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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景献妙处结金兰 绚丽奥法破迷案(终)

二审被这一捏,只得呛呛呛,这是农户叫狗的口语。可二审出音是蛰蛰蛰,这么一来可把大家逗得未曾这么笑过。小娟笑得抱住牛丫嫂子一边笑说:你可真会出主意。这也是二审初步碰遇。听都没听过说这么罚人。

牛丫和嫂子一咬耳朵。这媳妇叫腾莲花,娘家是滕县北门外的。莲花爹是仁合绸缎布庄旳柜头,在二年前因病故去。她有三位哥哥都是孙雅斋的介绍人。大哥是杂货行掌柜,二哥是药铺,三哥是仁合绸缎庄站柜,真是从友连亲。可这雅斋想把牛丫给这莲花三哥,牛丫不干,这么真是无的放矢,我和嫂子怎么叫?和爹闹个脸红脖子粗,雅斋算白白喘口气。

莲花听妹妹这么细说,呦我的妈,咱怎把人家取笑呢?那她们这官可不小,牛丫道:这怕个什么,这些姐姐都好玩。莲花道:咱们娘三个都走,这些鸡和两个老喀猪怎办。牛丫道:我去叫三大妈给支应,明天咱回来再做道理。咱和爸商量。莲花道那我听你的。

人马不能再延迟时间,这娘仨收拾收拾坐上车,进了滕县。都一直是进官邸,这里可是大环二环牛丫莲花没来过。可也没觉有什么稀奇,因为大家住的都是砖瓦房,也不过多几棵松柏老槐树。前后院配房都是月台高台阶。这时应住哪屋都按住脚步,沏茶喝水,小娟派人把孙雅斋请来。牛丫把话和爹说个一清如水,又介绍二审、阮鲁山、韩飞、谷敦、谷纯,继续查清仁合绸缎庄账目,把欠伙友的钱马上付清。

明天下签把孙刘两族长拘来,孙寡妇请来,可随滕莲花搬家车一起来为恰。吩咐完明天事项,只见太阳的光又是西沉。

这天晚只说说闲话,议论一些轻重,又是鸡鸣方得入寝。即日早上腾莲花把两个嫂子叫着去八庄,把家搬来。那么郭子平立时走马上任,替下石成汉把一切手续接洽。

这天下午开庭审刘族长,是二审当的县令。惊堂木一拍,你叫刘春华吗,答是。刘春华一抬头看,不是那位石县令,心里说什么时候换了?正想呢是一定要把祠堂判给刘姓没错。

只听一声刘春华,你身为刘姓家长,就该以仁义待人,彬彬有礼方是书香门第。可你外皮一本正经,内含刀刃,你把所作所为从实招来!他哪知是牛丫和她嫂莲花把底都翻出。

刘春华一听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爷!怎今天太阳从西出来呢?我说县太老爷我看错了,是日落西方没错。那么祖祠没有我刘姓的?那县太老爷凭何物做主独断专行?我刘春华不明白。

二审一拍惊堂木,刘春华你别装傻,我问你保多少媒,快讲,一一招个清白!哎呀大老爷!我刘春华一向没给谁保过媒,不过从中说句好话,这是人中所为。是我所体悯,也是农家户下盛行,应该尽其所能是为人之道也。我这样插句语更是成人之美,有何坏呢。

二审把惊堂木一拍,厉声道:狡猾!还等一一对嘴,你不怕坐牢吗?你现在应立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你立地成佛的机会。时间一过,一是皮肉吃苦,二是要坐牢。刘春华一心想着无人来对嘴,因为自己弄的十分隐秘,所以艺高人大胆,越吃越甜。若是当堂查无此事,我的县太爷……刘春华不怕,呵呵冷笑。

二审见刘春华挺胸不忿,道:请孙姓七名刘姓十名一齐上堂。其中即有黑塔妈说:我那十亩地,卖给仁合绸缎庄东家。是刘春华的中人。这笔银子我没看见色,他说是一百五十两,如县太爷不信可找仁合东家对嘴作证。

二审道带仁合东家。这位老人有六十六七岁,头戴帽盔一条大辫子,黑擦脸皮尖下颏,大脑门。二审问道:你置孙黑塔地十亩,你把地契交上来。公差呈上,上写共折合二百五十两,同中人交清不欠分毫,上边下款是中人五位,头一名是刘春华。书办一字一字念个真切。

二审问道:刘春华你还不服不招吗?他这时不是不招,已经周身打颤无言答对。头晕眼花似侵入大海,脚底失去了根基。二审连拍惊堂木,连声喊堂刘春华快招!

孙黑塔妈也气晕过去了,当有狱卒女监扶持,还算未倒地。已被扶回卫门外上车,去北门外。滕莲花在那里等呢。是祝莲叫她劝黑塔妈,问她地卖给何人。

黑塔妈原是豁出十亩地,只知是一百五十两,娶个好媳妇心田足矣。未想后患不绝,弄至最后前思后想,怨自己无德。闲话不说认个倒霉,忍气吞声。可她和牛丫两家交好,也未把这话说个透。这回滕莲花给她说透,叫你进县过堂,你不实说,这场官司你可脱不出来,还许蹲监狱。官家都探个一清二白。

黑塔妈道:无人告官家怎知道的呢。莲花道:你知那天算卦的?咱村来六个,你也在这里合眼。那先生会飞是活神仙你也知道吧?黑塔妈答我知道,我的妈!神仙怎能不知咱这心里事。那怎办?以前过两堂可没追这些。因此把实话都掏给腾莲花。腾莲花道:上堂问你何话,你就直说,免去吃苦耽误时间。

那这位仁合绸缎庄东家更是一败涂地。黄鼠狼闹鸡窝,满折腾连飞带嘎嘎。公役传他,叫他把地契都抱着,算完绸缎庄大账都是欠伙友的。连工资带分红六年中,折欠五千二百七十两。马上交清不然蹲狱,哪时交哪时出狱,这么一来绸缎庄都算上,有三千六百五十四两。

那这账是怎个账,柜上都算上是七个人,徒弟做饭。这时钱铺以及各行各业都如此。三年不还账,一两是三两。这么向上滚可就本垛利,利滚本,有很多是这样,倾家荡产的而后去讨饭吃。

那这位东家难道不知这规律吗?他焉能不知。他是到一定时候,放把火把绸缎庄烧个净,你伙友是来个赤手空拳束手无策。可未能实施。这人要是倒霉跑不出高粱地。他昨天是想偷偷放火,可被孙雅斋一咳嗽吓得没放。今天事就起变化不妙。他家就是北门外,和腾莲花一条大胡同。此时有地一顷七十亩,都是上地,每年麦子丰收。

这时他愿心把买卖归官倒卖,当堂立字画押。把欠的交清还得按法律坐三年牢。可这位刘春华,公差没放松没叫他死过去。公役笑道:如果你这样死了,这人间事项都带阴间。这阳间的森罗殿比阴间可说理。这算你碰上包青天,给你勾不白之冕,免去你心悬万丈。

因为向来你对这县卫不尊重,起着百般玩笑。现如你再不说实地,你肉就裂缝啦。他这时方悟,审案的是五人。这时又听惊堂木厉声响起来,叫自己的名,刘春华你招也不招?这是祝莲的声音厉声跟道,人证物证均在,你这刘族家长倚名盗财,捂耳盗铃,变法欺骗逼杀人命。以不足补有足。你欺人弥天,该当何罪?快诉上来免去皮肉吃苦。

二环牛丫殷萍等都在屏后听呢,这刘春华仍是不语,又一声惊堂打二十,二环心奇女的能当县令?心正猛跳,只听公役一声喊下去,打二十。这么一来还没打两下,刘春华被惊醒。我的大老爷!我说我说!这方不打一一招承。共合五六十两或百两上下的,就只黑塔妈被吞的多。摞成两千四百两。写供,刘春华画押。当堂宣布撤去族长,把每户银两如数退回,无银子拨地。

原来刘家来十名听审,孙族长带九名听审。这样当堂选出刘家族长。仍是刘孙两家担负此项,或退银或拨地。把孙寡妇叫她招个男的,给她过继个儿子,重新振翅过日子。

孙刘两家族长答尊令,又听宣,你两姓日后勿要因祠堂争论。姓本是个笼头,叫每人戴着。这只是人类分化,人无两样都是炎黄传下来的。你们不信谁当堂背下二十辈祖先男和女死去的姓名?大堂上所有的人哄堂大笑。这个说三辈我都说不好,那个说我五辈更串不上,我妈姓什么我都忘了。

又听宣,祠产归全村所有,当堂立字画押。又宣刘春华埋心欺人,逼死人命,贪财不管后果,依法判五年监禁。在狱所打扫卫生,干得好提前放出,退堂。

小娟等刚刚脱去官服,大环把刘库领进客厅。小娟等看去真够魁梧的,身挺六尺六七,黄面皮穿一身青,脸面方长,四方大口,很有礼貌。大环一一介绍。

小娟笑道:这些事你都明白了吧?刘库答道都领教。金玲接道:你保过镖,可文章难投。你现在任职是堂前捕手,做好保商公务,繁华路途往来。惩治一切不法,维护市面安定。协助建设各行各业,保证一切顺利进行,不许营私舞弊。相兼买办农户所用的\"淘汰\"驴骡马。这么些任务要你处处用好内行人,做好经济安排往来。实本实销,比如这匹驴,斤数资额,买办用费。都要一一详列清单。县立账商立账自立账。要有这三联单上下衔接,你们的工资每天五钱,外出另补。

刘库一听,事多肩担重,可每天资补可不少。买卖牲口赔时候多,这个没赔一天准剩,那时我保镖卖命方给六钱,正想呢。又听一个熟声音,是大环道你快叫四姐。又重新作个揖。立好身只听道:还有一事委你。这个案子悬二年多,因总未破解。即是八庄祠堂孙黑塔吊死一事。归根结底策略你也懂。孙黑塔要自己上吊,他不能吊死祠堂大门上,这是一。他穿的鞋被车沟划掉这是二。他事先定在路中心,被何物——你要说被击无伤,这是被何物猛击撞倒的?那天晚是晴天,而后变大雨顷下,可在未下之前所遇骑马人,怕连累打官司只好拽其似死非死的身体,把那个倒运的破烂不堪人的腰带解下,绕上这该死的脖子。可从这里看出,这下手的人在夜里知这大门有地方挂,这是说明对这祠堂内外知根底。

可这个心灵的人遇事不糊涂,因树林深处黑夜里寻歪脖树是困难。所以一狠心就挂在知根的铁门坎上。一个人抱一个较比困难,不如拽。这样就把一只鞋滑落车沟。很明显拼出劲头拽在大门,一下把倒运的挂上。可他也使孙刘两姓打个不休。这样也就给本县添了很大烦恼和不安,是无法结案。非把这人弄出作证,方能结案。刘库你听明白,如果被吊是遇仇人,这黑塔是必定争夺。如遇劫路身上未短何物,亦定有打伤。那劫路的也无暇再叫他上吊。所以弄清此案就得你下份苦功,限你三个月期日,如查不到你别怨我铁面无私。马上你立下钦命状,如期限到查不出,这可有规矩的,你不是不知。

只见刘库头汗淌流不止,惊慌万状。立即跪在砖地磕头不已,扒地哭道:我罪有不赦,应是千刀万剐。大环见此状急道:你这是怎回事!二审韩飞小娟等见此早明其意。小娟把大环抱住道:你别着急听他说来。刘库即把这段隐情说透,大环猛过去就打。你躺个结实,叫我妹妹受惊欠些上吊死去!我要不解劝,就连我爹都想个不通顺!你这该死的!个人做个人当,你充什么男子汉?我可不和你招这个羞耻!我的妈耶!随跟着哭起来。

她方用手指刘库是方哭。二环和牛丫急相劝,小娟抱住不放手。祝莲道:大妹子你别闹,可是急。他这时承认也不晚,只不过二妹妹受些折磨,干爹担惊。二环接道:做梦可也想不到你这个撞死鬼的魔!你今天突如其来,实在脱逃不出这口关啦!我的妈呐!

这个突然爆发,实为恰当。祝莲是点点滴进刘库心缝,渗进丹田,丹田无力储蓄这隐情。肝魄之魂散去,脾主忧思,这种土盖不住这棵苗,跟着爬滚出来。首先通过眼神,他的明亮双眼变成黯淡无神。这有舍利气功的人,一看即八九不离十。

再说这股魔,没有孟遂仁、陶韬那般凶恶,更比不得锯齿獠牙山的普来僧。刘库可算个什么呢?故此邪不胜正气,肚子有何都得说出来。不说不行,好似早有人知道,还甭说祝莲领道。

这场二年多的事件,有的提心吊胆,只用一天全部彻底肃清。那在旁扇翅的和站高高看的完全瓦解冰消。反过来嘴说真似活神仙,断得一清二楚。

小娟问郭子平道:这一案怎解决?子平急答道我还是薄命。金玲道:大姐我说是这样,这叫误伤人命,又是夜里天伸手不见指,被马扑撞。一个粗汉也难怪他想不通顺,又怕偿命。我说这样,趁孙寡妇没走把她叫来,说明道理。她不愿心找汉子,就叫刘库认为养身之母。大环妹妹你同意这样做吗。大环道我就喜欢人多。小娟笑道那去人把她请来。

小娟又道:大环妹妹,叫你妍玲姐姐赐你个好名字。妍玲笑道:大姐总怕我没事干。这不摆着呢,就叫金环银环。金玲笑道这名真好。小英笑道:可真不犯想就出来呢。小娟等都笑起来。金环银环也乐个不住,俩个互相领了名字。又给妍玲拜一拜。妍玲笑道;别谢我。这个事,我这里想经济学呢。可是银环受折磨都是刘库造成,如刘库安静的不把黑塔撞死,恐怕没有金环银坏出头之日。所以我这里想你姐俩和牛丫都应该谢刘库。他也担惊害怕二年多才有今天。刚才二姐出这主意真高,这官司不用行文上缴,如果上缴可把行文作废,说明道理撤回。

二审道我也是这么想,小娟笑道:都是这么想就对的。可是刘库不是诚意,他不该隐匿欺骗。如果银环想不通再无金环解劝,恐怕刘库到底要惹出几条人命。刘库你给银环赔礼解你罪过,你要彻底认清罪孽。

刘库跪在银环面前,银环将头扭向一旁不语。金玲笑道:银环你就受起吧。银环道:这头我不受,等他将功赎罪,三年后我再受他一拜。妍玲道妙妙妙。金环也跟道:刘库你三年后,洗请你的埋心再和我说话见面。

祝莲笑道:刘库还跪呢,你的想法如何。刘库道:我遵命照办。小娟笑道:事非经过不知难。只见腾莲花进来,说孙大侄媳来啦。小娟道请进。这位孙寡妇穿一身蓝布衣服,上身左衿没边沿,脚上穿双家做青鞋,没有花。脑后绕个发髻,长四方脸圆下颏。嘴咧的好看,黄面皮,两只不大不小的杏核眼,柳叶眉,看去五十上下。她进来都亲热她让坐。

小娟道:大婶你是又担惊又吃苦,还得勤俭耐劳过份庄稼日子。事情总未得顺心,弄得孤苦伶仃。儿子死去官司还得打。你不愿心打有人拽你打,你不打都不行。孙寡道:可真是这样,我忍都忍不下。姑奶奶我的菩萨,说的真对心缝。我这样还要给菩萨添麻烦替我分心,我怎么报恩呢。

小娟道:人生一世都好还好呢。无奈人间事总打不下好基础。向下走出溜,向上走费劲。我们替你想呢,为什么把你找来,因为你儿子死得不明,我们必定得弄明白。因你儿子娶妻,自愧貌丑总想见不得人,这不能埋怨老娘。他走投无路恨自己,游魂不定乱绕乱行,庄前庄后一定是要寻死。可他走至祠堂正路,面前来一群马赶路,你知道那天晚是雷风和雨交加,赶路人心急未想这前方有个人。

可孙黑塔这时应该躲路,闪过正路也就碰不上,可他不躲。再说是匹战马向前蹿跑,就把黑塔撞个八分死。可骑马人见有人倒地下马去扶,心急想是死去。这场官司摊上,就得把自己过日子以及其他生意抛掉,不偿命也得入狱蹲牢。这样这个遇事人心慌无底,就把不幸的黑塔挂在家祠大门上坎,他打算躲避是非。可他躲不掉,今天自投领罪。他自愿养你老,认你做生身母亲。所以把你请来咱商量,你别怕日常如此如彼的,我们给你做主。有县令给你掌腰。

今天这样和你说通,你还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想通顺明天上午和这妹妹同你来,咱再重新定一下。莲花妹妹你娘俩回去,别等关城门麻烦。这位太太道:我无可想,菩萨怎给办我怎接受领命。

小娟道那好,那你也自己长长功夫,自己算一算命。腾莲花领着走出,石成汉笑道:我说一句,厨房大师父五十岁,前年失得家,咱给他攒攒不好吗?金玲道:这可是好事多谋。我就不信她不肯嫁,都是嘴不从心的事。

子平道:这种事是这样,自己不好张嘴,旁人也置若罔闻。事不阅心高高挂起,可自己心思如乱麻,真进退无有路。实是日子不好过也要咬紧牙关。一旦有人从中摆布,自己不肯。如有儿子媳妇一大群,只好受监视,忍情受死完事。故此说确是历史性的折磨,实在是当心一棒。可是儿女大群摆在面前。你疼他大起,又有几个能替你靠心设想?还不是都死在这忧心重重?实在,实在,实在使人焦心的事落在人间不幸身上!

妍玲接说,如若不这样,怎使人间,景献曲径多光?这即称人间。金玲咣当一持子捶在妍玲背。妍玲一直腰叫我的二姐。金玲笑道:这即是人间佛祖传统,我的阿弥陀佛。磨弥魔磨弥魔磨弥魔魔弥磨。我的佛我的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