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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六捂着嘴满眼控诉的看向长安,骗纸。

“我都叫了你生火先蒸熟的啊,是你自己不听”,长安瘫着小胖脸,让大二过来烧火。

大三和大四在河边洗红薯,种了两亩地,收获了很多。

当然也不会全晒红薯干,留些平时蒸来吃,也可以生吃。

但是不能吃太多,容易放p。

架在河岸边的大锅热气腾腾,红薯蒸熟后甜糯的香味涌入鼻尖,顾老六盘腿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大锅,他只有一个目地,等吃。

长安去了摘桃花,她打算多做些桃花酿,然后再做些桃花糕。

空间外,大一驾着骡车,玩得开心的很。

有人的路段就是正常人和骡,没人的时候就是精神小伙和精神骡。

路过一处荒野,这里正在上演江湖人的爱恨情仇。

一人一骡子停在远处,距离刚好,既能看到,又能听到。

粉衣女子单纯善良不谱世事,红衣女子热情张扬,以这两位站的距离,应该是看客。

主角是那位青衣男子和黄衫女子,嗯,以及那位弱柳扶风的白衣女子,长相与黄衫女子有几分相似。

更远点的位置还有两名男子,他们蹲在地上看着前面那三人,眼睛亮的就像是见到骨头的狗狗。

只见黄衫女子突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那头摇的,再不停下头上的发饰都要甩出去了。

青衣男子好像很无奈也很生气,扶住女子的双肩,“木蕊,冷静,听我说”。

黄衫女子,也就是木蕊一副她一腔深情喂了狗的心痛样子。

她质问男子,“你敢说你追求我,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她吗?”

男子一时无言,他放开木蕊,有些烦躁的抓了下头发,还是说了实话,“刚开始是,后来我喜欢上了你,木蕊,你听好了,你不是任何人代替品”。

这下换白衣女子心痛了,只见她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哀怨,深情的看着青衣男子。

男子的心啊,可疼可疼了,连忙转头又去安慰白衣女子。

“心莲,你,你身体不好,你别多想”。

“没关系的,衾哥哥,心莲没事,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等到了江南,我,我会离开的”。

吃瓜群众:好家伙,以退为进。

瞧瞧这善解人意的样子,衾哥哥?是情还是擒?

都不重要,随便哪个?

这眼瞎的肯定会心疼就对了。

确实如此,他焦急的说道:“那怎么行?你身体不好,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江南呢,你先跟我回去,给你父母去的信,都是让他们来我府上接你,我不能做那失信之人”。

木蕊直接被这两人忽略了,她哭得好不伤心,捂着脸就往别处跑。

吃瓜群众:不是,姑娘,你这样跑看不见路啊。

果然没几步就见她摔倒在地,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又放下他的心莲,满脸心疼的跑去扶他的木蕊。

木蕊窝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青衣男子抚着她的发顶轻声安慰。

然后另一边的心莲捂着胸口直接昏倒在地上。

众吃瓜群众:好像这个段位高点?

青衣男子听到声音,转头一看,他的心莲晕倒了,急忙放下木蕊,向他的心莲奔过去,

一副去奔丧的悲伤样子,“心莲,心莲,你醒醒”。

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上前,用力的掐了一下心莲人中,心莲痛叫一声醒了。

“这不就醒了,你们还要不要赶路?不想走我们就先走了”。

红衣女子用手帕擦了擦手,说话的声音有些冷。

心莲的头埋在青衣男子的怀里,眼神幽暗,手心都差点掐烂。

不过场纷争还没有结束,木蕊挣扎着起身,挣扎了几次都没起来。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青衣男子,“阿衾,我的脚扭伤了”。

红衣女子没了耐心,带上同伴冷着脸离开,原地留下三个你爱我,我爱你的人。

大一也觉得这戏看着不过瘾,全都在装,要是他就直接一剑砍死他们?

长安感受到大一的想法,她语重心长对他说,“大一啊,你太暴躁了,我们还是以德服人,打打杀杀容易掉功德”。

顾老六默默的拿出一根刻着以德服人的玄铁棍,有长安的手臂粗。

“爹,你咋有这个?”长安接过扔出了空间给大一。

“咳,年轻的时候经常以德服人”,顾老六可骄傲了,那时没有一个不服的,都特别讲道理。

大一接过玄铁棍,沉默半响,长见识了,原来还可以这样以德服人?

这个以德服人比一剑砍了他们还缺德。

一剑砍了也就痛一下,这是奔着生不如死去的。

学到了。

他把玄铁棍收进乾坤袋,从此这成了大一的武器。

他驾着骡车从那三人身边飞快跑过,扬他们一脸的灰尘,三人不得不暂时停下争吵。

父女俩大多数时间都在空间里,只有路过城镇时才会出来。

这天他们刚进镇里,就看到一大群人往一个方向涌去。

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喊,“张家小姐抛绣球择婿啦”。

顾老六赶紧拉着长安躲进了空间里,张家小姐抛绣球正好在他们的必经之路。

虽然不一定能抛正他,但是还是避免的好,要是那个张小姐运气好呢?

他真不是一般的自恋,都快成谱信男了呢。

骡车穿过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该说那位张小姐的手劲大吗?骡车离的这么远都能砸到,正好被车厢顶接住。

大一,长安:老六爹(主人)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

还好她们进了空间,不然肯定会被赖上。

骡车被一群家丁拦住,管家上前抱拳行礼,“郎君,你的骡车接住了我家小姐的绣球,可否请你家主子下车一叙?”

大一没有搭理他,长鞭一甩,红色绣球从车厢顶离开,再次飞入人群。

“请让开”,大一依旧温文尔雅,眼里却布满寒霜,不管对什么人他都能保持温和有礼。

管家还要再说什么,大一再次开口,“车厢里没人,你们小姐的绣球可以重抛,请你们马上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强硬的话。

本来是想强压着大一认下,但是刚才他说话时,那扑面而来的威压,要不是这人收的快,他差点就要跪地。

管家连忙带着人退至一旁,给大一让路。

这时人群里一声声失望,和谩骂声传出,原来是一位乞丐抢到了绣球。

站在绣楼上的张小姐脸色灰败,她看中的是那个赶着骡车的人,楼下没有一个人有他好看,可是为何他不愿意接?

现在要她嫁给一个乞丐,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张小姐掩面哭泣。

张老爷也是面色黑沉,他虽然看不上那个赶骡车的,但是也比这个乞丐强,最起码赶骡车的还有俊美的容貌。

这个乞丐脸连面容都看不清楚,还佝偻着身子,暂且不提他是否有才华,最起码外貌要过得去吧?

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如何能做他张家的女婿?

不过他还是让管家把乞丐带进了酒楼。

然后再次扬声说道:“刚才那个绣球并非小女抛的,想必大家都看见了,自是不作数,张家会另择良辰吉日,届时还请诸位青年才俊再次赏光”。

人群发出喝彩声,张小姐也悄悄松了口气,还好爹没认下那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