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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些种种情况,现在所里能做的也就是把人是谁,有什么特征,都调查清楚,总结出来,上报局里,希望在敌人再次出现的时候能够快速发现。

何况,这个案子距离凶杀案发生的时候都过去六年了,想找到当年的人就更加困难些。

至于这个张大强,大家也没有认为他就是这个凶手,不过这个人也很可疑,与张桃接触多,在林晓两人被抓之后,急于出逃,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可能是跟这个案子有紧密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就要审问后才知道了。

案子破了,现在所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案子,大家就闲聊了起来。

“张所,种子今天安排人种下去,剩下的浇水,施肥,所里也都安排了人进行,希望能有个不错的收成吧!”老张说着。

都说现在所里的案子不多,现在全国的情况大概都差不多,都在忙着如何解决肚子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搞出幺蛾子的概率低了很多。

大家闲聊一会,就去各忙各的了。

没一会,张大强就被带了回来,程才带着人进行了审讯,审讯过程也很是顺畅,这个张大强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抓到之后,好像就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了,基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个张大强在解放前,就被保密局控制了,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位置,就是个边缘棋子,帮着他们跑跑腿,传传消息之类的事情。

后来全国解放,张大强也认为自己没干什么大事,手上也没有血债,就回到了四九城旁边的农村生活去了,种种地,到城里卖卖菜,也好好的生活了几年。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53年年初,敌人又联系上了她,让她负责张桃的信息传递工作。

张大强都好好生活了几年,自然不想再搞那些事情,就想拒绝,可惜,毕竟曾经也干过些破事,敌人就用这些事情威胁于他,他也没办法,就半推半就的再次开始为特务工作了。

他的任务就是每天在菜市场卖菜,收到张桃传递出的消息,再传递出去,就这样持续到了现在。

至于,张桃传递了什么消息,张大强表示自己不知道,没有看过。

至于,传递消息的方式,就是前面张桃用过的,通过大杂院的死信箱。

“你有没有见过接受情报的人?”程才问道。

“没见过!我就是把情报塞进去,就走了。”张大强答道。

“这次为什么要逃走?”程才问道。

“那两口子都被抓了,肯定是暴露了,我就想先跑了再说。”张大强颓然的回答。

“那为什么是去y省,而不是去那边?”程才问道。

“就我这份量,回去也是死。还不如随便跑个地方,换个身份,凑合的活着吧。”张大强说道。

这个张大强在特务里面本来就级别不高,这次任务又失败了,回去也会被处理,还不如随便换个地方,好好生活了。

审讯很快,持续了一会就结束了。

当然,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

不过,虽然张大强的位置不高,但怎么也在里面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交代出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之后的日子,派出所都很是清闲,或许是所有人都把脑袋用在了吃饭上,就没啥事情要处理,张帆就把例行巡逻之外的人,都放在了辖区的人口统计和登记上。

这天,在家吃过饭,正值盛夏,天气热的很,娄晓娥在家里待不住,就想出去走走,这一盘算,几个人就准备回四合院看看,经过上次的事情,娄晓娥更加喜欢跑到四合院跟一大妈聊天了,两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

“张所长回来了!”刚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坐在门口。

“三大爷,歇着呢!”张帆也客气的说着。

让娄晓娥自己进去找人聊天去了,张帆就拉着凳子坐在了三大爷旁边。

“三大爷,这是出啥事了,怎么唉声叹气的?”张帆看着阎埠贵兴致不高,这么一会就叹息了几声。

他家里虽然人口多,老两口四个孩子,可是现在老大已经工作了,轧钢厂的待遇又不错,何况还是在娄父的车间工作,待遇比外面厂子里还好些,按理说,阎埠贵应该没什么烦心事啊!

阎埠贵看到张帆问,就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是,现在城市里的工厂单位的,都没有招工了,一批一批的孩子毕业之后都没事做。

本来这跟阎埠贵的关系也不大,他家老二明年才毕业,可是今年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街道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动员,让这些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工作,生活,接受再教育。

城市长大的孩子,有几个能适应农村生活的,家里孩子虽然多,可是这家长也舍不得孩子去受苦啊!

这一方面,在城市里没有工作,粮食短缺,另一方面,就是到农村去,谁家都是难以决断。

本来还只是建议,让大家踊跃报名。

但是,最近,这风向变了很多,街道人员已经比以前强硬了很多,态度也从建议变成了必须。

城市里毕业,没有工作的孩子,两年内必须参加上山下乡。

这会还没有彻底执行,但是阎埠贵这人老成精的,已经预感到,这政策一定会很快推行开来的。

所以,他现在发愁啊,刘海忠家的老二已经被报了名,过几天就要去乡下了,他家的老二明年也要毕业了,这么点时间,让他去哪里给孩子找工作,可是想到孩子要去乡下,这不就纠结的难受么!

这方面,张帆可改变不了什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方向,城市里这么多富裕人口,加上这两年灾害严重,可不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么!

“三大爷,这事你急也没用,不是还有两年呢么!再想想办法!”张帆也只能随意的劝说几句,能怎么办呢,现在还好,再过两年,大批大批的人都要下乡,谁也不能阻挡。

阎埠贵这个人呢,为人精明,过日子喜欢算计,连每顿饭,家里人每个人吃多少菜,都是分好的。

但是对几个孩子,也都是给仔细盘算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家里条件怎么样,都是要为子女打算的。

“刘家老二就要走了?”张帆问道。

“可不是,街道都过来通知过几次了,下周就要走了。这老刘一点都不担心。”阎埠贵在这一点上很看不惯刘海忠。

刘海忠这个人,不知道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家里三个儿子,他就只对老大好,对剩下的两个儿子一天天的非打即骂,有时候打孩子的声音,全院都能听到。

他还美其名曰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谁家的棍棒是把孩子往死里打啊!

邻居们开始也是劝过,都没啥用,该打还是打,大家也就慢慢的不管了。

在张帆看来,这刘家老二如果下乡,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不用每天被毒打了!

生活的还舒服些!

估计这次他家老二下乡,刘海忠也不会给准备什么。

“院子里还有别人家的也下乡了么?”张帆问道。

“没了,咱们院子就他家一个。其他的要么太小,年纪不合适,要么就是已经有工作了。年纪合适没有工作的,也都准备再等等,就他家,劝了几次,就同意了!唉!苦了孩子了。”阎埠贵叹息一声。

“易中海家,没再吵了吧?”张帆问道。

听到张帆问这个,阎埠贵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开始说起了易中海家的故事。

故事还是老故事,无非就是借钱借梁的给贾东旭家引起的。

以前这种事情也多,不过一大妈都不怎么说。

可是自从上次爆发了争吵之后,一大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把家里的钱粮管的死死的,易中海每次想偷偷的接济一下贾家,都会被发现,之后就是吵架。并且,离婚这个词在一大妈的嘴里,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全院子的人都在看热闹!

正跟阎埠贵聊天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好事,穿着一身一看就是刚做好的中山装,头发也是刚刚修剪过的。

“大茂,买自行车了?”阎埠贵两眼放光,站起来左看看,右摸摸的。

“哪有啊!三大爷,车子是厂子里的,为了方便让我去乡下放电影,给我用的。”许大茂笑着说。

虽然车子不是他的,但是给他用。从他的口气里就能听出来,他还是很高兴,很骄傲的。

“大茂,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这一身,真是个帅小伙。”张帆说道。

“张哥,我妈给我介绍了对象,明天见面。我这不赶紧捯饬捯饬么!”许大茂高兴的说着。

“好好,明天好好表现,赶紧定下来,早点结婚了,你小子也早点稳当了。”张帆说着。

“这下我肯定赢了柱子,让他回来一看,保准大吃一惊。”许大茂兴奋的说着。

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各方面都进行着对比。

柱子去当兵了,当时又是大红花,家门口又是挂牌子的,可是把许大茂佩服的不行。

这下,他如果能先结婚,一定会被柱子羡慕,想想那个场景,许大茂就忍不住的开心。

“你这小子,结婚有什么好比的,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张帆笑着说道。

三人闲聊几句,张帆就跟着许大茂一起向后面走去。

到了中院,就看到一大妈和娄晓娥坐在张帆家门口,闲聊着什么。

看到,张帆过来,一大妈赶紧起身,“张所长回来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之后就向对面走去。

“又聊啥了,看你这么开心。”张帆问向媳妇。

“没说啥,一大妈说她去医院检查了,大夫说一大妈的身体挺好的,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能怀孕。我这不也是替一大妈开心么!”娄晓娥笑着说道。

不过对上了张帆一双有些玩味的眼睛,娄晓娥就感觉到了不对,刚刚光顾着替一大妈开心了,都没想别的事情,这会想一下,才感觉到事情不对。

易中海两人结婚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现在检查了,一大妈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不就是说,是易中海身体出了问题。

“唉!看来这一大妈还是不能生孩子啊!”娄晓娥有些替她伤感了。

“行了,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张帆赶紧安慰起媳妇。

家里这个孕妇,情绪起伏比较大,要随时注意着。

总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不是。

又在院子里坐了会,两人就锁好门,向娄家走去。

刚进屋,看到娄母还没睡,在客厅里坐着,翻看着一些老照片。

娄晓娥赶紧上前,抱着娄母的胳膊撒娇。

每次娄母看老照片的时候,就是在想两个儿子了,因为各种问题,这些年电话都不怎么打了,通信也基本中断了。

所以娄母也就只能时不时的看看相片,娄晓娥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每次娄母伤感的时候,撒娇安慰了。

“好了,都多大了,你都快当妈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娄母点着娄晓娥的额头,温柔的呵斥着。

“妈,现在这知识青年到乡下去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张帆找了个话题,跟娄母聊了起来。

娄母虽然在街道帮忙,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不过这各种消息的,了解的还是很及时的。

“唉!城市里人多,工作少,只能号召大家下乡了。不过这压力好像也越来越大,很快可能会有新的政策出来了。”娄母说着。

根据娄母的猜测,很可能就快强制要求了。

“现在这,一个工作指标都能挤破头。听说一个纺织厂工人的名额都可以卖到七八百块钱了!”娄母说道。

想想前几年,一个轧钢厂的工资才一百多,现在这真的是翻着翻的向上走。

“没人托你们给找工作吧!这咱们可干不了!”张帆对娄晓娥和娄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