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不信花鹤鸣没有贪污,他不可能得那么多银钱收买李昌达的。
他亲自去了花鹤鸣的书房。
看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表面确实是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凭着干刑部多年的经验,拿起桌面上的砚台,在四处的墙壁上这儿敲敲,那儿敲敲。
他还命身旁的侍卫也照做:“你们也拿东西到处敲一下,连地面和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大人。”
其中一个侍卫敲了一会儿后说道:“大人,好像这里的声音有些不一样。”
梁大人过来听了一下,自己又敲了一下,便说道:“你们去找锤子来把这面墙给砸开看看。”
“是。”马上有人出去了。
很快就有人带着大锤子回来了。
“给本官砸!”
随着墙壁砸开,露出了一面黄金墙来。
饶是梁尚书见过不少大场面,也被眼前的整整一面黄金墙给震惊到了。
娘啊,这里起码有十万两黄金!
花鹤鸣那厮是怎么敢的?
平时装穷装得可真像啊!
他沉声说道:“来人,把这里给团团包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本官这就进宫去禀报皇上。”
“是,大人。”
睿武帝听了刑部尚书梁大人的禀报,震怒不已!
花鹤鸣可真敢啊,难怪他的国库充盈不起来,都被他给贪了。
胃口可真大!
“把他押来见朕,朕倒是要亲自听听他的说法,他是怎么敢的?”
“遵旨!”
御前侍卫马上亲自去天牢把花鹤鸣给押了过来。
花鹤鸣跪在大殿上喊道:“臣冤枉,请皇上明察!”
睿武帝一拍桌子怒道:“大胆花鹤鸣,你还敢喊冤?你家里那面黄金墙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花鹤鸣还指望着没人能发现那面墙的,但现在皇上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完了!
这下全完了!
他瘫软在地上又爬起来跪好,不断地磕头:“臣知错,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十万两黄金啊,花鹤鸣,朕就问你是怎么敢的?你的胃口怎么这么大?”
实则睿武帝并没有那么愤怒,这下他的国库可以充盈一段时间了。
花鹤鸣还是不断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臣真的知道错了。”
“花鹤鸣,你可真会装,就花颜那两万两银子你都要变卖家当,朕还以为你真的是个清官呢,没想到,最大的蛀虫就是你!”
“臣有罪,请皇上恕罪!”花鹤鸣不断地磕头,很快额头就有血丝可见了。
“老实交代吧,当初你是如何陷害姜大人的?”
真不知该说花鹤鸣是太精还是太蠢,故技重施就真的就这么好使吗?
在天子的威压下,加上罪证确凿,花鹤鸣再也不敢抵赖,老实交代了当初所做的一切。
睿武帝让人把花鹤鸣收押入天牢,明天早朝上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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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亲自回了一趟庄子。
姜母不解地问道:“颜儿,我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怎的就要接我们回去了?”
她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反而有几分住习惯了庄子上。
在这里什么都方便,还吃得好住得好,不用为那一日三餐操心,她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外祖父、外祖母,听颜儿的没错,姜家很快就要平反了,你们要回去做好接旨的准备,外祖父和大舅舅接下来就会官复原职的。”
姜颂激动地问道:“真的吗?颜儿,你没有骗外祖父吧?你这么快就帮姜家平反了?”
过年前这孩子才说要帮姜家平反,这才过完年两个月,她就做到了?
是他们太没用,还是她太能干了?
花颜笑道:“当然是真的了,颜儿怎么会骗外祖父您呢!”
姜颂拉着外孙女坐了下来:“颜儿快跟外祖父讲讲,你是如何能这么快就帮姜家找到证据平反的?”
“好,颜儿慢慢告诉您,您别激动啊!”花颜真担心老人家激动过度,血压飙升。
她把自己如何在铺子上偷听到花鹤鸣和李昌达的话,还有如何找穆云铮帮忙的事情都说给了他们听。
“所以说,颜儿只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真正帮了姜家大忙的是镇国公府的穆大将军。”
姜雪莹听完之后哭了:“爹、娘,姜家终于要得以平反了,花鹤鸣那该死的东西终于得到报应了,老天有眼啊。”
为着自己当年的任性,不听父母的话,执意 要嫁给花鹤鸣那狗男人,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姜父姜母也落泪,这些年他们姜家太憋屈了。
还好,幸好有颜儿这个小福星在。
“哎呀,外祖父、外祖母、娘,你们别哭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要挺住啊!”
姜氏轻轻打了她一下:“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顽皮,是什么事情赶紧说。”
花颜脸上有几分羞赧地说道:“镇国公府很快就要上门提亲了,你们要不要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啊?”
姜雪莹高兴地说道:“颜儿,这是真的吗?”
天知道,她为了颜儿的婚事急得多少个晚上都睡不着觉,退了承恩公府的婚事虽然是好,那个裴家二公子不值得托付。
但是颜儿被断亲划出花家族谱,坏了名声,想要再找门好亲事,那是难上加难。
虽然女儿总是说,不想要嫁人,要赚多多的钱跟她好好过日子。
但是她还是希望她的颜儿能体验有夫君呵护,有儿有女的生活,这样才算能有个圆满的人生。
现在好了,女儿告诉她,镇国公府要准备上门提亲了,她怎能不高兴?
镇国公府比承恩公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那简直就是没得比!
花颜娇嗔道:“娘,当然是真的,我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么?”
姜颂高兴道:“好、好,镇国公府有眼光,我家颜儿就是极好的,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就回去,
等姜家平反之后,我要大肆昭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颜儿入了我姜家的族谱,
是我姜家的人,以后再也不姓花了,跟着我姓姜。”
姜母一直喃喃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后,就由白术和白芷送回了京城的姜家。
花颜则接娘亲去了花吉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