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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觉掌下泛硬的肚皮重新开始变软,刑冥遇才停下了手上动作,深眸继续看着她。

姜千寻一看就知道,男人还在等着她将心事说出来。

只是她眼下的心事,难是不难,但她实在不好开口。

尤其对象是他。

姜千寻只得假装没看到他探究的视线,抬起泛软的双腿,越过差点将她绊倒的那盆花,继续往前走。

刑冥遇看得出来她不愿意说,大概是她刚刚主动的贴近取悦了他,他也没再追问,大手重新牵起小女人的小手。

花房内,一男一女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们宛如沐浴在花海中的初识鸳鸯,继续漫步着,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姜千寻嘴唇微微泛红着,饱满浸润,被亲得有些肿起来,泛软的身子被男人扶着往前走。

待她能够独自迈步,刑冥遇才轻柔地将姜千寻的腰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则爱抚着她那隆起的孕肚,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脑袋微微倾斜,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此时,两人的身影与周围绚丽的花海相互映衬,美好得如同一场梦幻般的画卷。

与此同时。

姜家别墅。

白色保时捷里内。

本就高烧不退的秦川,在刺骨的冷风中苦等了数个小时,然而,他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人,等来的却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浑身疼痛。

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就这么坐在位置上等着,等到后面都睡着了,连刚点上不久的烟快烧到手指都没发觉。

直到沉睡让他夹烟的手指泛力,指间一松,“啪”的一声,烟头才掉在了地上。

手指逃过一劫,但秦川一无所知,他渐渐卸下满身的疲惫和压抑,头歪着靠在座椅上在沉睡。

深啡色的碎发被窗外灌进来的风吹乱,衬托得他清贵的五官更加立体迷人。

但五官再迷人,也比不上他嘴角上的笑意迷人。

似乎......在做一场难得的美梦。

事实上,秦川的确在做梦,一场关于他和姜千寻的美梦。

【下面有请新娘登场。】

梦中,站在他身边的司仪拿着话筒,用激动的声音为他举行着婚礼。

想着即将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低头整理了合身的高定西装,黑眸越过庄严肃穆的礼堂,落在对面被姜文渊扶着出进来的绝美身影上。

对面,刚满二十岁的姜千寻面容娇嫩,穿着洁白曳地的婚纱,青葱般的手指捧着捧花,在礼堂两侧姜、秦两家的亲朋好友见证下,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向他伸出手。

他看着面前满眼真诚和情意的娇嫩女孩,大手将她的手抱在掌心。

【千寻。】看着专属于他的新娘,他喊出极少喊她的称呼。

【阿川。】女孩杏眸也看着他,喊出她从来没会喊的称呼,声音是他未听过的娇媚,听得他有些腿软。

司仪在旁边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了,眼里心里全是面前的冲他盈盈而笑的女孩,等司仪说完,他执着她的手,将一枚钻戒套进她修长的食指,薄唇在她指尖上落下一吻,坚定将自己说过的承诺大声说出来。

【刚追你的时候,我就说过,等你到了法定年龄,我就来娶你。今天,既是你生日,也是我们相识两周年的日子,千寻,你愿意在今天嫁给我,当我的妻子吗?】

面前的女孩羞红了脸,一向冷清的杏眸笑得弯弯的,将她挑的那枚戒指套进他左手食指上。

她甚至踮起脚,破天荒的吻了他的唇,娇嫩的唇尖钻进他嘴里。

她吻了好久好久,久到礼堂里传来亲友们的掌声才放开他,一向坚强的她哭着说。

【我愿意。】

他开心得一把抱紧面前的女孩,视线看向台下,父亲和母亲也满脸笑容和赞赏看着他,刑冥遇凌越等人也给他鼓掌。

放眼望去,现场没有赵稀,也没有曾昊,他也实现了对爱人的承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是世上幸福的男人。

画面一转。

姜千寻和他到了他之前发图给她挑好的别墅里,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小餐厅之中。

一向不下厨的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将为她熬好的小鲍鱼花生粥装到碗里,小心端到餐桌前,看到女孩穿着白色睡裙还在看一些他看不懂的资料,他伸手一把将资料拿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问她。

【资料好看还是老公好看?】

忙于工作的女孩被打扰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藕臂还将他脖子勾下来,红唇亲了下他脸颊。

【老公好看。我看看老公做了什么好吃的。】

亲完他,姜千寻让他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她坐在他膝盖上,伸手拿起碗里的勺子,熬得绵软的细粥还没入口,她突然放下勺子,低着头呕吐起来。

第一次看到女孩的泪水,他急坏了。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女孩没理他,直到呕吐停下来,她才拉住要起身的他,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笑容是他没见过的甜。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儿?你都吐得脸色苍白了,必须去医院,听话。】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女孩伸手抚着平坦的小腹,语气带着他陌生的娇嗔。

【我脸色发白,都是肚子里这两个孩子闹的,他们不喜欢吃带腥味的东西,你要带我去医院,是怪他们不好,准备打掉他们吗?】

他脑袋一阵发懵,反应过来后,他开心得抱着女孩的腰身,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好。

【老婆!你怀孕了!怀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女孩跟他撒娇:【那你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想到心爱的女人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爱情结晶,他开心得眼睛都有了泪意。

【怎么会!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疼他们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掉他们。我会好好爱他们的,我更爱你。】

他拥紧怀里的女孩和他们的孩子,生怕他们会消失一样。他第一次知道,原本太过幸福是会害怕的。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消失,四个月后,他带着她的女人去刑氏旗下的私人医院找温老产检,温老检查过后,笑着跟他说。

【秦少爷,您请放心,你太太和肚子里两个孩子被您照顾得很健康,五个多月后,您就要当两个孩子的爸爸呢。这是报告,您拿好。】

他小心从温老手里接过报告,感觉比签了十亿的订单还开心,之后,他小心扶着妻子,告别温老,一边走向电梯,一边商量着等下的中餐吃什么菜品。

【要不,就吃你最爱吃的火锅吧,要清汤底的,世纪中心那家我觉得就很不错,你以前就爱吃。】

【好呀。】姜千寻挺着孕肚进了电梯,看到他还站在电梯外想着菜品,她笑意盈盈向他招手。

【老公,快进来,电梯要下行了,就等你呢。】

......

夜幕越来越深,京市的寒风也越来越凌厉,透过打开的车窗,呼呼呼的刮进白色保时捷内。

座位上的秦川却意识不到,继续沉浸在梦境中,车头上的手机有一条信息进来他也没听到,他闭着漂亮的眼眸和掺夹着潮红和青紫的薄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秦氏名下会所八楼。

赵稀发完第一条信息,看到对方没有回应,她急得想打电话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了,不管多紧急的会议也该结束了,秦川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又去哪儿了?

想到某种可能,赵稀越来越坐立不安,曾太太什么的也被她抛到一边,她眼里心里只有秦川的下落。

偏偏信息发出去了,对方没有回应,她也不敢再用电话轰炸他,生怕他再烦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房间来回踱步了两圈,手机还是没有回复,赵稀逼自己冷静下来,突然,她就想到了一个人,她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等电话接通,赵稀声音立即变得焦急起来。

“秦夫人,您好,我是赵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郑清歌不耐烦的声音:“有话就说,少废话!”

开口就被人下脸子,赵稀脸色很不好,但为了得知秦川的下落,她只能忍。

“秦夫人,我打电话给您,是为了阿川,阿川他下午发着烧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担心他会......”

电话那头,正在吃宵夜的的郑清歌光听到赵稀前半句话就没了耐心,也不顾礼貌不礼貌,直接打断她。

“呵,回来?回哪儿?回你那里?你那儿又不是我儿子的家,他没事回你那儿干什么?”

一开口又被呛,赵稀感觉自己对秦川的担忧成了笑话,嘴角也浮上一丝冷笑。但一想到没有回音的秦川,她努力压下怒火,用更温柔更可怜的语气,耐心将话说完。

“秦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担心阿川,他这两天不知怎么了,心情很不好,下午他还说,昨晚他一晚上都没睡,也没怎么吃东西,才睡了两小时不到,又急匆匆去公司开会。”

“知道他去公司开会你还问我。”郑清歌不喜欢赵稀,听到电话那头那故作娇媚的声音,她感觉嘴里的大闸蟹都不香了,秦坤递了一块蟹腿肉过来也被她推开。

“但三个小时了,他没有回来,就算他不回来我这儿,他总该有个回信吧?我发短信给他也没有回应,我实在担心,这才打电话给您。”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关心他的下落,如果他安全到家了,我现在就把电话挂了,如果他没回家,外头这么冷的天,他出门也没穿多少衣服,我怕.....”

怕什么,赵稀没说下去,只有声音透着明显的哭腔。

郑清歌不爱听赵稀在电话那头矫揉造作的哭,但看到儿子的确没回来,外头又寒风凌冽的,她还真有些担心了.

只是明面上,她还是不想自己儿子和赵稀再有任何牵扯!

尤其今天微博上的事儿!

起初她以为赵稀真怀了秦家的种,恶心得她连晚饭都没心情吃!

好在后面时刻关注网络动态的英姐告诉她,赵稀辟谣了,还给她截图下来。

虽然后面赵稀的声明不翼而飞,应该是被屏蔽了,但她有截图为证,还是松了一口气,正好秦坤下班回来,还让助理打包了她爱吃的大闸蟹,这才有了胃口吃饭。

现在,赵稀又来找她儿子,她能乐意才怪!

“怕什么怕?我儿子这么大个人,他会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你赵小姐担心,赵小姐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挂了!”

没好气的挂断电话,郑清歌到底还是担心儿子,转头就问丈夫:“老公,赵稀说儿子下午回公司开会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看到爱妻刚刚推开蟹腿肉,秦坤以为她腻口了,贴心给她递了一颗樱桃才摇头道:“不知道啊,开完会就不见人影了。怎么了?赵稀又来烦人了?”

郑清歌连提都懒得提赵稀,只说关于儿子的:“听说儿子发烧了,发信息也不回,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樱桃也不吃了,郑清歌拨下儿子的号码。

但电话拨了三次,还是没有接,弹微信视频也毫无反应。

“怎么没人接?人到哪儿去了?”郑清歌不死心,又打给高助理,高助理却回复,从开会之前,秦川就没让他接送,是自己开车走的。

“自己走的?”郑清歌想到儿子昨天泛红的眼,这下真急了,先又打电话给儿子的好兄弟们。

徐礼他们表示这几天没见过秦川,打给易辰,得到的消息的几个小时前一起喝过酒,后来赵稀来了就散场了,他也不知道秦川的下落。

怎么也找不着人,郑清歌挂断易辰电话,和丈夫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最最后一种可能性,一时不知道该欢喜还是忧愁。

“打吧!”秦坤是个行动派,催着妻子。

郑清歌没法,只得拨下熟悉的号码。

此时,阖院。

姜千寻和刑冥遇刚逛完花房,正牵着手回到更温暖的主屋。

谢琼和刑老太太还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她被男人牵着手从后花园走回来,视线默契看过来,在她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她被亲肿的唇上。

想到刚刚被男人亲软的样子,现在腿还有些泛软,姜千寻耳朵没出息的红了。

她不想被长辈围观,刚想抽回手,和他们打声招呼就上楼,这时,电话响了。

低头一看,还是郑清歌打来的。

看到郑清歌,姜千寻就想起了秦川,耳朵上的热度迅速减退。

但她脸上没什么反应,像往常一样划下接听键:“郑阿姨。”

客厅上放着电视,声音不大不小,主屋的客厅很大,姜千寻和谢琼他们又占一端,谢琼他们没听清姜千寻的话,倒是身边的刑冥遇听到了。

男人抱住女人小手的大掌顿了下,但也只是一秒。

下一刻,他又无事人一样,改扶着小女人手臂,带着她继续往楼上走。

姜千寻则一手摸着孕肚,一手握着电话,听郑清歌在说话。

“千寻,这么晚了,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有。不知道郑阿姨来电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郑清歌听到这话,总觉得姜千寻有种“有事赶紧说事,没事就挂了”的敷衍感觉,她笑容有些凉。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渣,姜千寻不喜欢自己儿子,用这种态度对待渣男的父母,很合理。

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小心翼翼打听儿子的下落。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阿姨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今天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姜千寻早料到郑清歌是为了秦川而来的,之前郑清歌就经常发短信关心她,想逼着秦川浪子回头,对她负责。

但她和秦川不可能了,郑清歌也是白费心机。

“发过一条短信。”姜千寻如实道。

阖院远离闹市,很安静,只要离得近,就算不开免提,也能隐隐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

刑冥遇听到姜千寻的回答,俊脸就有轻微的冷意。

但不是对姜千寻的冷意。

“真的?”电话那边,听到姜千寻的回答,郑清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找姜千寻果然是对的,她继续问。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哪儿?他现在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人接,朋友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这两天状态很不好,今天还发烧了,突然联系不上,我实在担心。”

秦川的下落吗?

姜千寻听了,第一反应,却是看向身边的男人。

其实上,早在她跟郑清歌说发短信的时候,她就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也知道了他能听得到郑清歌和她说了什么。

现在,郑清歌问秦川的下落,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她已经同意了刑冥遇的追求,也初步接纳了他,算是初级恋爱关系,但她还和前任有联系,实在说不过去。

哪怕她是被逼着和秦川联系,她无论是从精神层面还是身体方面,都保持对刑冥遇绝对的忠诚和尊重......

可是现在,如果她什么都不说的话,对刑冥遇而言,她就是在隐瞒。

罢了,那就明说了吧。

正好,为了让秦川离开,她已经头疼了一晚上,现在郑清歌来电找人,她也好解脱。

想定主意,姜千寻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坦然说了实话。

“他在我家门口。”

刑冥遇皱起眉头,想到之前上楼来找她时,她背对着门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偷偷藏手机的动作,还有花房里的走神,深眸就有了明显的愠怒。

即使今天和她开了两次视频,他还是慢了一步吗?

姜千寻被男人走到了三楼,就感觉到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紧了两分,她指腹随意动了下,还能摸到他右手食指根上,那根绷起来的青筋。

他......是生气了?

电话那头,郑清歌得知了秦川的下落,和她感谢、道别,她也听不到了,挂断电话后,她看到男人沉默着,她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进了房间。

天气冷,姜千寻喜欢洗完澡再睡觉,暖和。

看到男人进了屋,一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明情况,干脆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我先洗澡了。”

刑冥遇见状,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嗯了声,迈起长腿去帮忙打开浴霸,之后退了出去。

姜千寻看了看他,没说话,关上了浴室的门。

等她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看到卧室里,男人还坐在沙发上没走,像昨晚那样看着那本《认知觉醒》,只是眉眼间多了些郁色。

姜千寻不傻,知道这男人的情绪是受了自己影响,她应该说些什么的,但她不知道怎么说。

感觉到小女人的视线,刑冥遇抬起头,干净的鬓角,深啡色的碎发和冷峻的俊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

“洗好了?”

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沉冷,听不出别的情绪。

姜千寻琢磨不透,熟悉的不安全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低头嗯了声,坐到床沿边,掀开被子。

她想睡觉了。

刑冥遇看到小女人的动作,还有她身上熟悉的疏离感,他指尖一疼,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她跟前,将人小心扶上床,躺下,盖好被子,过程中,她没再看自己一眼。

刑冥遇第一次体会到心慌是什么感觉,但脸上依然沉稳。

“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客房,有什么需要记得及时叫我,我不怕被打扰。”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深夜叫我也无碍。”

躺下的姜千寻听了,直接愣了。

她以为......刑冥遇生气了,不会理她的。

毕竟他这么高高在上,难得放下身段追她,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和秦川有所牵连。

没想到她等来的却是他更悉心的照顾。

姜千寻心底的不安全感瞬间消了一半,看到男人要转身离开,她想了想,小手出去,握住他粗粝温热的大掌。

“刑冥遇.......”

感觉到小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拉着自己的大手,刑冥遇心头的慌乱顿时少了一半,幽深眼眸看着她,声音都带了些微哑。

“怎么了?”

姜千寻看着他,将心里的疑问大方说出来。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秦川的事儿。”

印象中,男人因为秦川就跟她冷战过,更何况,现在的秦川有些无理取闹,她又瞒着他和秦川发过一条短信......

终于听到小女人开口提到秦川,刑冥遇连眉间的郁色都散了几分,他站在床边,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小女人身子两侧,试图让她看清自己的神情,他视线也紧紧锁定她的。

“我为什么会生气?说好了公平竞争,他要和你联系,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给你增加困扰。怎么都怪不到你身上。”

姜千寻听到男人声音比往常任何时候都低沉,带着几分哄人的意味,放大的俊脸也写满认真,她心底的不安感彻底消失,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你能理解就好,我刚刚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见两人的气氛转好,姜千寻刚洗漱完,精致小脸也红红的,刑冥遇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她凝脂般的肌肤,继续道:“不要以为。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问我,避免不要必要误会。感情方面,我也是新手,在学会如何爱人,如果我有错误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及时纠正,欢迎你对我进行改造,嗯?”

改造?

姜千寻被他最后两个字震得心颤。

他这么高高在上,矜贵且霸气,他竟然说,欢迎她对他进行改造?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姜千寻感觉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前一刻,她还忐忑不安,后一刻,她就被男人给的甜蜜充满,满到她脸皮发烫。

“嗯。好。”她应了声。

感觉到自己声调都变了,姜千寻从娇羞变成尴尬,赶紧拉起被子盖到脸部,遮住因他泛起的红晕。

“那我睡了。”

看到小女人的娇羞,刑冥遇喉咙干涩,凑过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顿了下,又亲了两下,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刑冥遇那冷峻的面庞上,温柔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深邃眼眸中骇人的冷意如凛冬的寒风般席卷而来。

阖院房间众多,犹如一座迷宫,他直接走进了隔壁那间客房。

房内的空调宛如一位默默无闻的守护者,悄然伫立。至于有没有被子,他似乎并不在意,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

进入房间后,如同黑夜中的不速来客,甚至连灯也懒得开,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接着,男人熟练地从烟盒中弹出一根烟,那动作犹如一位优雅的睥睨者,而那根烟则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顺从地被咬在他那薄削的唇上。

昏暗中,男人凌厉的五官被黑暗遮掩,看不清他的神色,直到一支烟少了一半,他才拿出手机,先发了一条信息给江叔。

等江叔的信息回复过来,他逐字逐句地看完,然后用手指轻轻一点,调出通讯录,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凌越的电话。