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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煊气得想要跳下去找花瑶理论。

但是想起刚才那个粗壮又五孔有力的男人,想着自己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便又悄悄溜了下来。

他的运气不太好,下来的时候有一条黑狗吐着舌头在看着他。

他挥了挥手想把狗赶走,但是那条狗却看着他开始吠起来。

裴少煊怕那狗咬他,想要赶紧离开。

他开始跑起来。

但是那条狗却对他紧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叫。

裴少煊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平时又是个四肢不勤的富家公子,跑了一阵子就没有力气了。

他在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这畜生,给我滚开。”他边骂边不停地喘气,真是累死他了。

那条黑狗不但没有走开,还对着他吠得越来越大声。

裴少煊稍稍喘匀气之后,看那条狗对他不依不饶的,便怒得捡起旁边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狗砸过去。

但是他连狗都不如,砸的石头被黑狗给躲过去了。

这也激怒了那条黑狗,黑狗朝着他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救命啊!”

也许是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经常有狗叫声,并没有人出来看一看。

裴少煊想要跑,但是他的速度都没有狗快,被黑狗扑上来咬住了裤腿。

他用另一只脚不断地踢在黑狗身上,黑狗被踢痛了,放开他的裤腿之后又扑上来咬住他的手臂。

这次裴少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手臂上的肉被黑狗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白色的衣衫上马上被血染红了。

“你这畜生,我跟你拼了。”

裴少煊急红了眼,和黑狗厮打了起来。

不过他真的连狗都不如,还打不过一条狗,不一会儿之后,他就没有力气了。

自己不是黑狗的对手,只能想办法逃离开这里了。

裴少煊想要跑,黑狗紧追不放,往他后面一扑,一口咬下来一块屁股肉。

裴少煊疼得捂住屁股哀嚎不已。

他看到路边有一根别人丢弃的发霉棍子,捡起来朝着黑狗不断地挥着。

“来啊,畜生,有本事来啊!”

黑狗看他手上有棍子,转身走了,毫不恋战。

裴少煊逃过一劫,把发霉的棍子扔了之后,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从巷子拐弯处走出来的南星拉了拉戴着的斗笠,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之后离开了。

裴少煊好不容易走到有人的地方,给了人家一角碎银,让人帮他找辆马车过来,才顺利地回了承恩公府。

蔡夫人看着被人抬回来的小儿子,哭天抢地嚎道:“我的煊儿啊,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啊?”

“来人,快来人啊,去请太医!”

太医来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他帮裴少煊检查了伤口后疑惑地问道:“蔡夫人,二公子这伤口看着不像是人打的样子啊,好像是被什么给咬了一样,他去山上了吗?”

“这......太医,我也不知道啊!”

裴少煊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她也问不了话。

平时他身边有不爱带着小厮,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太医摇了摇头,帮他把伤口处理好之后,进行了包扎。

等太医帮裴少煊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开了药离去之后,花瑶才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蔡是看到她完全没有好脸色:“你怀着身孕不好好待在家里,去哪里了?”

要不是看在未出生孩子的份上,她定要她好看。

花瑶瑟缩了一下,之后挺直了腰杆:“娘,这几天孩子踢得厉害,我去医馆找大夫看看,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被谁打成了这样,那些天杀的真是下了狠手啊,存心往死里打,都皮开肉绽了,你好好照顾他。”

“是,娘。”

花瑶看着已经睡着的丈夫,眼光深沉,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裴少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安静得可怕,醒来后让小厮给他端来吃食填饱了肚子之后又躺到了床上,什么话都不说。

花瑶忍不住问他:“夫君,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裴少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安静地说道:“没事,被人打了。”

说完后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愿眼中的滔天怒火被她看出来。

花瑶看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在意。

她吩咐小厮:“你们好好照顾夫君。”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自从她怀孕之后,两人便分房睡,她跟他并不在同一间房。

以前她天天盼着他回自己的房中,现在她巴不得他不要进她的房间。

没用的男人!

等花瑶离开之后,裴少煊又睁开了眼睛。

这个不要脸的该死的贱人,他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

两天时间过去,姜颜来问江遇白要慕容枫的解药。

江遇白拉长了老脸说道:“还没有做出来!”

姜颜也不恼,而是关心地问道:“老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这两天她看到江遇白总是往外跑,问他也不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遇白没好气地说道:“找不到幽兰草。”

为了这个解药,他亏大了,连他的压箱底宝贝天山雪莲都掏出来了。

不过找不到幽兰草是真的,这种草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通体漆黑,是解毒圣药。

但是少之又少,还万分难寻。

幽兰草不但难寻,还要生草入药,晒干的没有什么作用。

他这两天往郊外的山上找了,但是没有找到。

“老白,你早说啊,我有幽兰草,这就去拔给你,等着。”

姜颜说完之后匆匆出去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又回来了, 手上还真拿着一株通体漆黑的幽兰草。

江遇白惊讶地看着她:“你在哪里拔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附近都没种有药材,更不可能有幽兰草,他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清楚得很。

要是她敢说在附近拔的,那就是忽悠他。

姜颜把幽兰草给他:“你别管我在哪里拔的了,有不就行了?诺,给你。”

江遇白接过她递来的幽兰草,看了看草又看了看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短时间内,她到底是从哪里拔来生的幽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