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在院子里抢一个椅子,长安小胖腿踢过去,踢空了。
‘吧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胖脸有瞬间扭曲。
哎呀妈呀!扯到dan了。
她往地上一躺,先缓缓。
顾老六拖着椅子离她远了点,怕长安讹他。
高一端着刚起锅的油炸红薯条,还有土豆泥从厨房出来。
奶茶和炸串在大一手上,香味弥漫了整个小院。
长安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双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竹椅摆放在矮几旁,灵活的爬上竹椅坐好,眼巴巴的等着大一给她装奶茶。
除了奶茶和土豆泥,都是些上火的东西,高一从空间里摘了个西瓜出来切好摆盘,放在了长安的面前。
四人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奶茶,吃炸串,好不惬意。
院子外路口的栅栏门被人敲响,大一放下茶碗不紧不慢的出了院子。
栅栏门不高不矮,正好能挡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从大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外面的人是谁,是他们在山里见过的那对兄弟。
一个多月过去了,这算是第二次见到他们,不知他们来干什么?
栅栏门做得不太细致,开门时会发出“吱呀”声。
“你们?有事?”大一不知道该如何与别人家的孩子相处,只能尽量放缓语气。
兄弟俩冻的脸颊都发紫,两人脚上穿着的鞋子缝补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是棉鞋,而是普通的布鞋。
穷人家的孩子冬天过冬都靠抖,能不能活下去全靠运气和个人命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穷人家的孩子冬天也能穿上棉衣棉鞋。
山外的人都已经大面积种植土豆和红薯,以及棉花。
这里不是所有的山都贫瘠,种些粮食和棉花还是可以的。
但是他和高一出去走了一圈,都没看到山里有人种地,他们以打猎为生,米粮都是在百里外的镇上买回的。
这些农作物都已经广泛种植好几年了,镇上就有种子卖。
朝廷免费发放良种和棉花种子的时候,多数百姓不要,不相信。
现在要银钱买了,又嫌弃要花银钱。
当然,这两个孩子家里可能比较特殊,大一没有恶意揣测。
陈落拿出布袋里的野鸡,有些不好意思问大一,“大哥哥,我可以用野鸡跟你换点粮食吗?”
他本来是想拿到镇上去卖了换粮的,可是妹妹病了,娘要在家里照顾妹妹,就不让他和弟弟下山。
想到这户新搬来的人家,应该不似那些猎户那样会哄骗人,他就带着弟弟来碰碰运气。
野鸡不大,应该只有两斤左右,大一没有为难他们,人家又不是来乞讨的,以物换物还是可以的。
“可以,你是要换米面还是土豆和红薯?”
“我妹妹病了,想换点大米回去煮粥给她喝”,家里还有半只野鸡,可以煮鸡肉粥给妹妹补身体。
“好,你们先等一下,我回去拿”,大一把野鸡还回给陈落,等一下拿粮食出来再交换。
外面的交谈声长安也听见了,她没有说什么,任大一发挥。
大一回来用布袋子从空间里装了三斤,还是荣家的那些大米,没消耗完。
额外赠送给他们一小包棉花种子。
陈落接过大米,看着大一递给他的小纸包,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大一打开纸包给他看,“这是棉花种子,来年春天,你们就可以把它们种下,不过我没种过这里的土地,不知道能不能成活,你们拿回去试试吧”。
“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陈落推拒了大一的好意思,放下野鸡,提着大米毫不犹豫的带着弟弟离开。
他知道大米人家都多给了,再要棉花种子就太不像话。
娘亲说过,再穷也要靠自己,不能依赖别人的帮助生活,等以后他捕到了猎物再来换。
大一轻笑出声,没有强求,捡起地上的小野鸡,抬脚勾了一下木栅栏的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他拎着野鸡回到院子里。
野鸡已经死了,他开始着手处理,轻快的说句,“晚上做辣子鸡吃”。
他们的口味越来越重,冰箱里的辣椒都快重置不过来,本来就没储存多少辣椒。
长安突然从竹椅上跳起来,她从空间的冰箱里拿出一袋干辣椒,这种小辣椒很辣,里面有籽,应该能种活。
以前怎么没想到要种辣椒呢?应该是以前没缺过辣椒,所以没想起来。
她用匕首划拉了十多个干辣椒的籽出来,先种着试试,行的话再多种点。
“高一,你去把这些辣椒籽撒空间的土里吧,浇点灵泉”,长安把辣椒籽给了高一,她现在不太想动。
高一愣了下神,像是才发现原来辣椒籽也是能种的?
他欢喜的拿着辣椒籽进了空间,这是种很好的调味品,能种出新鲜的更好。
出去干活的大二和高二他们陆陆续续回来,大三他们背着沉重的石块,大二和高二立即上前帮忙。
帮着一起在晚饭前把院子外的小道铺上石板。
大二和高二进山也小有收获,捡了些野鸡蛋和鸟蛋,还猎到两只肥兔子。
长安想说,她老六爹空间里的兔子都要占地建国了,明年下山看看能不能找家酒楼处理点。
晚饭做的特别丰盛,水蒸蛋,辣子鸡,麻辣兔丁,一盘清炒西兰花和一盘凉拌海带丝。
他们正在院子里吃晚饭,天气就开始变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
大一和大二抬起桌子就进了厨房,厨房本来就是个棚子,后来大一他们又用砖砌起了墙。
然后再把厨房和饭厅分割开来,天气好他们就在院子里吃饭,下雨下雪,他们就在屋里吃。
噼里啪啦的雨珠击打着瓦片的声音格外清脆,山里寂静,雨声便异常清晰。
一下雨山中就起雾,倒有种人间仙境的即视感。
别人是赏花听雨,他们是赏菜听雨,当然这乌漆嘛黑的夜里是什么也赏不成的,只能躺在炕上听雨声。
夜里的雨下的很大,长安半睡半醒时好像听到了“轰隆”声。
她咕囔了一句,“冬天也会打雷吗?这是出了比窦蛾还冤的冤案?”
转个身又睡得死沉,连她爹过来把她扔进了空间里都不知道。
早晨醒来就在空间,长安以为她昨天梦游了。
“爹,你看到了我昨天是怎么梦游的吗?”
顾老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爬过来的,都把我吓掉炕下去了”。
“是吗?爹,以后睡觉还是把房门闩上吧,我怕哪天不小心在梦里把你给捶了”,梦游是件很恐怖的事,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呼啸的风声从悬崖下传上来,声音有点诡异。
一家人在屋里喝茶听雨,风声和雨声中夹杂着焦急的呼喊声。
长安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在喊他们,“大一,路口好像有人”。
“小主人听错了,没有”,大一轻抿了口酸得他怀疑人生的果茶,喝一口抖三抖,不想喝,可是这是小主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