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拿到就马上出来,我支撑不了多久的。”云行钊顶着结界排斥的力量,低声对身侧的云曈快速地说道。这结界的力量实在强横,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嗯。”云曈点了点头,快速穿过缝隙跑了进去。
人群中有人看着云行钊苦苦支撑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着痕迹地朝着山洞的方向移了几步。
就在云曈迅速将摘下的流萤果收回特制的容器中,转身往回跑时,云行钊身后的人群中瞬间闪出几个身影,直奔他撑开的空隙而来。
他们就是看准了云行钊眼下腾不出手教训他们,所以以小博大。富贵险中求,他们争不过这些宗门世家,还不能先抢一步吗?
眼看着这几人就要进入山洞,人群中顿时发出了几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直接凭空出现在了云行钊的身后,逼得几人不得不闪开退让。
也就是这刹那的功夫,云曈已经迅速跑了出来,云行钊也在瞬间收手关上了结界。
想要硬闯的几人眼看着错失良机,顿时恨恨地朝着阻拦他们的从远,破口大骂,“哪来的毛头小贼,也敢挡我们的路?”
不等从远应声,云行钊已经转过身子,面色阴沉地盯上了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他的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神中的锐利丝毫不减,独属于灵王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朝着几人而去,有膝盖软的直接被这层威压压得喘不过气,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噗!”身着褐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青筋暴起,面色通红地承受着来自强者的碾压,嘴角颤抖着,断断续续地乞求道,“大人······饶命。”
“哼!”云行钊冷哼一声,右脚一跺,直接将眼前的几人震飞了出去。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场地上显得尤为明显。落地的几人也不敢继续待在这里,连忙爬起身离开了此处。
感受着灵王的余威,对面的苏元康将手中的折扇一收,饶有兴味地点了点下巴。“云行钊这家伙的修为好像又精进了不少。”看来他也要找个时间,好好精进精进修为了呢。
“行钊叔叔,你没事吧?”云曈看着云行钊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道。她从来没有见到行钊叔叔的脸色这样难看过。
“没事,去给云昽那家伙送过去吧。”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背在背后的双手却在尽力压下体内暴动的灵力。刚耗费了大半的灵力又动用了威压,对他来说着也不是很轻松啊。
“那······”云曈犹豫着刚想点头,身后的结界突然传来细微的皲裂声。
“喀嚓!”“喀嚓!”
原本细微的声音在瞬间被放大十倍,整个结界连同山洞都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更有强烈的银光从洞内迸射出来,巨大的光芒将三人的人影顷刻间淹没其中。
“快走!”
云行钊大吼一声刚想拉起旁边的云曈,就见刚才那个出手阻拦的混小子已经揽着云曈的腰快速往云昽的方向撤退了,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回首让他快跑。
云行钊看着从远的背影磨了磨牙,抬脚瞬间出现在了两人身边,一手拎起一个放在了云昽身边,随后迅速筑起了一道屏障抵挡身后的飞石。
突然的变故让周围的人群都乱了阵脚,有实力不济急忙跑远些的,也有先赌一把站在原地等待先机的,而那些屈指可数的大势力则是漫不经心地竖起了一道屏障。
“嘭!”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四溅的飞石直接砸破了不少散修的保护罩,一时间四周哀嚎声四起,只有那些一流的势力的保护罩依旧完好如初。
云行钊一边撑起屏障,一边还有闲心睨了一眼旁边的从远,“小子,跑得挺快,怎么不见你跑的时候拉我一把呢?”
“嘿嘿。”从远满脸无辜地挠了挠头,“前辈可是灵王之尊,即便是待在原地不跑也不会有什么损伤的。小辈跟云姑娘就不一样了,可不得先跑吗?”
“是吗?”云行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暗含的警告不言而喻。
“钊叔。”云奂景这时突然插话,拍了拍云行钊的肩膀,示意他看前面,爆破已经过去了。
云行钊瞪了一眼没有眼力见的侄子,随手收回了灵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知道。”
眼见着已经恢复平静,各大势力都陆续撤掉了保护罩。
苏元康挥手将面前的防护罩撤掉,轻轻用扇子扇了扇跟前的灰尘,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不远处的情景。
待到尘埃落尽,众人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不到片刻便光芒尽敛,露出了它原本的样貌。
剑身长约三尺,似由两条水流交织,最终交汇在剑尾凝成锋利的剑刃,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银光。剑柄处则是通透如玉,似有藤蔓缠绕其上,莹白的剑柄和银白的剑身交错,甚是耀眼夺目。
“这气息是······半神器!”
狄彦晟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银剑,一个激动直接揪下了一撮自己不算茂密的小胡子。
要知道自从千年前的那场战乱之后,灵岩大陆就一直没有神器再出世,现如今整个大陆为人所知的神器不过五把,分别握在各个实力强悍的尊者手中,鲜少有人能一窥真容。
如今亲眼见到半神器的出世,他岂能不激动!
狄彦晟的话音落地,周围顿时一片死寂。
不过片刻,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粗重的喘气声,其中不少人的眼底冒出了赤裸裸的贪婪。
“这把神器是我的了!哈哈哈哈!”侥幸躲过山石袭击的一名散修,借着距离近的优势,飞身就要抓住半空中的长剑。
“鼠辈休想!”一旁的老者奋起一刀直接将那名散修砍为两半,中间的场地瞬间下起一场血雨。
就在老者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他的身后又神出鬼没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一柄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窝。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柄半神器的周围顿时沦为一片地狱,刺目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坍塌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