬手里的玉佩就是他要找的那块,这块玉佩是心爱之人亲手刻来送给他的,上面还有个不小心留下的划痕。
他接过玉佩差点喜极而泣,连声说:“谢谢,谢谢姑娘”。
然后他又说道:“听说姑娘在寻找家人?”
小柬害羞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小女子当初不幸被冲到山下的海滩上,幸得张大哥他们所救,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处?在下可遣人送姑娘回去”。
“小女子家住洛城郡,是何家的大女儿”。
“洛城郡何家?可是布商何家?”
“是的,公子认识家父?”
“认识,我陈家与府上有过生意往来,既然是何老爷家的大小姐,大小姐若不嫌弃的话可与在下同行,我们刚好要路过洛城郡,可送大小姐回府”。
小柬连忙点头,生怕慢了就不带她。
她真是在这山里待的够够的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什么事都要自己做。
为了感谢张小栓带他找到玉佩,男人给了他一锭银子作为感谢。
然后便带着小柬和下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柬没想过要跟张家人告别,张小栓还也沉浸在把人送走,得了一锭银子的喜悦中,没想到这一茬。
等张家三兄弟干活回来,就发现他们的女神离开了。
“四弟,你怎么不到地里来喊我一声?”
“是啊,四弟,要是那人是个坏的呢?这不就害了小柬姑娘吗?”
张家大哥沉默不语,看着小柬住过的房间发呆。
张小栓翻了个白眼,把银锭子给了老娘,然后不屑的说道:“又不是我让她走的,人家自己跟着跑的不知道多快。”
“好了,走了就走了吧”,对于小柬的离开,张婆子倒是没啥想法,就是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以前是想着她能给大儿子当媳妇,把她当自家人,这会儿走了,心里倒是有些不舒坦了。
白吃白喝这么久,走时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白养一场。
要说张家最难过的还是张大哥,心悦的姑娘要离开,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男人带着人匆匆下山,他们没有再去打扰顾老六。
长安和老六爹在家里琢磨着做渔网的事,船都下水了,总要出去浪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